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陸續從警局傳來消息,兇手身份已經確認,並且在抓捕中。【記住本站域名】
在這幾天中,楊淑萍接待了死者周青的親屬,並按照林尚傳的指示,由工廠承擔全部的搶救費和喪葬費。
由於周青涉及的是刑事案件,保險公司認為被保險人存在挑釁或故意行為導致被謀殺,他們不肯承擔給付保險金。
這讓林尚傳很火大,讓楊淑萍安排酷迪車廠對接的律師事務所去和保險公司協商。
除了這些應該做的,還有一些不應該他們承擔的事,他們也要負責承擔。
比如周青家屬要求的補償金。
林尚傳看著眼含怒火的楊廠長,耐心勸說:「這事確實不合理,周青不是死於工作時間,但他畢竟是我們廠的工人,家屬要補償也不能說沒道理。」
「林總,我覺得他們是勒索。」雖然楊淑萍將心比心,認為周青家人確實很可憐,可她就是想不通,這怎麼能訛到廠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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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下班時間,並且事發地在工廠外面。如果下班時間我們還要管,那我們工廠怎麼管的過來?我是怕他們訛習慣了,以後出了任何事都要找我們。」
林尚傳搖搖頭:「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是需要工人的時候,幫周青家人,其實就是在幫我們自己。」
見楊廠長若有所思,林老闆笑笑:「我這段時間研究國營工廠,發現以前這些國營廠,就是從生管到死。
雖然說因為各種原因,國營工廠破產的很多,但做國營工廠的工人,幸福感還是很強的。也許這就是大家都想有編制的一個原因吧。」仟千仦哾
「可是我們也不是國營工廠啊。」楊廠長無奈地看著老闆,她知道他們確實不是國營工廠,但老闆是活佛,也許他就是希望他的工廠能變成』國營工廠』。
確實如此,某種程度上來說,林尚傳是想魔改出一些變異的』國營工廠』。
好的福利待遇,工資收入,正常的勞動時間,平等的工作環境等等。這些是50,60年代國營企業的優點。
必備的淘汰機制,完善的獎懲措施,市場化的人才流動,這些又是民營企業具備活力的因素。
兩者一結合,便是林老闆設計中的企業。
國營企業因為生產資料公有制,所以全體員工都是企業主人,勢必做不好淘汰工作。沒有正常淘汰,自然劣幣驅逐良幣,大家全部變成死水。
而管理者受制於工資收入不高,免不了貪腐,要麼就是充滿惰性。
編制的存在及編制的固定數量,成為一種身份,更變成一種束縛。
這些都是林尚傳想改革的點。
所以他負責出全部的生產資料,保證他能正常淘汰員工,讓工廠保持活力。
同時他在最頂層負責財富分配,保證能者多得,多勞多得。
至於人才,自然多多益善。真要離開,他會挽留卻不會阻攔。
林尚傳說服好楊淑萍,再關心了一下在夜市街口設置警民共建巡邏處的事,然後接到龍勁松的電話。
龍公子告訴他,他要的退伍警衛員聯繫好了,已經安排人去找他。
這是林尚傳前幾天從醫院回來後就委託的事,沒想到這麼快便辦好。
總怕被刁民所害的人等了沒一會就接到陌生來電,他立刻從辦公室出來,趕到工廠門口,見到一個身穿便裝卻腰板筆直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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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煥,是嗎?」聽到對方點頭應是,林尚傳趕緊走過去和他握手。
「林總你好。」吳煥今年四十六歲,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擔任偵察班班長,後面當過一段時間某領導的警衛班班長。
這是個搶手的人才,林尚傳除了付出高薪,還要幫對方解決個難事。
「煥叔,我這麼稱呼您,您不介意吧。」林尚傳一邊領著他去辦公室,一邊拉近關係。
「不介意,稱呼只是個代號。」老吳同志雲淡風輕地回答。
林老闆哈哈笑道:「那煥叔喊我小林就行,咱們按輩分論。」
吳煥點點頭,沒多說話。
兩人在辦公室坐了一會,林尚傳聽完對方說的難事,笑道:「這好辦,既然成文弟弟不高興念書,那來我的足球學校邊練球邊念書好了。我們學校還是不錯的,現在我就帶煥叔你去看看。」
吳煥點點頭,沒說什麼感激的話。
他結婚晚,36歲才有這個兒子,因為工作原因管教少,兒子不學好便成了他的心病。
之前也是聽說林總這邊除了辦企業,還有學校,他才願意過來試試。
就這樣,林老闆的保鏢兼司機換了人,以前的張師傅也沒走,被安排到遇見食品擔任安保主管。
又過了幾天,楊淑萍告訴林尚傳,兇手抓到了,並且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兇手叫周武,和周青是一個村的老鄉,之前兩人都在雄奇服裝廠打工,周武是周青的小領導--組長。
去年周青聽說酷迪車廠收入高,便報名參加了足球訓練班,天天苦練通過了考核,成為車廠的員工。
因為在服裝廠的時候,他認為受到過周武欺負,所以跳槽後專門拉攏周武班組裡的同事去練球。
兩人為此起過爭執,還動手打過架。
打架不能解恨,周青又去翹周武談的女朋友。過年從家回來,把女孩的弟弟送去練球,上個月進到車廠上班。
為此,周武前女友在家裡要求下,和他分手,開始與周青談朋友。
就因為這個事,兩人徹底變成水火不容。
前幾天的雨夜,周青帶著女友和准小舅子吃燒烤,被周武看見。
身懷奪妻之恨的人氣急攻心之下,操起燒烤攤的刀連捅了周青十幾刀,准小舅子上前幫忙還被劃傷。
捅人後,周武立刻跑路,最終還是被警察從粵東抓了回來。
「哎~就是因為談過一次戀愛,毀了兩個年輕人,也毀了三個家庭。」楊淑萍說完事情原委,感慨得不行。
而林尚傳聽完整件事情的起因,本來沒多大反應,卻因為楊廠長最後一句話,愣住了。
「楊姐,你說什麼?」
「啊?」楊淑萍不明白老闆什麼意思。
「你說談過什麼戀愛?」
「談過一次戀愛,怎麼了?」楊淑萍很奇怪,不知道林總的臉色怎麼瞬間就不好了。
「沒,沒什麼」林尚傳靠在椅子上,咬著嘴唇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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