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最美的期待

  惠子回到家。

  打開燈，丈夫依然沒有回來。

  此時，他應該和他的利益集團在歡樂吧，這些都習以為常。

  島國，男人回家太早是沒有面子的，因為應酬少，會被別人瞧不起，有時候為了在妻子面前有面子也要在外邊裝一裝，晚點回家。

  所以島國的太太們寡居時間非常多。

  她走進浴室，沖洗了一番，想了想今夜遇到的事情。

  因為熱水的原因，臉色更紅了，紅的發燙。

  一切收拾完成，走進了臥室。

  惠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平靜，有些事本不能去想，但人這種生物，越是有些禁忌的事情，越停不下來思考。

  須臾之間，她的心就亂了起來，說來女人都是貪心的。

  人，就沒有不貪心的。

  事業，家庭，愛情，樣樣豐收是每一個人的夢想和期待。

  想到了彩衣的話，念頭如火苗一樣燃燒了起來。

  ……

  林余和小浩子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林余自顧自地洗漱去了，一群人圍上了李元浩，問著事情的詳情。

  李元浩拿捏著強調，盡情地表演。

  洗漱之後，林余躺在了床上，嘬著牙花子，這特麼什麼事啊。

  自己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友，為了給女友報仇，還得當一把老王。

  不知道沈嘉頤知道了會怎麼樣。

  翻開了手機，回著兩人的簡訊。

  讓他為難的是，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想起了兩人惹火的身材，心裡頓時一片火熱，暗自嘆氣，賢者時間為何如此短暫。

  可是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林余自認內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內疚的。

  畢竟手段不是那麼光彩。

  他開始引導自己往昔日戰爭中死去的同胞身上想，往屠殺上想，她們無辜吧，孩子更無辜吧。

  不這麼做的話也確實無計可施。

  就高陽和任倩經過多日的跟蹤得出的經驗，這老頭子，每次回家的路口都不固定，時間更不固定，而且只要有陌生的車輛在家門附近，立即遠遁。

  絕對是一隻狡猾不能再狡猾的老狐狸。

  翌日，清晨。

  惠子在小五郎走出家門後，找出藏起來的西裝，放在一個不透明的塑膠袋子裡，出門了。

  乘坐新幹線，來到商業街。

  在一家男裝店給按照林余的尺碼購買了一套高檔西裝，舊的那件，送去了洗衣店。

  來到律所樓下，撥通了林余的電話，她猜測對方應該在這附近忙碌。

  待和林余約好見面之後，走進了律所。

  她把西裝放在了辦公桌上，坐了下來，助理端來了咖啡，咖啡是文案類工作者常備提神之物。

  喝了上癮，多喝無益處。

  有個無法論證的說法，喝咖啡提神，其實是抽取了心臟的力量，讓人煥發了精神，中醫上講盈虧，好壞自辯。

  惠子雙手捧著咖啡，靠在椅子上，眼睛朝著窗外，依稀可見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沒多久，辦公室門敲響了。

  林余憨笑地走了進來，躬身點頭，「先生，早上好！」

  惠子點頭，站起來後躬身，再點頭，「文雄君，早上好！」

  向林余走來。

  惠子溫柔地笑著，眼睛不是特別大，但眼眸狹長，看上去充滿了智慧，有著不一樣的魅力，手掌向上指向獨立沙發，「請這邊坐，您喝點什麼？」

  「啊呵呵，先生，請不要這麼客氣，那些事不用放在心上，我相信別人也不會無動於衷見你這位大美女受傷害的。」

  聞言，惠子愣了起來。

  「文雄君，這個國度.你是在國外留學剛回來嗎？」

  林餘一愣，心裡一緊。

  「啊好吧，是我的託詞，請不要介意！」

  他的話音落下，惠子又恢復了溫柔的笑容，「文雄君請稍等，我去準備一下！」

  一身職業的套裝，除去外套，看起來非常的窈窕，偏一點點骨感，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搖曳生姿，風裡帶香。

