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有一種職業，古代叫老鴇子，現代叫雞頭，在東瀛叫媽媽桑。
現代社會她們一般都晝伏夜出，除了小姐和客人，能接觸到她們的就是夜班司機了，很巧，孫濤就是一個開滴滴的。
「吳小姐，這些天要麻煩你了。」
「哈哈哈，孫總您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您可是我的偶像啊，有事您說話。」吳敏眨眨眼，「任何事您都可以叫我。」
說出來的話是在暗示，但是配上眼神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羅雨插了進來，「哎，小敏，你說話別這麼直接，就你還想老牛吃嫩草啊，回去照照鏡子孫總會看上你這老太太啊。」
孫濤微微一笑沒有接話，如果想聊下去他應該讚美吳敏風韻猶存什麼的，但是孫濤什麼都沒說。
吳敏，「哦，對了，文團長已經來了，還帶了姜林和武小華。」
羅雨，「啊，孫總，那咱們也上去吧。」
一個人的生存環境決定了他的氣質，如果指望一個黑老大，一個正準備洗白上岸的黑老大文質彬彬的那是不現實的，指望一個老鴇子溫柔婉約也是扯淡。
——
2003年3月1號，星期六，農曆正月二十九，溫度-16~-5度，天氣晴。
上午八點二十，五安火車站候車廳的一個角落裡坐了一對青年男女，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羽絨服帶著帽兜，女的穿了一件白色羽絨服，帽兜散了下來五官清新秀麗，一頭烏黑的長髮梳成了高馬尾顯得英姿颯爽。
馬尾辮在那個男生的手裡輕輕打著卷，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顯示出他心中的不舍之情。
「不是3號才正式上課嘛，為啥今天就回去了。」
「大哥，你能不能別鬧，一整個冬天了，我那被褥可能都長毛了，我不得提前回去抖摟抖摟啊？」
「嗯~，哎，說的也是。」
「哎，你能不能別整的像生離死別似的，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一百多里地，我說不定7號就回來了呢。」
「回來幹啥，過婦女節啊？」
「滾蛋。」
「哎，說真的，你要是回來千萬別跟別人說，就給我一個人發信息然後就住我那去，記住了，千萬別讓秦經理知道。」
吳曉穎扭頭定定的看著孫濤，其實孫濤和秦博雅的關係她早就看出來了。
孫濤，摸了一下臉，「咋了，我臉上有東西啊？」
「沒，沒啥。」吳曉穎微笑著搖頭然後摟住孫濤的肩膀把頭靠進了他的懷裡，「噢，對了，我要是回來你能有時間嗎？別耽誤伱的正事，要知道你來送我昨天就不告訴你了。」
孫濤輕輕環抱住她，「沒事，這不都連續拍了五天了嘛，正好趙導說休息一天，讓我找找狀態。」
吳曉穎抬起頭，「拍攝的不順利嗎？」
孫濤手指輕輕繞動，「還行吧，也不能說不順利，導演和製片都覺得可以過了，但是我總覺得自己的表演像一坨屎！」
「哈哈哈，哪有這麼說自己的。對了，我看劇本婚禮那一場完事不就應該換到十五中去拍攝嘛，咋你們一直窩在白金漢裡邊呢，不會這五天婚禮那一場還沒拍完吧？」
孫濤看著懷抱中這張俏臉，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低頭親了上去。
大庭廣眾，雖然有帽兜遮著但是來來往往的人群都知道他們在幹啥。
【咂咂咂，這現在的小孩啊，都沒個人樣了大白天就啃上了。】
【就是，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要是我女兒非得把腿給她打折了……】
【臥槽，看看人家那倆，膽兒是真肥啊！】
【羨慕啊，羨慕你也去啊，不過你得先找個女朋友。】
