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沉默了半響，「沒，沒關係，我休息一會兒就走。」
「你往哪走？這黑天半夜的你一個小姑娘，萬一要是出點事……呃……」孫濤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那萬一出的事剛剛不是已經出完了嘛。
「前天下了場大雨，李老師跟我說你去杭城了，今天瑜伽館又來了一個新學員，她很多動作都做不出來，我就留下幫幫她……後來太晚了，我想起你的鑰匙還在我這……」
孫濤沉默了一下，這事真不能全怪他，剛剛他進屋握住她腳的時候她還抽了一下，那時候明明就是醒了，如果她想走在他洗漱淋浴的時候穿衣服穿鞋出門，十分鐘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做這些事還是足夠的。
就算她當時確實懵了，自己第二次進屋的時候只要隨便說句話，哪怕不報名字只要說聲「不要！」孫濤也就停了。
但這些理由孫濤也就在心裡想想卻沒說出來，他不能要求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在那種情況下能保持冷靜。。畢竟是他把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
……
孫濤想讓她放鬆一下，轉換了其他話題，「瑜伽館的生意還好嘛？」
「嗯，很好，雖然李老師現在來的不多，但是她的名氣在那呢，好多人都是慕名而來哪怕一個月李老師只是過來指導兩三次她們也都沒抱怨過。」
「那你白天在歌舞團晚上在瑜伽館不是太累了嘛，而且你也不缺錢。」
「呵呵，誰會嫌棄錢多呢，我爸媽的錢肯定是我弟弟繼承，我不趁著年輕多賺點怎麼行……」
孫濤正在措辭，他還想再扯兩句。
房間裡的女孩沉默了一下果斷說道：「真的沒關係，呵呵，其實我剛剛可以走的，但是我覺得要是走了就和你再也沒有關係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還挺開心的……」
「王燦在公司表現的怎麼樣？小磊後來跟我說了實話，唉，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可是我真的沒有跟他們一起騙過你。」
孫濤淡淡道，「嗯，我都知道了，不過其實那件事對我真的沒什麼影響，她跟我簽了8年合同，憑本事打工賺錢雖然入職時耍了點手段吧。
倒是你，杜磊你們要是不管管往後遲早出大事。」
「嗯，我知道了。」
……
杜鵑仰臥在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眼角有淚光閃爍。
「啪，」「啊！」
臥室的燈突然被點亮，孫濤走了進來。
幻想著她打手槍打了十幾年，現在事情既然發展到這一步了，還有必要再思前想後嘛。
懲罰上輩子都受過了，現在……哈哈哈……
——
2003年4月25號星期五，下午兩點半。
五安電視台演播廳。
……
之江和吉春，東南，羊城，山城，徽州，南州，一共七個省級衛視都宣傳《中國達人秀》將在5月1號全國海選，但，事實上，4月26號，也就是明天《中國達人秀》的第一場海選即將在五安舉辦。
4月26號星期六，也就是明天，五安台將全天開展現場直播，吉春台的技術保障已經全部到位他們也將在晚上八點半播出半小時的五安海選集錦。
……
雷輝正陪著省文化廳和縣政府的領導巡視比賽場地，「上次在你們那個大劇院海選不是挺好的嘛，這回咋換到這么小個地方。」
雷輝看了一眼，發現是來跟著看熱鬧的白山電視台同行，「上次是錄播，這次是直播技術上就實現不了，而且說是直播，實際上我這邊是八點開始的，電視上是九點播出的，萬一表演中發生啥意外事件我們還是有時間挽救的。」
吉春市剛剛發生過電視信號被劫持的惡性事件，就在新聞聯播期間，電視裡播放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家都知道雷輝說的是啥，這個話題比較敏感，省廳領導都沒敢質疑。
沒有參與到《中國達人秀》錄製中的單位當然不知道節目會是什麼形式，他們只能用去年的《五安達人秀》做對比。
【去年不是四個評審嘛，今年咋變成三個了？】
【對呀，四個評審挺好的，突然少一個還有點不適應呢。】
【誒，我記得你們去年是準備了十二個評審來回輪換的，今年準備咋辦啊?】
【評審還是在原來那些人裡邊選的嘛……】
【……】
雷輝被他們搞的頭都大了，「等等等等，你們一個一個說啊，噢，對了你們要是問評審的事我能回答，人都是我定的，要是問其他的……」
雷輝回頭看向隊尾，「喏，孫濤在那呢，他是節目策劃，所有組織形式都是他定的，他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幹。」
孫濤也來了，他現在的身份是之江衛視派往全國各地，幫助合作夥伴完成準備情況的協調員。
《中國達人秀》是《霉國達人秀》、《中國好聲音》、《超級女生》的大雜燴！
孫濤看見眾人都在回頭看自己，他也不等他們發問，一舉手主動解釋道：「主要是怕參賽選手人太多比賽時間會被拉的太長，評委越多出結果的時間越長，三個人嘛就是快。
三個綠燈人就進下一輪，三個紅燈人就淘汰，兩綠一紅人就待定，兩紅一綠就讓選手說參賽感言。」
【三個紅燈就不讓說啊？】
孫濤，「下場有個採訪，會不會在電視裡放出來要看導播的意見。」
【要整到六一去嗎？】
孫濤，「六一前三天，到時候全區前100每個人都要錄一段個人簡介和出征視頻，畢竟是代表東北去角逐中國達人嘛……」
白羽穿著一身米黃色套裝在前面引路，她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還在侃侃而談的孫濤，膝蓋上的傷早就好了，但是他那種生猛和激情已經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一圈參觀下來，眾人都明白了，《五安達人秀》升級成《中國達人秀》之後參賽的門坎更高了，過去填表就能上台，現在要先錄一段視頻或者要有文藝團體背書通過審核的人才有資格上台，如果是上班族參賽還需要單位領導簽的同意書。
陳義興悄悄問道：「這不是限制了一部分人參賽嘛。」
孫濤也悄悄說道：「沒辦法，咱們拍到一半選手不來了，咱們不就被掛起來了。而且我們這個規則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要是反應比較強烈，下半年咱們就找人議論這事，也能讓節目的熱度始終保持住。」
周圍人都在看著孫濤，雖然他走在最後，但是他們都頻頻回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