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國對於江河的婉拒,深表遺憾。
不過江河很堅定的不同意,他也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想著將來再找機會勸江河,王保國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這件事情,也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等江河一行人回了家,他才發現,原來杜豐茂一家人都等在他家門口。
江河有些意外的開口:「你怎麼在這裡?」
杜豐茂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爹娘從來沒欠過別人錢,就想著趕緊來還你的錢。」
他回家後,家人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直接帶著他來江河家裡了。
這也是為什麼賀文悅去他們家沒找到人的原因。
他們還不知道因為找不到他們,鬧出了多大的動靜。
江娟作為江河的大姐,雖知道杜豐茂是攔江河路,最後造成安保室那件事的罪魁禍首,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還是很有大姐風範的幫著江河招呼起人來。
杜豐茂也確實算言而有信,還了雙倍的錢。
送走所有人後,江河思索著,自己有時候處事是不是太過大度,不夠狠辣,否則很多事情,或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想來想去,江河還是覺得,有什麼事情的話,就遵從本心。
但,絕不讓別人欺負就是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江河就每天上學放學,給弟妹做飯。
日子,過的倒也是愜意。
這天,江河剛回到家裡,李建民來了。
跟他一起的,還有李軍民。
李軍民的手中,還提著兩個網兜,裡面是水果、大白兔奶糖、酥餅。
「建民叔,你們怎麼來了?」
前兩天,和李軍民打賭的育苗結果出來了,李軍民自然是敗了,這李軍民提著東西來,肯定是求原諒的。
不過,江河不想原諒,所以故作不知。
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江河憑什麼再原諒李軍民,再用他掙錢呢?
讓他也掙錢?
算了吧!
李軍民不知道江河心中所想,他用胳膊捅了捅旁邊的李建民。
李建民其實不想帶著李軍民來的,當初李軍民可以說是過河拆橋的乾脆利落了,他都不知道怎麼跟江河開口。
可是耐不住李軍民日求夜求,才算是陪他來了。
頓了頓,李建民開口道:「大河,咱們先進屋,進屋再說嘛!」
「行。」
江河點了點頭,帶著二人進了屋。
招呼著二人坐下,江河去倒了茶。
李軍民有些坐立不安的,等江河坐定,他又用胳膊捅了捅旁邊的李建民。
李建民見狀,對江河開口道:「大河,咱們大隊養殖的第二批草魚,也賣出去了,這是分紅。」
江河拿起來查了查,又看了看附的明細,對李建民開口道:「叔,這怎麼有點多啊。」
第二批其實也就只有江河跟李軍民打賭的那兩個池子,最多也就是兩萬六七千斤罷了。
若是按照以前江河親自餵養的量,那也就是三萬斤或者再多點,可這倆月江河沒怎麼餵養,都是二狗蛋在養了,雖然他弄的有泉水,也時常給二狗蛋一些加過泉水的飼料,但肯定還是比不上江河天天守著的產量。
刨去成本什麼的,江河估摸著也就是分個四五千塊的,可是李建民這給的錢,足足有六千。
「這...是你軍民叔的心意。」
李建民搓了搓手,顯得有些尷尬道。
江河沉默了。
這李軍民,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
他估摸著,自己也就是分個五千最多,現在足有六千,那就是李軍民補了一千?
這...他等於把之前草魚、鯉魚賣了之後他分的錢,都給填進來了吧?
頓了頓,江河從中取出了那多餘的一千塊,推了回去,道:「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這時,李軍民急了,他連忙按住了江河的手,同時開口道:「大河,以前是叔不對,叔目光短淺了,主要叔也沒見過那麼多錢,所以才...」
「現在叔知道了,同樣是一池子魚養出來,你養的能出一萬五千斤左右,二狗蛋也就是出一萬二千斤左右,而我養的,就只出了一萬斤...」
「並且,你養的個大肉鮮,二狗蛋養的雖然比你養的差點,但也差不太多,可我養的,個頭不大,味道也差上許多。」
「差點砸手裡賠了大隊的買賣。」
李軍民臉上,儘是愁色,當初他雖然很硬氣,可現在卻是慫了。
當初,江河說讓各自養魚,如果他李軍民養出來的魚跟他江河養出來的魚一樣,那江河就不要技術股了,而且還任意讓他們擴大規模,投錢,重新劃分分錢比例。
可也同樣說了,如果他養出來的魚不如江河養出來的魚,要不就是他滾蛋,要不就是江河退出養魚場。
現在事到臨頭,結果出來了,江河養的魚比他強太多,但兩種後果,他都承受不了!
要是讓他退出養魚場,這麼掙錢的事情,他不捨得!
可他要是不退出養魚場的話,那就是讓江河退出養魚場。
一旦江河退出養魚場,那養魚場的未來可以預見,絕對是賠錢的!
大隊的隊員們知道了,還不得手撕了自己!
雖然李軍民很急,江河卻也不會因此有什麼改觀。
這是他贏了賭局,李軍民才這個樣子。
可別看李軍民此時此刻是這個樣子,若是輸了賭局的是他江河,李軍民絕對不會有一絲的憐憫!
甚至只會感覺自己當初第一次都不應該給江河分那麼多錢。
頓了頓,江河開口道:「沒得商量。」
這是,李軍民看到江河不同意,他突然撲通一聲跪下,隨後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