唐國山主任,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那滿是鮮血的雙手。
嗤笑了一聲,「你這種禽獸,多留點血是好的,去什麼村衛生所?待會就幹了,繼續給我幹活,不然的話,今天你可別想吃到晚飯!」
魏武元直接罷工不干。
其他的村民,一人一腳把他踹倒!
羞憤交加的魏武元,忍著這口惡氣,繼續幹了下去!
一天下來,他的雙手,就如同跟退了一層皮一樣,已經看不出是人手。
他立馬跑去村衛生所,想要找秦大夫治療。
秦大夫看到是這麼一個人渣,也是對他冷言冷語。
上藥的時候,根本不管魏武元有沒有做好準備,直接將醫用酒精,潑倒在他的傷手上。
魏武元痛得齜牙咧嘴,秦大夫皺眉呵斥,讓他老實一點!
魏武元咬著牙,忍著這種羞辱,不爽地完成了這一次治療。
今天上午做工的時候,他越想越氣。
憑什麼崔興,可以收穫這麼多的名聲?憑什麼崔興,既可以跟村衛生所打好關係,又可以跟村裡的領導打好關係?
他還能夠不用上工,就可以獲得工分,不用累死累活的幹活,就可以獲得金錢,甚至連新房都在建設當中。
氣不過的他,今天下午,趁監督的村民上廁所,趕緊跑了出來。
它回到家裡,背著父母親,找到了一把匕首,然後偷偷摸摸地跑了出去。
他的目標是崔興!
但是當他來到大隊的時候,發現房間裡,只有崔興母親林秀娥。
這個婦女,還想要跟魏武元打個招呼,後者扭頭就走。
他來到大海邊,沒有看到崔興的身影,只有他弟弟崔福。
魏武元想到,如果讓崔興,看到自己的親人死去,那肯定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所以,他走過去,先用匕首威脅崔福,然後把這個瘦骨嶙峋的小傢伙綁架。
現在,他打算把崔興的腦袋,踢入到小溪里。
後者會窒息而亡,然後他回去,把罪狀轉移給崔興。
讓村里人明白,是崔福的親哥哥,淹死了他的弟弟!
可就在他想要動手踢崔福的前一秒,一道急速的腳步聲夾雜吼聲響起!
崔興已經沖了過來!
魏武元看到崔興後,先是顫了一下,隨即,他拿著匕首,頂在崔福的腦袋上。
「崔興,如果你再敢過來,今日,我就把你弟弟給宰了!」
崔興只得停下腳步,此時的他,距離魏武元只有一丈距離。
可就是這一丈距離,讓他無法動彈。
「哈哈,崔興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你害得我失去了生育功能,害得我在村民面前顏面盡失!」
「害得我父親,丟失了糧食站站長的工作。」
「今日我就是來找你,要一個報應!」
聽著這些話語,崔興的目光,在魏武元的身上,來回掃過。
他要尋找破綻,看能不能找出一些,顯而易見的破綻出來。
突然,他想到了魏武元,應該在跟著唐主任,修建水壩!
正常的上工時間,是不可以隨意離開的。
他猜到了魏武元,可能是跑出來的!
一個新的辦法,在崔興腦海中出現。
他故作驚訝地看著魏武元身後,「唐主任,您怎麼來了?你不是在監督修大壩嗎?」
果然,聽到這話,魏武元整個身子都顫了一下。
唐主任帶給他的心理陰影太深。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崔興立馬藉助這個時機,踏步向前!
魏武元回頭,沒有看到唐國山!
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他立馬回頭,眼睛看到的,不是一丈外的崔興,而是一個近在咫尺的腳印。
砰的一聲。
魏武元整個人,直接被崔興竭盡全力的一腳,踹飛出去。
最後重重地落在地上,後腦勺著地,發出了第二道聲響!
手裡的匕首,也是脫手而出,掉在地上。
眼疾手快的崔興,立馬將匕首撿起,將弟弟雙手上的繩索割開,緊接著取出他口中的布條。
小傢伙行動上和嘴巴上,沒有了束縛,看著將自己,從危機中解救出來的崔興,眼眶一紅,哭了起來,抱住崔興。
「哥哥,這個人剛剛說了好多你的壞話,還說了媽媽的壞話!」
「特別難聽,嗚嗚嗚!」
崔興輕輕拍弟弟的背心,適當安撫。
魏武元摔了個瓷實,還沒有反應過來,當他徹底反應過來時,眼前的一切,已經不是他可以掌控。
匕首落在了崔興的手裡,崔福也已經恢復了自由之身。
他咬著牙,雙手撐地,硬生生逼著自己起來。
崔興見狀,把弟弟拉到自己身後。
而他則是揮舞著匕首,找魏武元衝去。
魏武元看到崔興,要對他下死手。
一種來自心底的恐懼,讓他忍不住往外跑!
可他的速度,怎麼可能快得過崔興?
很快就被崔興追上!
崔興一腳,踹在魏武元的後背上,魏武元一個不穩,重重地跌倒在地。
崔興踩在他的腦袋上,居高臨下道:「之前我給過你機會,大隊也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爭取,接下來不要怪我。」
下一刻。
一道道殺豬般的聲音,從魏武元口中發出!
魏武元的匕首,直接的插進了他的手掌之上。
本就受傷的部位,再次添加一個創傷,魏武元險些背過氣,崔興顯然不滿足一次的教訓!
他把匕首,扎完第一下之後,利落地提起,又狠狠紮下!
如此反覆循環,魏武元的雙手,已經被扎了數十次,他本人的慘叫聲,也響了足足十幾下!
每一聲,都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魏武元後悔了,他發現,自己在力量和速度上,都比不過崔興。
以前在掃盲知識班的時候,他習慣了崔興的懦弱!
始終認為,崔興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他一直帶著一種輕視的態度。
他現在才知道,崔興已經把他,甩在了身後。
「有本事殺了我啊,你敢嗎!」
魏武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轉頭朝著崔興惡狠狠地道。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崔興眼底浮現一抹森寒,將匕首頂在對方的喉結之上。
魏武元喉頭滾動之間,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個冰涼的東西,頂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