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尚海隆找來的作詞作曲團隊開始著手為王非製作新專輯,由於許諾最近有兩部電影要拍,還有很多活動要參加,所以並沒有參與其中。
等到11月底,王非新專輯的曲目基本已經確定,公司會議上尚海隆將歌曲單交到了許諾手中。
許諾看了一遍這些歌,沒有一首歌是自己上一世聽過的,所以他便可斷定,這張專輯應該是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會議上王非等人都在等著許諾的意見,其實尚海隆給他找的音樂製作人梁榮俊也算是行業內頂尖的音樂監製了,曾經還幫張國容製作過不少的歌曲,此時也坐在這裡。
許諾對歌曲的評判標準其實蠻簡單的,就是自己上一世有沒有聽過,如果自己上一世都沒有聽過,那就說明這些歌不行,如果他上一世的時候聽過,就說明這首歌會流傳長久,那肯定就是經典了。
看過了這些曲目,雖然都沒聽過,但他也不能輕易的就否決了別人的成果,於是說道,「我感覺還是可以的,只是我想往裡面加兩首歌。」
「加歌?」梁榮俊看著許諾問道。
許諾點點頭,「對,我最近正好也創作了兩首歌曲,剛好加到這張專輯中。」
王非當然是更願意唱許諾給創作的歌曲,一聽到他要加歌,自然是十分高興了。
「行,那你什麼時候把曲譜給我,我們準備在1989年1月1日發行這張專輯。」梁榮俊說道。
「明天,明天我就把曲譜給你們。」許諾回答道。
其實許諾的想法也很簡單,這張專輯裡有十首歌,自己加入兩首上一世聽過的歌曲就行了,只要這兩首歌火了,王非的熱度就還能一直持續。
當天晚上,許諾仔細的回想著上一世聽過的比較火的歌曲,並且還要去配合著年代,就算是跨年代也不能跨出太遠,那樣的話只能適得其反。
他想起來的第一首歌曲是《容易受傷的女人》,上一世中這首歌就是王非在1992年的時候演唱的歌曲,是翻唱了島國七十年代的一首歌《口紅》重新編曲填詞後做出來的歌曲,現在讓她來唱,應該效果會不錯。
寫完第一首以後,許諾又仔細的想了想,突然想一起來上一世他非常非常喜歡的一首王非的歌曲《笑忘書》,可是這首歌應該是2000年以後才發行,提前十多年問世,會不會有點早呢?
最後,許諾還是決定就選擇這首歌了。
用了一夜的時間,他將給王非寫的兩首歌都創作好了,一首是粵語的《容易受傷的女人》,另一首就是國語的《笑忘書》。
看到這兩首歌王非喜歡的不得了,音樂製作人梁榮俊也很讚賞。
隨後,他們便進入到了進棚錄音的程序,許諾這次就沒有跟著指導了,畢竟梁榮俊也是行業很厲害的人,有他在應該差不了。
可是好巧不巧,羅大右前幾天也約了他要進棚錄《阿郎的故事》的幾首歌,本來不打算去的許諾,還是和這幾天一直在棚里錄專輯的王非又湊到了一起。
在錄音棚見面後,王非當然是非常高興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有許諾在,她就會安心許多,似乎整個人的狀態也比平時亢奮了一些。
既然許諾都來了,梁榮俊臨時改了當天的計劃,準備錄製許諾創作的歌曲,創作人也在,正好可以提提意見。
第一首歌錄的是《容易受傷的女人》,錄完後在場的人對王非的表現都很滿意,羅大右也是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第二首歌就要錄《笑忘書》了,這算是一首比較柔情的歌曲,王非調整了狀態。
許諾坐在外面悠閒的戴著耳機,試聽她的演唱,畢竟這首歌可是提前了十幾年,他看似悠閒,心裡其實也在打鼓。
「沒,沒有蠟燭就不用勉強慶祝,
沒,沒想到答案就不用尋找題目......」
聽到王非唱出來的聲音,許諾立刻便感覺到不是自己印象中的聲音,於是急忙叫停了。
錄音棚里的王非和梁榮俊,還有羅大右,還都感覺不錯呢,疑惑的看向許諾。
許諾將耳麥拿了下來,仔細的研究著,剛才聽到的歌聲,明顯沒有上一世自己聽到這首歌的時候那種空靈感,難道是現在的王非唱功還不行?
這一叫停了以後,王非瞬間便緊張起來。
「怎麼了?」梁榮俊問道。
許諾將麥克風拿過來,看向站在裡面的王非,「聲音不夠空靈,不夠甜美,不是我要的那種感覺,一會你試著用半假音唱一下,這首歌出來的歌聲一定要聽上去很通透,你剛才的發聲太濁了。」
王非又找了找感覺,重新開始唱了起來。
這次她將整首歌全部唱完了,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許諾,許諾將耳麥摘了下來皺著眉頭,對著裡面王非輕輕的搖頭,表示自己的不滿意。
又看到許諾搖頭,王非這下真的緊張了,汗水瞬間就流了下來。
許諾向她擺擺手,示意她出來。
王非膽怯的走了出來。
「這個歌詞你研究透了嗎?」許諾看著她問道。
「研究透了啊。」王非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其實她對自己剛才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梁榮俊作為音樂監製,其實對剛才的效果也比較滿意,可許諾說不行,那肯定還是不行。
「感情,聲音都不對,空靈,甜美,通透,不懂嗎?這首歌要詮釋的是痛苦總是容易比幸福更讓人難以忘卻、既然不能笑著擁抱,那麼笑著遺忘也好的情感狀態。」許諾講解著。
王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許諾繼續說道,「這首歌的MV我都想好了,你幻想一下,你長發筆直垂肩穿著一襲白裙光著腳在一處封閉的房間裡,房間裡飄蕩著白紗簾,四面都是鏡面牆壁,你時刻都能看到自己,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是面對,徹底的面對自己,這種意境就是通透的,聲音就是空靈的,而你素衣如仙女一般的打扮要是甜美的,所以你的歌聲中必須要有這些元素才行,要不然你永遠唱不出我要的那種感覺。」
一邊聽著許諾說,王非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去幻想著這樣的場景,果然另有一番體會。
許諾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到一邊好好想想,完全準備好了你再錄,要不然也是白錄。」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還是第一次看到許諾這麼嚴肅,竟然對一首歌的要求會這麼高,與之前他錄自己的專輯的時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王非點點頭緊張的搓著手指站到了一邊,像極了犯了錯誤的小孩一般。
其實許諾對這首《笑忘書》的效果判斷並沒有什麼專業的衡量標準,也沒有過分的要求,只是想達到和自己上一世聽的時候一樣的感覺就行了。
可剛才的王非完全沒有唱出來那種感覺,所以他必須要嚴格要求她,同樣都是她的歌曲,他不想兩世之間的歌聲聽著有什麼差異,必須要做到一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