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送貨上門
即使網絡已經特別發達的2024年，有些事大家還是更願意面對面的說，視頻聊天總是差點意思。
睡了一個下午李曉君疲累全消，兩人一個靠在床頭一個坐在沙發上聊天。
孫濤想到床上聊，李老師不同意，讓他上了床就沒法聊了，想是憋的太久上午折騰了幾次他還精力充沛。
李曉君雖然失去了評審的資格，但是她並沒有多麼沮喪，因為《五安達人秀》的收視率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她等於是隱退在了巔峰。
以後要吹牛逼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說：看吧，我一離開，收視率都下降了！
……
換手如換刀。
球隊換教練，電影換導演，樂隊換主唱，就像把跑道上的博爾特換成張三、李四，只要不瞎誰都看得出來。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五安達人秀》的質量正在斷崖式的下降。
原來的比賽選手才是主角，評審負責烘托氣氛，奉獻表情包，現在的評審把比賽現場變成了他們秀才藝的課堂，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教訓選手應該怎麼樣，教育觀眾怎麼區分好壞，時不時還要秀一波大城市人的優越感，貶低一下五安的設備不行，選手不專業，觀眾沒素質……
有事沒事，主持人還要邀請贊助商、合作夥伴或者女兒，小三上台講兩句、演個節目。
最初大家還忍著，覺得這只是暫時的節目很快就會回到正軌，結果發現比賽越來越離譜，《五安達人秀》進行了一個月了，觀眾看著看著也知道區分好壞了，一次次騷操作，好好的才藝比賽變成了選美。
《五安達人秀》的收視率現在是60%；按說這種收視率已經很逆天了，但是只要想想他之前是90%就明白有多拉胯了，很多觀眾其實已經不感興趣了，只是每天習慣性的把台調過來，然後一邊看一邊罵，「MLGB，這整的啥TM玩意……」
……
李曉君講的興致勃勃，孫濤盯著薄被下起伏的曲線默默調息回血。
「我來的當天，聽說王軍被陳縣長叫過去教訓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呵呵呵。」
孫濤無奈搖頭，「王局不是已經進了常委嘛，其實倆人已經算平級了，這種八卦你也信。」
李曉君一仰頭，「我高興！怎麼了，不行嗎？」
李曉君29歲，這個年紀要是放到2024年還是小仙女呢，就算在這個年代放在杭城也有大把的未婚少女。
怪只怪孫濤太年輕，十歲的差距給了她太大的壓力，在孫濤面前她總是以溫婉賢淑的面貌出現，極少有今天這種小女孩的姿態。
孫濤走過去颳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子，寵溺道：「行，當然行，你想怎麼說都可以。」
雖然不過就二十多天，倆人聊出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李曉君剛剛講完歌舞團眾人對孫濤被換掉一事的反應，正要八卦一下達人秀期間的桃色新聞，咚咚咚，孫濤餓魔附體，必須，立刻，馬上，乾飯！
李曉君想跟著他到食堂對付一頓，孫濤卻要帶她到校外吃點好的犒勞她一路的風塵僕僕。
出了招待所，孫濤就牽起李曉君的手。
李曉君還像原來一樣，在房間裡怎麼樣都可以，出了門就冷冰冰裝的好像倆人是普通朋友一樣，她小心翼翼的四下看看，「別這樣，讓人看見了不好。」
孫濤無奈的看了看她，「有什麼好不好的，跟你講啊，咱們這樣手拉手的太正常了，你看那裡，在寢室樓門口就啃在一起了，這還不算什麼呢，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到操場的角落去。」
「幹嘛？」李曉君緊張的問道。
孫濤呵呵一笑，「我還是喜歡在屋子裡，可是那些沒有條件的就只能打野炮了，不過想看就是得晚點。」
李曉君臉色一紅，低聲道：「我上大學的時候也聽說過，你們男生真噁心，外邊就有40塊一間的鐘點房。」
孫濤呵呵一笑，「可能是來不及吧，情難自禁啊。」
李曉君再次看了孫濤一眼，試探著問道：「你在這邊兩周了肯定有很多人認識你，讓人看見了……」
「看見了有什麼關係啊，咱倆現在都是單身，談個戀愛，處個對象不是很正常嘛。哦，伱是覺得我怕被這裡的女大學生看見吧？看見了更好，省得她們對我想入非非。」
