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破地方,竟然還會宰客,就是個黑店。
而此時,被宰的人,還是張耀陽至親之人。
他的小妹正被人一把抓住,看起來像是要欲行不軌。
至於錢宇,這小子則被人干翻倒打,後腦勺應該挨了一下,還好沒把腦子打出來,不然的話,就只能等著收屍了。
至於張安欣的身後,則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因為屋子裡面光線很暗的緣故,他一時間也看不清是誰。
但只這樣已經足夠。
張耀陽怒向膽邊生,撿起地上的一塊破磚頭就沖了進去。
「放開她!」
此時正絕望中的張安欣,看到張耀陽後,整個人都快激動死了。
「二哥,快救我,嗚嗚……」
她真的快要被這些壞人給嚇死了。
就在剛才,他們一直都猛開車,始終沒有見到張耀陽的車,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追多久,最後是決定,一直開到趙家村去,反正總是能見到人的。
後面,是因為兩個女人尿急了,想要下車方便一下,順路再買點水,買點食的。
哪裡想到,這荒野之地開的店,竟然是個壞人扎堆的聚居地。
他們三一進來,就像是羊入虎口,當場就被這些人給收拾了。
錢宇也挺勇敢地和這些人拼死搏鬥,但換來的就是被打暈過去的結果。
後面兩個女人被抓起來,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因為張安欣一直罵得最大聲,所以,這些人的魔爪第一個就伸向了她。
至于于鳳嬌,則被人捆得結實,嘴巴還被塞了破布,根本就沒有機會呼救。
也就是這些人準備拿張安欣取樂的時候,張耀陽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手中的磚頭一敲一個準,在場的七八個壯漢,哪裡會是他的對手,只頃刻間就被他打翻在地。
他下手特別的狠,可沒想過要留活口。
所以,如果仔細看的話,這些人的腦門子,十有八九都留出來白漿。
但眼下光線昏暗,加上救人要緊,誰會去管這些人死活。
他先是把張安欣的繩子解開,還想去扶錢宇時,卻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眼裡出現了黑影,整個人虛飄飄的,一頭就栽倒在錢宇的身上。
這可把張安欣嚇死了。
「二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你快醒醒……」
搖了搖張耀陽,這才發現,他的額頭燙得嚇死人。
「二哥,你在發熱啊,你生病了咋也不說一聲,還死扛著呢!」
她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耳朵聽得於鳳嬌嗚嗚叫的聲音,這才想起來,還有個人被捆著呢,趕緊把人先解開再說。
二女顧不上那麼多,先把他們兩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扶上車。
還好,這個過程中,錢宇慢悠悠地醒轉過來。
得知是被張耀陽救了後,原本還高興的,又得知他生病了,也顧不上自己腦殼被打了一個包,趕緊調控起來。
「鳳嬌,你來開車,你們三坐一輛,我去開哥的那一輛,你們跟在我的後面,我現在想辦法找到一家醫院,先給哥看病再說。」
因為情況緊急,眾人也顧不上這些壞蛋的事情,趕緊跑路是正經。
還好,他們的運氣不錯,在開了十多分鐘後,就見到一個小鎮。
鎮上的衛生院,有個大大的紅十字是有燈照面的,在這漆黑的夜裡十分晃眼。
這一夜,四個人是在醫院裡面,艱難度過的。
待到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時候,卻不知,因為他們的事情,導致很多人都不得安寧。
先是於家。
於鳳嬌的舅舅,大清八早的就去催於家父母,讓於鳳嬌趕緊收拾打扮好,準備訂婚的事宜。
哪裡想到,那老兩口敲了好久的房門,也沒聽到屋子裡面有動靜。
後面是強行把門破開後,這才發現,於鳳嬌根本就不要屋子裡。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似乎是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這可把於家人都給嚇得夠嗆。
這一樁婚事,對于于鳳嬌的舅舅而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只許成立,不許失敗。
一旦於鳳嬌逃婚了的話,那後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於是,於家人想也不想的,急忙殺到了京都大學女子宿舍。
結果,得知於鳳嬌晚上也沒有在學校里留宿。
想要在這個偌大的京市裡面,把一個小姑娘找出來,那簡直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於鳳嬌的舅舅整個人都傻眼了。
後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又怒氣沖沖地喝斥起來。
「我知道是誰幹的了,一定是那個窮酸小子,那個姓張的害人不淺啊。」
「可惡,拐了我的人還想跑,沒門,看我不弄死你!」
他可是記得對方有個妹妹,也是在這個京都大學上學的,當即想要把這個妹妹找出來。
結果自然是又撲空了。
這讓他越發的肯定,自己這個外甥女,被這不要臉的張家兄妹給拐跑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樁婚事已經定下,再無反悔的餘地。」
然後看著唯唯諾諾,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於家父母,恨恨地道:「你二人現在去訂婚場地,告訴你們的女婿,訂婚日子推遲幾天。」
「不要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只推說我身體抱恙,去醫院治病去了。」
「一切等我把鳳嬌這孩子找回來再說,你們若是穩不住女婿一家的話,就等著一無所有,滾回趙家村去吧!」
……
此人大發雷霆一番後,卻是坐上車,揚長而去。
於家父母留在原地,看著其怒氣離開的樣子,心裡不無擔憂起來。
「唉……那孩子一直說她不願意嫁,但咱們受人恩惠,胳膊擰不過大腿,除了答應也沒有別的出路,唉……這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們不能讓女兒成為其犧牲品,她本有光明的前途,不該在最好的年代,放下書本嫁為他人婦。」
「哪,孩他爸,你想幹什麼?」
「哼,你那大哥,一直拿我們挾鳳嬌,如果我們不在了,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嘶……這個……為了孩子,我自然沒有意見,要不趁著他現在不在,我們……」
二人於是一人揣了一瓶農藥,抱著捨生取義的想法,卻是衝到了那所謂的訂婚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