  林余心道，她的腿不似島國女人的腿，像是塞納河畔的春水。

  筆直勻稱！

  老司機都懂。

  他打量著辦公室的布置，心道，這應該是一個非常注重細節的人，要小心了。

  惠子雙手端著咖啡，來到林余面前，雙膝繃直，彎腰，輕輕地放在他手邊的小茶几上，香氣撲鼻。

  咖啡香，人也香。

  之後，惠子坐到了林余旁邊的沙發上。

  溫柔地端詳著他，甚至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覺，擔心林余誤會，把視線轉向了林余的大長腿上。

  「文雄君，還在推銷保險嗎，我可以買一份健康險，既能增加你的業務，還能為我自己提供一個保障，兩全其美。」

  「哈哈.先生，那個你不要幫我了，說些不好聽的，都是資本的陷阱。」

  惠子點點頭。

  「文雄君，練習過武術？」

  林余笑著搖頭。

  「文雄君，為什麼不報考飛行員呢？」

  「呵呵.先生，不瞞你說，我暈高。」

  惠子

  「對不起！」

  她站了起來，拿起辦公桌上的西裝，雙手遞給了林余，柔順的頭髮垂下，又別了起來。

  「文雄君，這是我的一點敬意，請收下！」

  一推二就，林余收下了，喝過一杯咖啡，他提出告辭了，瀟灑地走了。

  這是個關鍵點，要自信，來去如風，最好能行蹤不定。

  惠子在公司樓下的門口，躬身送行，看著林余大踏步而去的背影，感覺跟島國的年輕人有些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她說不上來，可是，真高真勇猛呀！

  兩日後，傍晚。

  林余又等來了惠子的電話，約飯。

  他欣然而往，穿著惠子給買的西裝，黑色呢子料的大風衣，白色的小襯衫，勞力士金表。

  在不遠處看上去，簡直帥的一匹，頗具發哥當年的風采。

  律所樓下。

  「先生，我沒有遲到吧！」，見惠子已經在樓下等待，林余故而發問。

  惠子也是大衣套裝裙，看起來非常的簡潔，一副幹練的都市麗人打扮，看到了她的腿，林余不自然地皺了一下眉頭，「先生，這樣會不會冷？穿打底褲了嗎？」

  「咦？打底褲沒有。」，惠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趕緊走吧，不要著涼了！」

  「哈衣！」

  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很好，惠子顯得很開心，清冷的臉龐浮現了笑容。

  「先生，吃日料吧，可以暖和暖和身體，我知道附近一家的牛肉很不錯。」

  惠子點頭示意，「哈衣！」

  這種不需要自己拿主意的感覺也很不錯。

  兩人並排向那邊走去，惠子不時看一下林余，如果被發現就裝作在看周遭的景色。

  對於自己的身材和身高一直以來都是惠子的驕傲，包括自己的美貌。

  可是文雄君真的有些太高大了，她又看了看自己的鞋，大約十公分高的鞋跟也讓她沒有多大優勢，心裡不免有些氣餒。

  料理店。

  林余很自然地安排了起來，不過大多詢問惠子的口味，給她一種既體貼又有主張的感覺。

  好暖呀！

  惠子急忙晃了晃腦袋，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不可以！今天只是為了答謝文雄君，請他吃飯的。

  只要燃起了火苗，絕對不是一句不可以，可以壓制的了的。

  一頓飯，拉進了兩人的距離。

  席間，林余談笑風聲，幽默風趣，惠子掩嘴而笑。

  尤其是林余的表現，可稱得上完美。

  倆人喝了點啤酒，惠子的臉紅撲撲的，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話也多了起來，顯得有些可愛。

  飯後，惠子拿出了她的錢包，臉色紅撲撲地對林余說，「文雄君，這頓是我請你吃飯，拜託，你收下！」，將錢遞到了林余的面前。

  林余遲疑了一下，笑著說道，「先生，原來你是個富婆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惠子點點頭，「哈衣，應該的！」

