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啊!」
「警告你哈!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的話,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幾個街溜子,色厲內荏地呵斥著張耀陽。
此時的張耀陽一句話也沒說,但是,帶給他們的壓迫性太強。
只見他不停的撇著手指頭,弄得咔咔脆響。
接著手膀子一晃,更是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根鐵棒子,虎視耽耽的朝著他們幾個走來。
平時,這些人都是混不吝的,也敢舞搶弄棒的干架。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人在客場,也沒帶上傢伙什防身。
胡亂撇了一下周圍,除了一堆爛草垛,就啥也沒有,被張耀陽的氣勢嚇得節節後退。
幾人見阻止不了他,當即大聲地喊叫起來。
「殺人了!救命啊!快來人啊!!!」
他們這一嗓子嚷嚷下來,原本還聚在張家門口看熱鬧的村民們,紛紛把目光看向幾人。
然而,在他們面前的,是極其平靜無波的一幕。
張耀陽的速度太快了,三兩步之間,就和不遠處的一個村民並肩而立,和他們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剛才的殺氣外露,仿佛就像是曇花一現。
這裡哪有什麼殺人的事?
這些街溜子瞎嚷嚷什麼?
村民們對於被耍的事情,顯得有些憤怒,當即不客氣地討伐起來。
「呸!有病吧!你們幾個哪裡來的?在這裡胡咧咧什麼呢!」
「不是我們村的人,就趕緊離開,不然的話,免得產生不好的誤會,我們有理由懷疑,潑糞的人就是你們幾個。」
「對對對,我們大傢伙一個村的,從來沒有幹過這麼齷齪的事,除了外村人,誰會這般無恥。」
「快說,是不是你們幾個乾的?」
……
眼瞅著在場村民越說越來勁兒,已然群情激奮,將這幾個街溜子當做幕後黑手。
「不好!快跑!」
在場的街溜子畢竟太年輕了,沒扛住人民群眾的汪洋怒火,撒丫子就往村外跑。
這下,更加坐實了他們的罪狀,於是,還沒等張耀陽招呼,這些村民就自發的追趕上去,試圖把這幾個人抓住。
一時間,村裡面都是喊打喊追的聲音,這幾人成了過街老鼠,熱鬧紛呈。
張耀陽站在人群後,倒也沒再追下去,他已經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倒也懶得去對付這幾個小嘍囉。
不過,對於村民的維護,還是小小的感動了一把,關鍵時刻,這些父老鄉親還是挺團結給力的,也不枉他捨出去那些糖果菸草。
「哼!劉天水,你給我等著,再有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張耀陽在小本本上,將劉天水掛上了黑名單,但有下一次,他絕對要斬草除根。
沒有人能越過他,傷害到他的家人,除非踩著他的屍體……
張家人清洗院子就幹了將近半天的時間,一直到晚上十點的時候,都沒有見到張安欣回家,自然也是著急起來。
張安欣現在在育紅中學上學,還在上初三,正是升學的關鍵時刻。
通常會在8點半的時候,就結束晚自習,再和同學結伴一起回家,一般而言,9點半就能趕到家中。
如這般超時半個小時的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張家人聯想到白天的那群街溜子,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全家人一起出動,向著同村的幾個同學家中打探消息。
結果,那幾個同學也一樣沒回來。
這可把半個村子的人都給驚動了,紛紛結伴一起尋人。
張耀陽體力較好,實在是擔心這個小妹的安全,丟下村里人,快步往學校方向跑去。
他發誓,如果小妹有任何不測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施害人。
「安欣……你在哪兒啊!安欣……你快出來,我是二哥……」
一路走,一路喊,張耀陽的心從來沒有這般急迫過,如被油焚般焦灼。
大約尋了半個小時,他的五感打開之下,聽到一旁的墳山裡面,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這個地方,大約有七八座荒墳,年代久遠,有些墳墓只剩下個墳包,連墳頭都看不見了。
一般經過這種死人地方,村裡的人都會埋頭狂走,並不會過多停留。
按道理,這些學生娃娃,是絕對沒有膽量躲藏在裡面的,但如果被人惡意攆上去,也不是不可能。
張耀陽拿著手電筒放這個方向掃描了一下,他的直覺告訴他,剛才不是幻聽,這個墳山裡面有問題。
「安欣,你們在裡面嗎?快說話!」
他一邊喊,一邊往半山腰爬去。
說是半山腰,其實也就七八米的高度,這個墳山並不大。
張耀陽膽子極大地沖了上去。
這個地方也是有蛇蟲出沒的,一路上都被他抓進倉庫里,並沒有什麼好怕的。
怕只怕這幾個人不要命的跑到這裡來,那可真的要出人命。
然而,越是害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在一個倒塌的墳墓旁,他看到了一個處於昏迷狀態的女學生。
此人是趙家村的,和張安欣就讀一個學校,平時算是走得比較近的,是個很開朗活潑的小妞,在村裡面的人緣還是挺好的。
沒想到,白天的時候看著還好好的,晚上就被人打破腦袋地攤在這裡。
而這個時候,她的腳踝附近還有一條黑色的大蛇正在靠近,但凡張耀陽晚到一刻,都將會是一個悲劇。
張耀陽閃電一般,將黑蛇拿捏下,然後試圖叫醒她。
搖了好一會兒,又掐了一會兒人中,都沒有反應。
再看周圍,並沒有其他學生的蹤影。
張耀陽縱然心急如焚,也只能先把她背下山。
也就是他才剛下山,正好就遇上村裡面的人尋了過來,一看這個傷情,自然又是一番嚎啕忙亂。
受傷的女學生,父母接力過來,背著就往鎮上跑。
張家人還沒有找到張安欣,自然是領著人繼續尋找下去。
沿著這條路大約走了十多分鐘後,他們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看到了鮮紅的血跡,順著這個血跡扒開草叢,看到了昏迷過去的一男一女。
男的深受重傷,被刀砍地,只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還在滲血,顯然是失血太多,有些休克。
別人不認識他,張耀陽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此人正是他之前在飯店裡面得罪了的官家子弟,楊學文。
女的就是那個鎮長千金胡虹玉,也沒好到哪裡去,二人真是一對同命鴛鴦,竟然大半夜的一起出事。
這二人還有一口氣在,特別是胡虹玉,被張耀陽一番急救後,總算是弄醒了。
胡虹玉看到他,一臉的愧疚,簡單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後,又昏迷了過去。
同村的村民也不能見死不救,只能派出幾個漢子,將他們倆帶著,一起送往衛生院。
現在令人著急的是,張安欣的下落還是個迷,這可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