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處置他們很容易
紀元海見到岳偉國、岳清等人困惑眼神,正好馬向前見到韓兵也一下子變得灰心絕望,便也開口解釋起來。
「這個人叫韓兵,是孟昭英原來的相親對象,因為孟昭英和他相親不成懷恨在心,今天他突然來到芳草軒找我麻煩。」
「他告訴我,是岳清告訴他的,孟昭英男女關係混亂,和我有不正當關係——」
紀元海說到這裡,岳偉國就看向岳清。
這的確像是岳清能幹出來的事情。
岳清卻是叫屈起來:「我的確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但是我沒見過他啊!」
又指向韓兵:「你他媽的,為什麼說我啊?我不認識你啊!」
韓兵一臉茫然:「你是……岳清?」
岳清沒好氣:「我不是,難道伱是啊?」
韓兵看向滿臉是血的馬向前,努力分辨一下,感覺他好像是自己周五見到的那個人,便問道:「你是岳清,那他是誰?」
岳清、岳偉國幾人到這時候漸漸明白了。
這件事,就是馬向前假冒岳清名義干出來的。
「好啊,你他媽的!」岳清一腳踹在馬向前身上,「老子看你像條狗,才給你一條活路,你他媽的還敢算計老子!」
岳偉國也是恨極了馬向前,不過這時候因為紀元海表達出來的「善意」,他倒是要客氣一些,看向馬向前,斟酌了一下稱呼:「小紀……你把事情詳細說一下,我們都聽個明白吧。」
紀元海點點頭,說道:「這個韓兵來到我店裡,說了這些話之後,我就感覺很不對勁——我感覺岳清雖然貪玩,卻也不至於為了個人恩怨,破壞岳家和孟家聯手的大好局面。」
岳清心虛地低下頭去。
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他對岳峰、孟昭英、紀元海的惱火可不是摻假的,從以前紀元海不給他錢,他心裡就不舒坦,等到岳峰作主把之前商議的婚事給作廢了,更是恨上了他們三個。
馬向前現在是這麼幹了,這的確不是岳清乾的;但是,保不齊過上幾個月、一年半載,岳清喝點酒一時衝動,還真可能就這麼幹了。
紀元海這話,說的岳清心虛啊。
其實,紀元海何嘗不知道岳清是什麼貨色?若不是馬向前這條毒蛇現形,紀元海首先要利用岳清狗咬狗,要把毒蛇給捏死,也不會說這種客氣話。
主要矛盾與次要矛盾,輕重緩急,紀元海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紀元海這話是說到了岳偉國心裡去,他作為岳清父親,對於岳清自有一點遷就的心態——這話就是對的,我兒子雖然貪玩了一點,到底還是懂事的嘛。
這種父母偏愛子女的心態,古今中外無不存在,是古代名臣良將、現代某些人物虎父犬子、紈絝不法的重要緣故。
紀元海繼續說下去:「韓兵說了一通話,我找出來兩個問題,第一,孟昭英清清白白是個好姑娘,從來跟我沒有關係;第二,岳清不會幹這種事情。」
「從這兩個問題,我就知道岳清那邊出事了。」
「再結合前些時間,馬向前曾經憤憤不平說過岳清在南方給他安排梅瘡女人,導致他得了梅瘡,自己一定要報復岳清的話,我猜測這件事也是馬向前做的。」
「於是我就跟岳哥要了你家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你們——如今你們來了,兩下一驗證,什麼都明白了。」
「馬向前假冒岳清,挑撥離間,要讓岳家內鬥,試圖謀害你們一家人,這是事實;馬向前要把梅瘡傳給岳清,同樣也是事實。」
紀元海說到這裡,在場所有人也都聽明白了?
韓兵震驚地看著馬向前:「你不叫岳清?你叫馬向前?你們、還有孟昭英……你們都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騙我、把我當槍使?」
又看向紀元海:「你又是什麼人啊?你憑什麼把我打成這樣?」
紀元海冷聲道:「說你一聲蠢貨,你還真不假!」
「岳清是誰?他是岳千山嶽老爺子的親孫子!孟昭英是誰?那是省里一位人物的女兒,她父親叫孟奇!」
「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處長兒子,全是因為孟昭英不想過於苛求男方條件,才有了機遇跟她相親;結果你居然反過來怨恨她,還借用岳家的名聲,傳播她不實流言蜚語,毀壞她聲譽!」
「韓兵,你自己想一想,該不該挨這個打?就是你爹來了,他也得恨不得親自踹死你!」
韓兵目瞪口呆:「啊?孟昭英是——孟奇領導的女兒?」
臥槽,我他媽幹了啥啊!
我說孟奇領導的女兒是破鞋?我還說,這些話都是岳千山的孫子讓我說的?
臥槽!