李曉君眼底一抹欣喜一閃而逝。
有些空間，有些氣氛，很容易愛上一個人，她知道自己來對了，這世上果然沒有白吃的苦白糟的罪。
李曉君欣喜於孫濤的態度，但是她更加堅決的抽回了手，「你現在名氣越來越大了，在外邊還是要注意影響的，出了房間我就只是你的合作夥伴和經紀人。」
孫濤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噢~~~？那就是說在房間裡都聽我的了，說話算數啊，走，趕緊吃飯，吃完了繼續辦正事！」
孫濤帶著李曉君吃了「奶白酸菜魚」還有杭城的標誌性美食「片兒川」。
和小男朋友遊走在大學城，李曉君恍然間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大學時光。
——
2002年10月29日，星期二，早上六點半
倆人一起去學校的操場晨跑，對於鍛鍊孫濤並沒有太多講究，背心褲頭運動鞋就是標配了，可李曉君卻不一樣，運動背心，運動短褲，頭上扎著髮帶，脖子上繫著毛巾。
關與《下山》創作者在本校進修，而且每天都會在操場晨跑這個事在傳媒學院已經不算是秘密了，有膽大的女生已經在策劃劇本了，摔跤，崴腳，低頭從頭面前走過直接來個親密接觸。
可惜，當她們準備就緒的時候發現有一位不知名的學姐已經捷足先登了。
……
不管是男追女還是女追男，物質確實是一個必要條件！
秦博雅，李怡然，甚至金燕，田蕊，杜鵑，誰都知道孫濤一個人在杭城寂寞難耐，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取得真經的概率是百分百，甚至很有可能結成金丹直入元嬰。
可那幾個都要靠工作餬口啊，李曉君自由職業者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
……
李曉君不是白來的，有了她這個經紀人在場孫濤和之江衛視的談判就有了很大的迴旋餘地。
總得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吧。
孫濤和高台長石鎮編導談的都是節目效果，收視率預期，李曉君和石鎮、高台長的助理談的可就是授權幾年，每期收視率和版權費之間的比率了。。
似乎李曉君的出現就是為了這次談判。
在李曉君的努力下，《中國達人秀》首期的授權僅以100000就賣給了之江衛視。
但是附加條款里聲明：收視率超過2%授權費乘以2；收視率超過3%授權費乘以3。
沒了。
雙方都沒想過4%以上要如何獎勵，因為只有央視的綜藝收視率能超過3%，地方台收視率最高的《快本》去年最高的收視率也僅有2.8%。
2002年，之江衛視在全國三十多個衛視頻道里還是個弟弟！
倒不是《實話實說》就比芒果台的《快樂大本營》、羊城的《城市大冒險》、徽省的《我是大明星》優秀多少，關鍵是央視覆蓋面大，這你沒法比，有很多省份看不了《快樂大本營》，有很多省份看不了《城市大冒險》，有很多省份看不了《我是大明星》，但是每個省都能看見央視！
五安電視台動不動就六成九成的收視率就不要拿來比了。
全國性的收視率統計是計算二十個標誌性大城市的總收看人數然後除以總人數的，眾口難調，在東北膾炙人口的節目到了羊城可能根本就沒人看！
孫濤想到了，但是他沒說。
別人根本不相信，然後你立個棍讓眾人嘲諷，最後再出來打她們的臉；這麼搞孫濤覺得沒必要，LOW，跌份兒！
……
一周時間很快，逛了一次西湖在斷橋上拍了幾張照片；和副台長見了一面，和石鎮編導、台長助理談了三次；和孫濤一起睡了七夜，滿載而歸！
10月28號到杭城，11月5號就要離開了。
孫濤給她買了上午10點的機票，送她上了飛機。
李曉君拿了孫濤十萬的投資，準備以兩人的名義在吉春開一家傳媒公司，別管是不是皮包公司，以後簽合同方便，轉帳也容易。
瑜伽館，她已經決定交給旁人打理了。
不管是為了愛情還是為了金錢，李老師已經認定了，投資孫濤比買彩票更賺。
——
之江衛視計劃在明年五月開始《中國達人秀》的錄製，時間還早，十萬對他們大概毛都不算，但是對於孫濤，嗯，哈哈哈，孫濤現在卡里已經有35萬了，反超了前世創造的個人最高財富記錄。
2002年11月5號，星期二，溫度11~20，陰。
中午11點，孫濤返回了傳媒學院。
就在招待所門口，一個冷艷美女堵住了他。
「孫先生，我是飛舟文化的許馨馨，我，想跟你談談……」
她最初氣勢洶洶，但是看見孫濤不耐煩的表情，美女的氣勢越來越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