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學校領導談完研究生工作站的事,林老闆送走楊淑萍和莊英傑,回到足球學校。【,無錯章節閱讀】
今天豫章大學的學生已經放假,大學兩位領導是站最後一班崗。
本來上周末辦完馬年團建聚餐後,林尚傳也可以撤的,但太早回漢川,不符合他的計劃。
他只打算在家呆7天,畢竟老家陌生的熟人遠比學校要多。
「嗯,剛忙完,明天的機票放假你不幫家裡打掃衛生,找我玩幹什麼?我事多的很,怎麼會寂寞行吧,一會見。」
來電話的當然是劉晴,林尚傳現在的女性好友之一。
和大多數校園戀愛一樣,兩人之間沒有明確表白,一直是黏黏糊糊的挨得很近。
周邊的人自然是認為他們在談戀愛,所以兩個有默契的男女也算是有名分了。
畢竟李飛已經把劉晴喊作嫂子,而林尚傳並沒有反對。
今天是1月28號,南方的小年已過,街上的年味漸漸濃厚起來。
由於單位還沒放假,家裡父母沒在,劉晴膽子很大,穿的非常少出門。
出門後她才發現風大有點冷,可為了漂亮還是沒回家多披件衣服,摟著雙手趕緊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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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樓前停著的全順車,她立馬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凍死了,凍死了。」劉晴拿手冰了下大木頭的臉,再趕緊往他的口袋裡鑽。
「要風度不要溫度,活該挨凍。」
不解風情的林尚傳搖搖頭,發動車子,說道:「開車啦,系好安全帶。」
「你幫我系。」劉晴嘟著嘴撒嬌。
看著女孩的手伸在自己羽絨服口袋裡,整個人傾斜著靠過來,男孩支開她的小腦袋,命令道:「坐直!」
兩人在車裡拉拉扯扯地玩鬧一陣,林尚傳好不容易才幫面紅耳赤的劉晴系好安全帶。
剛拿到駕照的老司機開車上路:「去哪?」
「廣場百貨大樓,我爸媽過年發了一堆購物券,今天幫他們霍霍掉。」
車停百貨大樓停車場,下車後,林尚傳走到副駕駛門外,把身上的羽絨服敞開,對還賴在車裡的劉晴再次命令:「下來吧,躲在叔叔的衣服里。」
「討厭!」女孩跳下車,聽話的鑽進他的懷裡,讓他緊緊摟著,再被厚實的羽絨服裹住。
「前進,左,右,左,右。」兩人像只蜥蜴,一前一後從停車場進了大樓。
「呼,總算進來了。」林尚傳鬆開羽絨服,把小姑娘放出來。
「下次不能再穿這麼少!」怪蜀黍命令道。
「嗯」劉晴很享受這種語氣,把他的手摟住:「先去哪一層?」
兩人逛街買東西,吃飯,看電影,在百貨大樓一直耗到晚上8點多。
「你就這樣回家?不怕你媽看到罵你?」
劉晴今天確實穿的很少,白色馬甲搭緊身毛衣,淺咖毛呢短裙配黑色瘦腳褲,蹬著雙無跟馬丁靴,齊肩髮型襯著完美的瓜子臉,標準的英倫美少女。
漂亮確實漂亮,就是媽見打,有點氪命。
「那怎麼辦?」她今天是有點衝動了,戀愛腦思考少。
「買件大衣吧,算我送你的新年禮物。」林尚傳出主意,他手上提滿了豫章特產和衣服,都是劉晴買給他家人的,所以還禮也是應該。
「不好吧」
看著口是心非的小姑娘,林尚傳好笑地用手點點她的小腦袋:「跟我走,剛才看到一家店裡的衣服不錯,能配得上你。」
買好衣服,結束今天的約會之旅,把劉晴送回家,林尚傳開車返回足校。
把車停好,再叮囑睡在門房的劉德力在假期照看好學校後,他才提著一堆東西打車返回農民房。
睡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林尚傳回想這大半年來的神奇經歷,再盤算在老家的演戲,心情非常複雜。
第二天一早,他拖著收拾好的行李箱到機場,等著登機的時候,接到嚴陣的電話。
嚴成思的老爹一如前幾天,繼續在電話里苦苦哀求,讓林尚傳聽得有點煩。
但他又不好罵人,因為能罵的話早已經罵完了。
這個月,嚴陣幾乎每天都會到足球學校來。
開始是求林總高抬貴手,給他一條生路。
後來知道沒用,改求何校長,幫忙勸勸林總。
何海平是個厚道人,聽完嚴陣的故事後,想到自己也曾有過『不忠』的往事,對這個老哥是既氣憤又可憐。
他幫著勸了勸林尚傳,都被拒絕了。
後來嚴陣可能是覺得何校長確實能體諒人,相比一直黑著臉油鹽不進的林總要好說話,他更是下足了功夫。
又是作揖,又是要下跪的,總算是讓何海平踏實地再勸了林尚傳最後一次。
結果,林老闆大發雷霆,非常生氣地甩臉離開,再不去足球學校。
至此,嚴陣轉為每天給林總打半小時電話問安,懇請能放過他。
「嚴先生,你說再多也沒意義,還有兩天就是大年三十,我看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那咱們也沒必要再多說。我其實挺想看看,張楓知道你背叛他姐姐會做什麼事。我馬上登機了,你好好珍惜馬年最後的太平日子吧。」
說完,他把電話掛斷,今天通話時間已滿,他懶得再和嚴陣磨了。
坐在飛機上,林尚傳像個造物主一樣俯視大地山川河流,但他內心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
糾結一個多月,他依然沒有解開當初那道難題。
如果嚴成思心中的父親形象毀滅,這個天才少年到底會走向何方?
是涅盤還是毀滅?林尚傳寫不出答案。
他去學校找過幾次嚴成思,甚至拜訪過少年的班主任。
只是嚴成思每次都是堅定的拒絕,就像林尚傳拒絕嚴陣一樣。
而班主任更是對這個足校老闆要她的學生放棄清北,成為足球明星的事嗤之以鼻。
林尚傳沒有辦法,只能委託退伍偵察兵老魏收集了很多資料。
有嚴成思的同學和老師對天才少年的評價,也有少年的生活軌跡、興趣愛好。
他試圖通過分析嚴成思的性格,來推測出少年遇到人生變故後的反應。
可隨著對嚴成思了解越多,林尚傳越害怕這個少年會毀在自己出於好意的為惡事上。
「小林,我知道你的本意是好的。嚴陣確實罪有應得,但嚴成思呢?他會不會變成下一個馬保國?」
何海平離開豫章時的話猶言在耳,林尚傳突然明白了嚴陣為什麼這段時間要一直騷擾自己。
他是想讓我背上負罪感啊
靠在椅背上,林尚傳無聲苦笑。
嚴先生,你成功了。
時間越久,我的負罪感越深重,這種罪惡已經成為我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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