韓兵嘴唇都哆嗦了,比剛才被紀元海一腳踹到褲襠還難受,精神上的痛苦難受,讓他一下子汗流浹背。
他只差一點,就能娶到孟奇的女兒!就差一點,就能當孟奇的女婿,以後飛黃騰達!
結果他——
韓兵兩眼血紅,看向馬向前,忍不住咆哮起來:「我草泥馬的,姓馬的!你把我當槍使!」
「你不是說你叫岳清,還有要讓我跟別人說的時候,一定要加點偽裝,要說你身體比較胖,要說我是跟一個胖子聽的——原來你他媽的給我挖坑啊!」
馬向前嘲諷地笑了一聲,說出兩個字:「煞筆。」
「啊——我他媽弄死你!」韓兵歪著身子對馬向前衝過來。
岳凌伸手想擋,岳偉國伸手拽開他:「你攔什麼?讓他們打吧!」
於是韓兵跟馬向前撲在一起,拼命打罵起來。
岳偉國摸出一盒煙,遞向紀元海。
紀元海擺手拒絕:「謝謝,我一向是不抽菸的。」
岳偉國點點頭,自己把煙叼在嘴裡,點了火。
看著雞飛狗跳、來回互毆的韓兵、馬向前兩人,低聲問道:「小紀,你說這件事,咱們怎麼辦才好?」
紀元海平靜說道:「收拾眼前這兩個人容易,韓兵純粹是犯蠢,打過也就算了;馬向前挨了打,送回監獄去也就是了,畢竟他本來就是監獄的,手續出問題,太正常了。」
岳偉國眼前一亮,讚許地點點頭。
不愧是老爺子生前就看好的人,這說話有條理,直接就把事情給梳理明白了。
岳清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草他媽的——」
岳偉國把臉一沉:「我跟小紀說話呢,你把嘴放乾淨點!」
岳清悻悻然,又轉過臉看打架,拍手叫好去了:「韓兵,你踢他下面,對,逮住了狠踹,把他蛋黃都給踹淌了!」
岳偉國又問紀元海:「小紀,你說這些之外,還有嗎?」
紀元海沉著臉說道:「還有就是,馬向前算計、韓兵犯蠢,這件事帶來的惡劣影響——孟昭英的流言已經被他們給擴散過去了,三人成虎,幾乎無可挽回!」
「這件事,岳哥得出面,你們家也得出面,必須努力消除最大影響,還得跟孟叔解釋,讓孟叔諒解。」
「孟叔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就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這件事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大事,一定要處理好。」
岳偉國聽到這裡,也是感覺棘手。
「這倆混蛋可給我們惹麻煩了……畢竟馬向前之前跟岳清鬼混,我們不說明白,也的確不合適……」
紀元海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因為紀元海的「善意」,現在矛盾尖銳點轉移到韓兵與馬向前身上,岳偉國心平氣和地跟紀元海商議這件事情,也還算坦誠。
「岳清有沒有被傳染……」
紀元海又小聲問一句。
岳偉國像是被蜜蜂蟄了,頓時叫道:「當然沒有!他還沒有來得及得逞!」
紀元海看了一眼,心說這也算是個好消息吧。
看岳偉國這個反應,馬向前還真做了點好事,真就把梅瘡成功傳給岳清了!
岳偉國擔心紀元海繼續追問下去,急忙扯開話題,指向已經躺倒在地哀鳴不斷的馬向前跟韓兵:「你們倆怎麼回事?怎麼不打了?」
岳清樂道:「爸,你是不知道,他們倆可有意思了!」
「倆人都踹對方下面,都疼的受不了,又沒力氣,也就打不下去了。」
岳偉國噴出一口煙:「這還是便宜他們了!」
「小紀,你這裡有電話吧?我跟岳峰聯繫一下,你跟孟奇聯繫一下,咱們儘快商量出一個解決辦法過來。」
紀元海點點頭,跟岳偉國一起先後打通了電話。
過了一個多小時,行色匆匆的岳峰先到了芳草軒,對紀元海點點頭:「元海,你這件事做得很好。」
「如果不是有你,我和二叔一家都要被人挑撥了。」
紀元海點點頭,又重複之前說的話:處置眼前兩人容易,接下來跟孟奇解釋,希望孟奇能夠理解,卻是困難的。
岳峰聞言,也是難免心裏面沒把握。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孟奇、孟昭英兩人一起到來。
見面之後,先聽紀元海說明了簡要情況。
岳家的事情對他們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馬向前對韓兵說孟昭英的流言,韓兵已經把流言傳出去,現在估計已經收不住了。
得知這個消息,孟奇的臉色極為難看,直接失去了風度和平常心。
他死死盯著馬向前與韓兵這兩個傷員,若不是他們已經渾身帶傷,他甚至想要撲過去撕碎了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