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紙包不住火
雷輝嘻嘻哈哈站起身來，根本不顧眾人惱怒的眼神。
「哈哈哈，大家別急我就一句話，今天海選的花絮我們正在二次審核，九點肯定就能播出來，大家抽空都看看覺得有啥問題直接跟我說，哦，不好意思找我這個老頭，跟小白說也行。」
雷輝一指白羽，「好了，我就這一句。」
陳義興哈哈大笑，「好了，散會！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說了散會也沒人走，領導走完了，孫濤和童斌、白羽、張浩、李詩晴還有八個評委又交待了一下突發事件的處理方式。
從演播廳出來，文建軍在等他。
「張勇那個事你處理的很好，畢竟是老人了，該拉還是要拉一把的。」
孫濤呵呵一笑，「沒辦法，我只能把難題推給您了。」
文建軍，「哦，給我出難題就您了，平時不求我就管我叫『你』，你小子看人下菜碟不要太明顯啊！」
孫濤，「不都是對你嘛，怎麼就看人下菜碟了。我這明明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
文建軍，「你這叫持寵而嬌，滾吧，回去好好休息。哎，對了，車鑰匙不是還在你那嘛。」
孫濤，「哈哈，是呀，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還是個司機呢，咋了團長你要用車啊？」
文建軍得意的一笑，「需要的時候我會想起伱來的，你現在是策劃了要是需要出去采個風什麼的就大大方方的開出去，油費單位給你報。」
得了文建軍的授權孫濤這個老司機豪氣頓生。
孫濤磨蹭了一會兒覺得李曉君應該已經走了，才悄悄繞道宿舍區走小門直奔建國小區。
住在同一個小區很順路，但是孫濤答應了秦博雅，剛剛吃晚飯的時候已經把鑰匙都給她了，估計這會兒已經洗白白躺在床上等他了。。
「孫濤！」
怕什麼來什麼，剛從宿舍區的小門出來孫濤就聽見有人喊他，雖然對方穿著風衣還戴了墨鏡，但孫濤自然知道那是李曉君。
「怎麼這份打扮？」
「只能說你太年輕，早幾年我還跳舞的時候就有人瘋狂的追求我，那時候我不打扮一下都出不了門。」
李曉君拉住孫濤的胳膊，「走，一起去慶祝一下吧。」
孫濤，「去哪？」
李曉君嬌羞一笑，和白天在台上的冷冽瀟灑截然不同，「去我那，雷台長不是讓我們看看他們剪輯出來的花絮嘛……」
她沒說看完電視幹嘛，倆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自然心照不宣。
孫濤正想著找個什麼理由，口袋裡「嘟嘟嘟」【李可】
「啊可，怎麼了，這個時候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呢。」
「謝謝你唄，對我姐的事這麼上心還找人給她寫了原創歌曲。」
「是你姐運氣好……」
李可，「滾！跟我還扯犢子，你當我三歲小孩啊。我跟你說，有空你上QQ群看看去，班級群都炸鍋了，咱們班那個班花劉晴今天也在現場，他說剛開場就出了狀況，你咔咔咔走上台一頓指揮，那主持人，選手和評委都聽你的，老霸氣了……」
孫濤苦笑一下，「我哪有時間上網啊，早上六點多我們就開始準備，比賽完了還得總結，就剛剛才開完會，我這還沒走到家呢。」
李可，「牛逼了記得請大家吃飯！」
孫濤，「行了，知道了。」
孫濤掛了電話，把手機展示在李曉君眼前，「看看，一堆的未接來電，還有32個簡訊，看完都需要點時間了，更別說一個個打回去了。
接下來還有連續兩天呢，我看你還是沖個熱水澡早點休息吧。」
李曉君奇怪的看了看他，也不過多糾纏，點點頭，「好。」
看個屁的信息，回個屁的電話。
路過3單元，孫濤目送李曉君上了樓，等她在陽台上和他招招手才轉身離開。
……
晚上9：45。
孫濤這邊一場大戰剛剛結束，女騎士正趴在床上回味，孫濤補充完水分正在擺弄手機看簡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秦博雅驚訝道：「這床挺結實啊，怎麼把樓下鄰居招來了。」
孫濤搖搖頭，「對門是聯合收割機廠的退休領導，樓下兩口子搬到吉春去了，房子空著呢。」
老式的木門沒有貓眼，孫濤猶豫了一下，「誰呀？」
