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孫濤想起剛剛在食堂被幾個姑娘圍住的場景，他湊到窗前對著窗戶玻璃仔細看了一下。
好像還真有口紅印。
因為被張藝謀拉住談具體設計，孫濤去食堂就比平時晚，姑娘們因為要卸妝去的也比較晚，在食堂里雙方就碰到了一起，孫濤一個年輕帥哥平常又不太嚴肅就被幾個姑娘拉著一起吃飯。
屌絲們想像不到美女對帥哥、富二代、大老闆們是怎麼諂媚的，他們大概還以為美女對誰都高冷呢。
有人給孫濤展示手上毛糙的皮膚，但在孫濤看來就是膚如凝脂；
有人說連日的訓練讓她的小腿不堪重負，但孫濤看見的都是又細又白又長……
還有人說吃飯沒胃口，在孫濤的餐盤裡大大方方一頓扒拉，然後把孫濤的鍋包肉夾到自己的碗裡。
這口紅印……噢，是自己看腿的時候抬頭跟錢月碰在一起的……自己被偷襲了。
孫濤扭過頭嘿嘿一笑，「沒辦法，太受歡迎了。你說就我這樣的一旦去了夜店，那姑娘們不都得瘋啊！」
那康笑罵了一句，「恬不知恥！行了，別猜了不是什麼公主、花魁的，聽說天上人間不知道在哪掏弄了一個遊戲，叫什麼《三國大殺四方》的……
哈哈哈，你不知道，這個遊戲那是真的火，我認識的幾個老闆跟我說現在天上人間已經不管誰身材如何長的咋樣了，就看你這個遊戲玩的好不好，能幫老闆大殺四方的哪怕你長得像個水桶老闆們也爭著點你。
老金說這個叫，叫，叫……」
那康「叫，叫，叫」叫了好久也沒下文，孫濤無奈，「叫陪玩！」
「哈哈哈哈，對對對，叫陪玩！所以現在很多人去天上人間就是奔著玩這個《三國大殺四方》去的……咱們打著這個幌子叫幾個姑娘也沒人在意……」
好嘛，搞來搞去，那康還是要搞黃色！
孫濤饒有興趣的抿了一口咖啡，「這個什麼，哈哈哈，《三國大殺四方》……噗，哈哈哈，真有你說的那麼吸引人。」
「可不嘛，我聽說天上人間因為只有幾套卡牌所以只有最早去的一批客人才能輪到，去的晚了就只能拿著那種他們用紙殼手繪的卡牌玩……可，那感覺就差多了……」
那康說的興奮，孫濤卻哭笑不得。
覺得孫濤表情不太對，那康瞅了他兩眼然後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嗨，我忘了，之前聽誰說的你好像還和錢三江有點過節？
解開了沒有啊？
不過，解沒解開你都崩怕，在燕京我老那倍兒有面，你就跟我往他那個大廳里一站，我保證你們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那康正手舞足蹈的說著，孫濤的手機一陣嗡嗡，「穿過了小巷後的古街，青牆旁你遙望夕陽斜，只因是不經意的……」
那康，「行你先接電話吧，別耽誤正事。」
所謂說曹操曹操到，孫濤拿起手機一看：錢三江。
那康釘釘的看自己呢，也完全沒有避開的意思，孫濤便直接接通了電話，「誒，錢老闆，怎麼了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呢。」
……
燕京人好面子，吹牛逼是家常便飯。
什麼倍兒有面，什麼相逢一笑泯恩仇，都是瘦驢拉硬屎。
本地人也怕流氓，而且更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
那康吹完了牛逼自己腿都突突，本來孫濤打電話他應該找個藉口比如去走廊抽根煙什麼的，但是腿軟啊，所以他就裝看不出眉眼高低硬賴在了屋裡。
耳邊突然聽見孫濤叫了一聲「錢老闆」，好懸沒把那康嚇的失了禁。
想起這是在孫濤的辦公室，那康穩定了心神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只聽見孫濤語氣不急不緩態度不卑不亢……那康懷疑是自己疑神疑鬼了，此錢老闆肯定非彼錢老闆！
可是這對話的內容！
孫濤，「哎……卡牌啊，真有人玩啊……哈哈哈，那可太好了。」
對面，「……在哪印刷的……還有沒有……」
孫濤，「哈哈哈，說起來我研究這個東西就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不過我畫完了還真是列印了很多，大概有1000套呢，不過也不是我自己要印刷這麼多，是人家印刷場的最低消費就那麼多……」
對面語氣有點卑微，那康更加認定跟孫濤通話的人不可能是錢三江了。
對面小心翼翼的陪笑，「……哈哈哈，孫導您……真是能人……*人……您這是輕輕鬆鬆露了一小手就把整個夜店的風氣都給扭轉了……嗯……多少錢……必有重謝……」
孫濤神態從容的說道：「誒，就是個遊戲而已，1000張卡牌的成本還不夠你那邊開一瓶人頭馬的呢……什麼錢不錢的，等下我回家就讓司機把剩下的幾百套給你送過來，誒，對了上回說你們九點才營業？」
「……沒事……沒事，我讓人在門口等……」
孫濤，「好好好，那咱們下次見面再聊。」
……
孫濤把手機剛撂下，那康就再也忍不住了，「什麼個情況，我聽著，我聽著怎麼像是錢三江呢？」
孫濤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咖啡，「嗨，光顧聊天了，剛剛忘了跟他說你也在這了。」
那康，「真是錢三江？那個《三國大殺四方》也是你鼓搗出來的？」
孫濤哈哈大笑，「什麼《三國大殺四方》，我那個卡牌遊戲叫《三國殺》」
……
為了避免麻煩，孫濤最終和那康約定在燕京飯店請大傢伙吃頓飯，如果想玩玩《三國殺》酒店包廂也可以啊又不是非要去KTV。
……
送走了那康，孫濤下了幾把四國軍棋又睡了個午覺。
三點鐘，「邦邦邦，邦邦邦」203的門被敲響，張藝謀如約而來……
——
晚上九點，朝陽門外大街155號。
大傘之下，三人品茗聊天。
秦博雅嘿嘿一笑，「要是那六個姑娘知道是你保住了她們的演出機會不知道會怎麼感謝你呢。」
孫濤若有所思，淡淡道：「今天這事還真沒想到能給自己撈些什麼好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