  新幹線。

  林余站在惠子的身後，輕鬆地聞到了濃郁的香氣，他看了看惠子的頭頂，髮絲彈性十足，烏黑油亮，顯得非常柔順。

  不經意間一個轉彎，車廂帶著慣性，林余身體向前傾斜，懟了一下惠子。

  惠子假裝什麼都感覺不到，也不曾轉頭。

  林余尷尬地向後挪了挪，豈不知惠子的臉色如暈染一般，瞬間紅了起來，幾欲滴血。

  當某人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假裝不經意間又蹭了一下。

  惠子抓著包包的手，緊了又緊，捏了又捏，一聲不吭，沉默地承擔下了所有。

  一處大彎，隨著慣性又來一次，惠子心裡越發的緊張，手指緊緊地捏在一起。

  事不過三，適可而止。

  接下來，一切正常。

  惠子到站了，林余在裡面，她在外面對林余彎腰鞠躬，始終不曾抬頭，直到列車走遠，惠子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用手拍了拍臉頰。

  文雄君一定不是故意的！

  回到家，松井小五郎出奇地早回了家，惠子的心有些緊張，稍作遲疑說道，「我回來了！」

  「你回來啦！」

  小五郎瞥了一眼，看了一眼妻子，起身走進了房間。

  對於妻子他不敢怎麼放肆，他如何上位的他知道，再者，這是一位律師，讓他本能的牴觸，最關鍵的是有一個秘密，是男人最不願意面對的秘密。

  惠子洗漱之後，回了自己房間。

  有些事情不對比是沒有傷害的，惠子的心緒又開始蔓延了起來。

  有人說，如果想傷害一個人一輩子，那麼就深深地，用力地愛他（她）一回。

  讓他（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了，就像是吃過了世上最美的食物再吃其它的美食也只能算是一頓飯一樣。

  這屬於心刀。

  對，也不對！

  有些事，非人力所能及也。

  你如何知道你就是那個最用力的人，不能以自己的標準去衡量這世界。

  翌日。

  惠子約了林余，歸還西裝。

  這會不會是一個女人給自己找的理由，不得而知，只是惠子自己都覺得近日來的笑容，比沒認識林余之前多了太多太多，她的內心，如果說以前是一潭死水，那麼現在就像涓涓的溪流，帶著雀躍和聲響。

  當天傍晚，林余請惠子吃了火鍋，原因是惠子光腿穿裙子，溫熱一下身體。

  惠子痛快地答應了，「哈衣！謝謝文雄君的關愛！」

  兩人已經很熟悉了，聊起來也沒那麼多顧忌，但是林余還是謹慎的，沒有話題說，那麼就往動畫片上扯，反正差不多都是童年的記憶，灌籃高手，勝利女排，足球小將，時空飛船，魔神壇鬥士，蠟筆小新，名偵探柯南.

  沒想到惠子也是非常喜歡的，而且講起來頭頭是道，還有自己的見解。

  林余的腦門有些汗，再這麼聊下去，下次見面聊什麼.