「我，快開門。」
李曉君送上門來了。
秦博雅從床上彈起來，空蕩蕩的房間，次臥里就是一張光木板床，主臥里現在一片狼藉。
她正在驚慌失措尋找藏身之處孫濤已經把門打開了。
他一個單身男人，又不是小姑娘沒有任何理由不給李曉君開門，秦博雅藏也沒用，李曉君不是李怡然那樣的小菜鳥，空氣里充斥著濃濃的激情她還能認為是通風不好。
李曉君站在門口，「方便我進來嘛？」
孫濤微微一笑，「你現在想進來嗎？」
——
2002年9月10號，星期二，晴，溫度9~19。
早上六點李曉君第一個爬起來，她穿上昨晚那身牛仔服回了自己家。
李老師今天要在二樓的演播廳繼續當評審，服裝和底妝都要她自己弄好；
六點半，孫濤第二個爬起來，昨天對他是一個挑戰，幸虧十九歲的身體一點也不虛。
「經理，我就不給你做早飯了，小區門口煎餅油條，包子豆漿啥都有。」
「經理，經理？」秦博雅沒有回應，孫濤回身看過來，也不知道她是真睡還是裝睡。
秦博雅頭埋在枕頭裡，面帶笑容，毫無異色。
……
孫濤和李曉君在建國小區門口碰了頭，倆人排隊去買豆漿油條，李曉君是評審又不是選手自然沒什麼忌口。
李老師還是風衣墨鏡，從風衣下擺露出的黑絲和高跟鞋推測她應該穿的是套裙。
很奇怪，昨天工作了一天，昨晚又不得休息，但李老師看起來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李曉君輕輕說道：「對了昨天忘了跟你解釋，我可說了，半壺紗你才是主創，歌詞曲調基本都是你弄得我就是修修補補，可是觀眾好像不大相信。」
孫濤淡淡一笑，「解釋什麼，我當時不是就在現場嘛。人啊，都是只願意相信自己認定的答案，不奇怪。呵呵，說起昨天，我沒想到你這麼大膽。」
李曉君扭頭看看孫濤，「其實是你太單純……」她抿了一下嘴唇，後邊的話沒有說出口。
歌舞團的亂外人想想不到，但牽涉到自己李曉君也不想多說，雖然她不可能做他的妻子但也想給他留下一個好點的印象。
孫濤，「對了，昨天的花絮拍的怎麼樣？」
李曉君，「花絮？什麼花絮，噢，你說五安電視台的花絮啊，我沒看。我當時還在糾結呢，這麼送上門去會不會讓你看扁了，但是……」
孫濤，「沒忍住。嘿嘿嘿。」
李曉君嗔怒著瞪了他一眼，排隊呢前後都有人，她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都是街坊鄰居，排隊自然要聊天，站在馬路牙子上吃東西也得聊聊，李曉君和孫濤閒聊並不引人注目，因為大家都在聊天。
「哎，老張，昨天晚上的五安達人秀看了嘛？」
「看了，看了，我兒子9點17分18秒還有個鏡頭呢，要不是我眼睛盯著屏幕差點就漏掉了。」
「哈哈哈，咱們科長的兒媳婦還上場了呢。」
「那我能不知道嘛，可惜被淘汰了。」
「可惜啥呀，人家有足足十秒的鏡頭呢，艹，早知道被淘汰也能上電視，我說啥也得報名啊，唱不好我就像那個李明一樣上去杵著去……」
「哈哈哈哈，別說，人家那小子還出名了呢。現在大家都知道他叫李明了。」
……
拎著塑膠袋，倆人溜溜達達吃著油條走向單位。
李曉君不經意的撇了一眼孫濤，五安達人秀大火已經成了必然，這才海選第一天街頭巷尾就開始議論紛紛了。等到第二輪，等到選手開始一對一打擂台，到時候孫濤的名字會越來越多被人提起。
「看我幹啥？噢，餐巾紙，我給你拿，你小心點別整衣服上。」
李曉君，「你問我看沒看花絮，昨天那些簡訊電話你都看完了？」
孫濤呵呵一笑，「看完了，那還不快嘛，基本都是祝賀五安達人秀圓滿成功的，都是客氣話。電話都是同學打的，我一個也沒回。」
「咋不回呢？」
「回了一個就得全部都回，要不就得罪一大幫人，一個都不回反而沒毛病，我抽空在同學群里說一下就得了。」
「呵呵呵……」
……
連續三天，五安達人秀如火如荼。
到了周三晚上，五安電視台九點鐘的花絮居然統計出來8成以上的收視率，家裡有電視的基本都在看五安台了。
用雷輝台長的話說，如此盛況只有當年《射鵰英雄傳》開播時候可以比擬了。
旦旦而伐，鐵人也受不了。
就那一次，周二秦博雅和李曉君都很消停，周三文建軍邀請所有主創在食堂聚餐。
其實對於這種中場開香檳的事孫濤是拒絕的，但是現在看五安達人秀根本沒有失敗的可能便沒有掃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