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條證據鏈這麼完整,江河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他很相信國家,也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對於這種單位,本身也有天然的敬畏。
也正是這種敬畏,會讓他在日後一路坦途。
可眼下,這種敬畏,就讓他怵的腦子有點亂。
之前他雖然被縣毛紡廠的安保隊抓過,哪怕那些安保隊有一定執法權,可是畢竟不是公安這種單位。
而且他有後世的經歷,難免把現在的安保隊和後世的保安聯繫起來,看安保隊自然也不會有像面對公安的這種感覺。
意識到這一點,江河咬了咬舌尖,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
當下和後世,很多法律都經過更改修訂,他不知道現在很多法律細則。
不過,他知道,哪怕有完整的證據鏈,也需要他認罪,否則他可以一直上訴。
思索片刻,江河已經冷靜下來,他對兩名公安開口道:「同志,我真的沒有綁架賀老師,你們可以去查,我每天晚上都是吃完飯回屋睡覺。」
「我們住的房子,是租我們學校吳主任的,我那個房間,進去了除非從大門出去,否則從窗戶跳出去,一定會驚動鄰居。」
「你們可以去找吳主任還有我們的鄰居求證。」
以前江河吐槽現在住的這個房子隔音不好、面積不大,現在竟也成了一個優點。
還有,現在應該是賀文悅要黑自己,如果是這樣,自己沒權沒勢的,還真有可能被草草定罪。
現在華國是在摸索著大步地向前走著,很多規章制度,都不如後世那般完善。
所以江河只能先把希望,寄托在吳翠蘭身上了,因為吳翠蘭也不是個白丁,有她在,自己應該不會被草草定罪。
兩名公安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接著道:「我去請示一下領導。」
聽到這話,江河心中一個咯噔。
按照正常流程來說,江河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應該走流程就行。
但...這名公安卻說去請示領導。
這是準備直接處理自己?
那...可真是太冤了!
不過...江河也不是吃素的。
真是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就是直接進空間!
苟在空間,他也能活!
就算進了空間不能移動了,他也能在空間活一陣子。
大不了就是過了風頭再想辦法出來,從公安這裡跑出去罷了,到時候再去別的城市!
想到這,江河的心裡有了幾分底氣。
不多時,剛才那名公安回來了。
他道:「領導去安排了,現在賀文悅老師的家人想見見你,馬上過來。」
江河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估摸著來的人,應該是賀青漩。
他現在基本上敢肯定,賀青漩的二姐應該就是賀文悅。
可...賀青漩過來是要幹嘛?
沒等多大一會兒,家屬進來了。
正是賀青漩。
他看到江河,皺了皺眉頭。
他還真不知道江河是賀文悅的學生,但是他知道江河也是子弟學校的學生。
剛才聽說綁架二姐的學生叫江河,他心裡就咯噔一下,接著還祈禱千萬不要是一個人。
可想像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
江河不知道賀青漩的態度,所以看著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時,賀青漩陰沉著臉開口道:「江河,你為什麼要綁架我二姐!」
「我沒有。」
江河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賀青漩的眉頭緊皺起來。
他認識江河也有好幾個月了,了解江河的為人,他也不太相信江河的會綁架賀文悅。
不光是他,剛才賀文悅也是這樣說,她不相信江河會綁架自己。
可是她又親眼看到了江河。
可她的大哥,卻是氣憤不已,想著現在證據鏈完整,趕緊給江河定罪,合法合規!
他還不讓自己見江河,說是怕自己被恐嚇或者被嚇到。
賀文悅知道自己大哥是關心則亂,也不好去反駁他。
所以就讓賀青漩來問一問江河,到底是為什麼。
賀青漩看著江河如此堅定的反駁,不像是說謊,思索了片刻,臉色好了一點,對江河開口道:「我相信你,我二姐也相信你,可是我二姐又說她看到你了,這你怎麼解釋?」
江河愣了愣。
不是賀文悅要陷害自己?
可賀青漩說的這些,確實無法解釋啊!
江河頓了頓道:「我也說不清楚,但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我沒有理由去綁架賀老師。」
這時,外界。
縣毛紡廠的副廠長王保國,與吳翠蘭一起來到了公安處。
王保國是退伍軍人,而他作為縣毛紡廠的副廠長,也是有行政級別的。
在一定情況下,他還會借調到其他機關單位呢,甚至會留下,這個時代的情況就是這樣。
後世國營企業改制後,國營企業的人想要調動到機關單位,基本上很難了。
王保國跟公安處的一把手還挺熟悉的,他直接領著吳翠蘭找到了公安上的老大。
而這時,賀文悅的大哥賀青山也在這裡。
賀青山是縣城商務處的一把手。
此時,賀青山的面色陰沉,正跟賀文悅吵著:「你就算再相信他的人品,可是你看見他是事實吧?」
「他學生證在你被綁架的地方是事實吧?」
「既然已經能確定是他綁架的你,又為什麼不定罪?」
「你就是被我保護得太好了,把人都想的太好了!」
「你也不小了,別那麼幼稚!」
「大哥,我知道你心中對我有愧疚,也為了爹娘的囑託,一直對我很好,可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我只是想再仔細的查一查!」
賀文悅不服氣地開口道。
其實,說話間她也沒有底氣,只是她心裡總感覺哪裡不對,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所以一直要求再細緻地查一查。
王保國在門外聽到了二人的爭執他思索片刻後,推門而入:「青山同志,江河是我之前頒發見義勇為獎的人,他的人品我信得過,我也建議像賀老師說的這樣,再細緻地查一查。」
「可是,好人也有變壞的時候。」
賀青山卻是開口,根本不買帳。
他就賀文悅這一個妹妹,聽到王保國這樣說,他自然是不願意。
王保國正準備說什麼,卻發現賀文悅精神有些恍惚。
他看向公安處的一把手劉金山,道:「金山同志,你們給賀老師抽血檢查了沒,我懷疑賀老師被下了精神類藥物,所以才會誤認為綁架自己的人是江河。」
「啊?」
公安處老大劉金山愣了一下,其餘的人反應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可以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