  於是兩人約定了下次去灌籃高手現實中的那個路口看一看，畢竟那是一代人的青春。

  那是櫻木和赤木晴子第一相遇的浪漫景點，動漫里的取景來自現實。

  夜。

  回家，新幹線。

  兩人如往常一般，林余護在惠子身後，惠子長髮披肩，傳來了陣陣異香。

  一路上，在三個大彎處，林余不斷地懟著惠子，心道，這是在復仇，這是在復仇，這是在復仇。

  惠子心裡怎麼想的並不清楚，不過握著包的手，卻是緊了又緊，依然沉默地承下了所有。

  但是，這一次，她似乎確定了一些什麼。

  又次日。

  兩人在鎌倉高校前站見了面。

  一應場景如動漫里一般無二。

  惠子穿上了闊別已久的校服。

  這個校服就是JK的前身，白色的上衣，外面套了一件淺色的大風衣，風衣沒系口敞開著，腳下踩了一雙平底小皮靴，光著腿。

  俏生生地站在鐵道的閘口橫杆的一側，面色紅紅地看著林余，狹長的眼眸中釋放著異彩。

  惠子是一個懂浪漫的女人，不，此時是一個女生，一個懵懂羞澀想要給對方留下美好印象的女生。

  林余站在坡上，如櫻木看晴子一樣，痴痴地看著惠子。

  此時他並不是假裝的，確實有點發楞，這時，林余的眼睛瞪了起來，嘴唇哆嗦了幾下。

  他的眼中，惠子輕輕地脫下了大衣，雙摺再折，拿在手裡，為了不影響整體的視覺效果。

  林余的心，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情急之下，他四處看了看，急忙跑了過去，閘口是封閉的狀態，林余看著遠處的車輛。

  幾步之後開始加速，跨欄，兩個箭步，飛了過去。

  急忙奪過惠子的大衣，給她披了上去。

  「先生，凍壞了會生病的！快點穿上！」

  惠子溫柔地笑了起來，「文雄君，我有沒有晴子的風範！」

  「呵呵.比晴子漂亮，可也不能不顧自己得身體.」

  「我看文雄君對那個動漫非常喜歡，所以.你不要怪罪！」

  「來，穿上.」

  惠子披上了風衣，林余遞上了一個小花束，十一朵粉色的玫瑰花紮成一束，用彩紙包裝。

  「惠子！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喜歡.」，林餘溫柔地看著她。

  「文雄君，謝謝！」，惠子眼若繁星一般，閃著光芒，凝視著林余。

  開閘之後，兩人過了鐵路，沿著上坡像上走了一會兒，轉身像下看去。

  印證動漫和現實之間的距離。

  當晚，車上，林余故技重施，惠子這次出奇地轉頭看著他，眼中並沒有責怪，只是她的臉紅紅的，什麼話也沒說，溫柔地看了一會兒，又轉回頭。

  可能臉色就是她要說的話吧。

  接下來幾天，惠子沒有再約林余，林余也沒有約惠子。

  也許是一段感情中，常有的那種不安，想要冷靜一下，但並非是林余不安，應該是惠子。

  華夏農曆新年，來到。

  大年三十，當晚，林余的電話就忙碌了起來。

  沈嘉頤，林豆豆，李明玥，五人黨，胖子，格圖.

  大半夜還在講電話。

  不知不覺中，林余的身邊已經編織了一張大大的網。

  意外的是，李芷涵也給林余打來了電話。

  因為她覺得這個時間給林余打電話，是最安全的，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也許，等他結婚了，她就不會再…她如是想到。

  通話時間不長。

  林余不咸不淡地和她聊了幾句，如果不是她緊追著問東問西，可能說個新年快樂，就會掛了電話。

  周末。

  松井小五郎家。

  惠子做好了早飯，履行著妻子的義務。

  雖然丈夫的工資並不全交給她，也沒有像彩子說的不給生活費。

  不過生活費的數目基本都是日常開銷，小五郎負擔，因為他不做家務。

  島國，除了真正財閥的日常生活，大多是不請保姆的。

  因為他們拒絕別人窺探他們的生活。

  小五郎和惠子也不例外。

  對於丈夫到底行不行這個事情，惠子並不知道，結婚三年多，夫妻之間那些事還沒有實行過，不過她也並不期望，甚至沒有才更好。

  她猜測，丈夫可能在外邊有什麼，那樣無所謂，正好落得清淨。

  反正這段婚姻大多不是真感情。

  丈夫對她的生活不過問，她對丈夫的生活也不過問。

  兩人看起來像是舍友。

  飯後，小五郎被車接走了。

  惠子也要安排一下，彩子已經約了她要逛街的。

  但是…她的心裡有一絲期待，他會不會主動約一次自己呢，想到自己的年齡，她不禁有些失落。

  穿戴整齊，惠子鎖好大門，準備出門。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當看到來電人的名字時，惠子臉上浮現了少女般的雀躍。

  「莫西莫西…」

  「.…..」

  「哈衣！」

  放下電話，惠子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前，安定一下自己的內心，然後開鎖。

  回家。

  她要換身裝扮。

  求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