吳曉穎在孫濤懷裡掙扎了兩下，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孫濤稍息，不知道是不是準備再來一次，吳曉穎趕緊阻止，「不行，別在這，你要是想我就把票退了……」
孫濤苦笑一下，心說，「MD，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過去那些年就消費過一次，其他時候都是自己解決的，不也挺過來了嘛。現在十天就憋這樣，呸！」
孫濤把吳曉穎的帽兜幫她拉上然後才把人扶了起來，「算了，劇組裡還都在等我呢，7號晚上一定回來啊！我幫你過節。」
「邦邦邦」吳曉穎沒說話嬌嗔著在孫濤胸口痛擊了三下，不像拒絕更像是撒嬌。
孫濤笑著彈了一下吳曉穎的臉頰，「好了，準備上車吧，我之所以能出來因為今天拍的是選秀的戲份，攝影和布景師都覺得晚上拍效果更好。」
吳曉穎還是好奇的問道：「選秀不是後期的劇情嘛，那時候夏洛都應該已經成名了吧？哦，李經理昨天也進劇組去拍戲了呀，我還以為她是去找你的呢。」
孫濤拍拍她的頭，「不懂了吧，其實我也不懂，哈哈哈，這都是現學現賣。影視劇都不是按照劇情的發展順序拍攝的而是按照場景，比如白金漢這邊就是一個場景我們要在這拍兩幕，等這邊的劇情都拍完了我們再轉移到十五中去拍學校的部分，學校拍完了我們再拍醫院，最後再拍外景……」
【……開往CC的1394次列車即將進站……】
孫濤拍拍吳曉穎，「快去吧，好好學習……」
「呃」，孫濤話音未落吳曉穎按住他給了一個熱吻然後轉身匯入人流消失不見。
……
孫濤對著人流茫然的揮了揮手，直到檢票口關閉他才轉身離開。
倒不是對吳曉穎依依不捨，而是自從19號進入白金漢開始這還是十天之後孫濤第一次離開那裡。。。
本來孫濤是想找個人訴訴苦，可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想了一圈，孫濤撥通了電話，「嘟嘟嘟，嘟嘟嘟」
「煞筆，好不容易有個周末，一大早上你給我打什麼電話，你腦袋抽抽了…2#￥J！@…」
「這TM都八點半了，還一大早呢，你不怕變成豬啊！你昨晚幹啥去了？」
「呵，我找了一堆帥哥PY交易去了，羨慕我吧。」
「我羨慕你個DER，你給我滾犢子。」
「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嘛，哎，煞筆，我姐電影拍的咋樣啊？」
很奇怪，只有跟李可這個死變態聊天的時候孫濤才能暢所欲言。
「你姐啊，挺好的，一開始她還有點緊張，我跟她說了不用緊張，一會兒就完事她就放鬆了。」
「嗯？臥槽，你帶著我姐是去拍電影還是拍毛片啊，我聽著咋這麼奇怪呢？」
「哈哈哈，是你心裡齷齪好吧，她就出鏡唱一首歌，然後我和李曉君點評幾句，我跟她說的是隨便發揮，拍完了鏡頭可能會被剪成三五秒甚至全都剪沒了。」
「滾，你個山炮，你就故意誘導我往那方面想。咋樣第一次拍電影，第一次當男主角爽吧？」
「唉！」孫濤一聲長嘆，「MLGB的，一點都不爽，和演員私下見面我也參加了，海選我也參加了，私下選人的討論我也參加了，開機儀式我也參加了，原來我以為我TM能主導呢，結果我在劇組裡就是個屁。
真的，內行想糊弄我這個外行太TM容易了，我都被那個趙老燈給忽悠瘸了，哦，不只是我章煥春也一樣，MD，老逼燈原來說就等退休了，拍攝他就掛個名，結果現在片場裡不夠他比比劃劃的了……
……還有我自己演的那玩意，我自己看著都噁心」
孫濤叨叨咕咕一頓說，罵完導、演罵製片、罵完製片罵演員最後罵起了自己。
等孫濤說的差不多了，李可哈哈大笑，「煞筆，我早就知道你早晚得翻車，得了，我祝你這次虧的血本無歸然後只能去賣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和李可對罵了五分鐘。
孫濤拿著電話從候車大廳里出來，他看了一眼手機，心裡只記住了李可最後那一句，「煞筆，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