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這包藥給她拌了水,灌下去,可能是老年人的血糖低,估計是餓著了。」
於醫生分析的說。
陸尋岩馬上就拌了藥,給余香蘭灌下去。
「於醫生說把這一勺糖給她和了水,灌下去。」
陸尋岩又和了糖水給余香蘭灌了下去。
大概過了幾分鐘,余香蘭就睜開了嗒瀧的眼皮說:「我這嘴裡咋甜甜的,還有吃的沒?我餓了。」
陸成一看!
這人估計一時半會死不了了?
「我走了。」
陸成直接就邁步出去了。
陸尋岩高興的說:「媽,我從二成家裡順來了一碗肉和飯,你起來吃吃?」
陸成!
腳步停了下,但還是走了。
這一家子,就會從他家裡順東西?
要不是剛剛余香蘭真的是病了,陸成都要懷疑這個陸尋岩是不是故意上他家裡順飯順菜的?
不得不這樣想,這陸尋岩他自己吃了不少,還順走一碗,真是小人嘴臉。
於醫生看到余香蘭接過陸尋岩的手中的飯菜,那是餓虎撲食似的。
一下子就扒拉進去一大口的肉。
於醫生咽了下口水。
還真別說,於醫生也餓了。
「那我回去了,你回頭讓你媽注意一點,別餓著。」
於醫生還想說的,但是陸尋岩說:「於醫生您慢走。」
於醫生還想說,她最少不要一次吃太多的肉。
但是陸尋岩那一臉的高興的樣子,他也就沒有說了。
所以於醫生這是用他的時候,趕緊的叫人來。
病人一好,醫生都沒有幾句客氣話就讓他走了。
陸尋岩真是一臉的趕人的意思?
於醫生微微的不悅,提了藥箱就離開了。
而於醫生出來後,在分岔路口,看到陸成在那等他。
「二成。」
「於醫生,我一會給你送一塊臘肉下來,算是酬謝你的。」
於醫生說:「這一點的藥錢,一塊臘肉大客氣了。」
「怎麼也名義上也是我奶奶,我出一點臘肉,也算是酬謝你的,這個奶奶我以為她要掛掉了,結果還活得好好的,真是可氣人了!」
「呵呵!這個我信,我當時以為她生什麼大病了,看看她的脈搏,還好好的,就是餓著了。」
「行,我上半山腰,你先回去,我一會就到你家裡送臘肉。」
「那多不好意思?」
「那怕什麼?我拖著你緊趕慢趕的給她看病,現在陸尋岩肯定是一毛錢也沒有,他來找我我就猜到他是一分錢也不會掏的了。」
於醫生點了頭:「他剛剛一句也不提錢的事,我都無語了。」
「嗯,我先回去拿臘肉,這個事,我改天讓他償還我。」
「行,你處理,我先走了。」
「行,一會見。」
陸成回去家裡,身上的酒氣都散了不少了。
「成哥,家裡的客人都散去了,分別給兩個姐姐家裡一家人兩塊臘肉,另外你說的給兩位大哥幾塊的虎骨,我就沒少拿,一個人給了四塊的虎骨呢。」
沈霜一看到陸成回來就說了說,她做的事。
「做的好,我去取一塊臘肉,送到於醫生家裡去作報酬。」
沈霜緊了下:「他們不掏錢?」
「他們連問一句多少錢都不問,就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他們想坑我錢了。」
沈霜緊了下說:「那咋辦?」
「我一會讓陸尋岩給我補工分,不補工分,我跟他沒完!」
「嗯,行,我去取臘肉。」
「好。」
陸成去取了一塊臘肉,帶著槍和刀的下村里。
把臘肉送到於醫生的家裡,於醫生吃的也特別的普通,就是酸菜麵條。
於醫生的愛人,看到一塊大臘肉,激動的連聲的道謝。
陸成就直接去了余香蘭的家裡。
「三叔,你今天吃的飯菜,我就當請你們吃了,但是這看病的藥錢我出了,你得用工分還給我!」
陸尋岩咽了下口水,「這咋還?」
余香蘭吃的飯,都不香了。
敢情,這陸成折回來不是看她的?
是找她三兒子要工分來了。
陸尋岩看了看余香蘭的碗,咽了下口水說:「那你說還多少工分?」
「最少還六分的工分!」
「這麼多?」
余香蘭尖叫的出聲。
陸尋岩是懂的,他吃的飯菜及他端下來的飯菜陸成是沒有添在裡頭。
「要六分的工分?咱這個事就算過去了?」
「嗯,六分的工分,你明天劃到我媽的頭上,我可會查的,你一分不許少!」
「得得得,我知道了,這孩子,真是一家人嘛,搞得這樣彆扭。」
「彆扭?我可跟你說,要是我算上飯菜的錢,你得十個工分才夠抵扣的!」
「好好好,三叔說錯了,你別介意啊。」
陸成說:「明天記得把工分划過來,我走了。」
「哎,行,明天一準划過去。」
余香蘭看了看碗裡的一點的菜,想了想,還是扒進了嘴裡吃掉。
「這陸成咋這麼聰明了?不肯出藥錢了?」
「要是以前,他肯定乖乖出錢了,但是你不是讓他的身世暴露了嘛,他現在恨你恨得想扒你皮!」
余香蘭把碗放下說:「哎,當初也不知道陸成竟然是個打獵的高手,這好好的孫兒,就這樣鬧成仇人了,真不甘心吶!」
陸尋岩一臉的心疼的說:「媽,你可拉倒吧?你當人家是孫兒了?你當時盤剝他們真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余香蘭,「那我不是以為他們家一輩子也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嘛!」
「還五指山呢?我看他們現在倒像一座大山壓著我,我剛剛看到他們請了田森一家人,還有何貴民一家人在家裡吃大席呢!」
余香蘭馬上說:「難怪剛剛的飯菜那麼香?原來是他們在家裡宴請別人?」
「可不是麻,對我們這樣小氣,還要扣我六個工分去抵扣藥錢,這心裡真不太好受。」
「兒啊,你工分的事,是媽不爭氣生病了,讓你委屈了啊,我回頭割草給你掙回工分來。」
「媽,這可是你說的,你回頭掙的工分都給我,別不許給陸尋望了。」
「嗯,你放心,望兒他自己一家人過,咱們母子連心,你在我生病的時候還掂記給我端吃的,還請醫生來看我,我都記得的。」
余香蘭,眼裡含淚的說。
陸尋岩!
哎,真不是他想孝順的!
他就是讓何貴梅給趕出來的。
他是無處可去了。
結果下午的時候來他媽媽這邊,一看才看到余香蘭病了。
這不,發現了要是不管,也不像話。
陸尋岩!
誰能知道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