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林尚傳的規劃介紹,看著a4紙上一大四小五個圈,何海平有些失神。【,無錯章節閱讀】
中間的大圈是足球學校,看上去像一個人的身體,是小林描述的事業核心,也是接受其他小圈服務的對象。
左邊的連鎖餐飲店像一個人的左手,代表著解決學生就業,以及賺錢的關鍵環節。
右邊的學校合作,像一個人的右手,代表著足球學校的校園推廣計劃,也是賺錢的一個補充。
下面的兩個宣傳,像一個人的兩條腿,支撐著足球學校的推廣發展,似乎右腿『GG』更重要一些。
只是好像這個人少了一個腦袋?
何海平盯著a4紙打量了一陣,總覺得這幅像一個卡通小人的圖畫,缺少了什麼東西。
他沒有將心底的疑問拋出來,以為這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當然,何海平的直覺是對的,這幅圖確實少了個腦袋,而且這個腦袋才是真正能支撐所有點的關鍵。
這個腦袋就是金融市場。
是炒股,是炒期貨,是炒幣,是炒一切能夠割韭菜的東西。
這才是林尚傳真正最自信,最有把握,最能賺錢的地方。
是他畢生功力所在,是他能坦然面對主線任務的憑籍。
也是他不能和別人分享的隱秘。
「小林」張白帆有些迷惑地看著這個小自己七、八歲的大學生。
中等的個子,瘦弱的身軀,平凡的外表,自信的目光,堅毅的神情。
「小林你這樣做,圖的是什麼呢?」
張白帆看不懂林尚傳這明顯做足了功課的規劃,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何海平也很想知道背後的原因。
虧錢搞足球學校,他能理解,情懷嘛。
不賺錢開餐飲店,他也能接受,富家公子體驗生活嘛。
把賺到的錢分給員工,製造有身份地位的工作崗位,以此吸引家長支持自己的孩子踢足球?
花錢搞社區足球比賽,請不知名的業餘球員做代言人,給沒有代言價值的業餘球員送錢?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的思維。
「小林你這樣做,圖的是什麼呢?」
何海平同樣看不透這規劃背後的目的,他跟在張白帆後面,也問出了這個問題。
圖什麼?
林尚傳當然知道自己圖的是什麼。
拯救花國足球?
還是完成主線任務,避免被抹殺?
或許兩者都有吧。
重生者給自己安了一個大義的名分,用來說服自己,他的所作所為不僅僅是為自己的安全考慮。
「為了讓更多孩子,想踢球的能踢上球。為了振興花國足球!為了我們還能大喊一聲:我們贏了!」
林尚傳的聲音漸漸變大,說到最後,已是撕裂喉嚨,破音喊了出來。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首bgm,那一定是we-are-the-champions。
是的,我們贏了。
德國隊贏了,有的球迷會說,我德贏了。
阿根廷隊贏了,有的球迷會說,我阿贏了。
中國隊贏了,球迷們會說,我中贏了?
不,不,不,大家只會說,我們贏了。
是的,我們贏了!
為了這個目標,縱使前方一片迷霧,林尚傳也要努力做一名合格的船長,引領這艘迷航的巨輪躲過大浪、暗礁,走上正確的航道。
「小林」何海平已經不記得今天晚上是第幾次失語了。
他略帶震驚地看著眼前有些激動,甚至微微癲狂的大學生,沉聲說道:
「小林,我明天回廠里辦手續,手續辦好就跟你去豫章。」
何海平端起酒杯,和林尚傳碰杯後一飲而盡。
看著發小認真的表情,張白帆知道,以足球為生命的海平哥回來了。
他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只能也端起酒杯,為將去豫章踏上征途的二人祝福。
「老何,小林。祝你們的足球學校早日培養出世界巨星。
賺錢發財看樣子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祝願你們心想事成了。」
三人笑哈哈地碰杯喝酒吃串,然後聊了聊接下來的行程。
何海平這周的前兩天是出差到鳶都要帳,他打算明天回廠里匯報完情況後,就找廠辦提停薪留職的手續。
膠澳機械四廠的產品質量不行,導致鳶都的化工廠損失不小。
機械廠問對方要買產品的錢,對方要機械廠賠償他們生產損失,這筆帳本來就是筆爛帳。
由於何海平是託了財政局關係進的廠,把廠領導的親戚頂了下去,所以業務科的科長一直對他的工作有所刁難。
這小半年,他本來幹得也有些窩火,不是因為這份工作帶編制,他早有自己出去做買賣的想法了。
如今他的決心已下,自然行動力爆棚,打算這周把手續辦好,立刻到豫章大幹一場。
林尚傳更是行動派,按他之前的計劃,本來也是準備這周把何海平說動的。
如今大功告成,不枉他費了一番力氣。
「海平哥,不用著急,你可以先把家裡安頓好,再去豫章。畢竟這一走,再回齊魯,怎麼也要等過年了。」
林尚傳沒有從張白帆口中打探到何海平的家庭情況,只知道對方在膠澳買了房,因此有此一說。仟仟尛哾
「哈哈,沒事,他現在孤家寡人,想走就走。」張白帆先開口幫發小解釋。
「嗯,我父母在老家有大哥大嫂照顧,家裡的事我以前也沒上過心。」
自從踢上甲a後,何海平的收入迅速提高,對於家裡他只負責出錢,出力的事有他親哥嫂處理。
「嗯,那行,那就等明天聽海平哥你的消息了。」
事情說定,三人痛痛快快地吃完串喝好酒,各自回去休息。
計程車停在皇冠酒店的大門口,林尚傳從車裡出來,晃晃腦袋,將喝酒後帶來的困意甩掉。
今天晚上,他還有一場戰鬥。
從房間取出筆記本電腦,他坐上電梯直奔頂樓的商務咖啡廳。
電梯在21層停下,一個穿紅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看見電梯裡有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致歉,轉身後黑長直發輕揚,空氣中充盈著洗髮水的薰衣草香味。
林尚傳認出進來的女人,是之前在咖啡廳想做自己生意的,看對方情況,恐怕是生意剛剛做好。
他有些納悶,一般這種生意不都是包夜的嘛?
現在都半夜1點了,這女人不會是要在咖啡廳過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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