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這個李專員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明白了,你們是錢衛興的人,呵……我當是什麼,原來是為了這個!」
此人再一次翹起了二郞腿,左腳搭右腳,又換成右腳搭左腳。
折騰了足足五分鐘後,他似乎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門道,這才道:「年輕人,你若是能把你所謂的材料拿來給我,我定然會幫你出頭。」
「這件事情,你可得一定要保密,我如果過不好,那姓錢的也別想好過到哪裡去。」
這人是想要拿這個事情拿捏住張耀陽。
可惜啊,張耀陽早已經知道那個所謂的材料是什麼。
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照片而已,而且是被人鎖在保險柜里的。
那個劉麗麗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想要從她的手裡拿到鑰匙,把文件取出來可不容易。
這個劉麗麗和李專員有過一些見不得人的關係吧,替他處理了很多違規的事情。
但這個女人也是個聰明的,愣是憑藉著這個把柄,和這個李專員糾纏了四五年。
李專員苦於一直甩不掉對方,就只能在工作中,事事提拔對方。
原本二人如此默契的走下去,誰也離不開誰,誰也不能傷害誰,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眼下,這個材料卻是被第三人知道,那結果可就已經有些不太可控。
不過,對於這些,張耀陽早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他並不想拿這個材料,便宜了這個狗東西。
就讓他們三個守著這個秘密,把日子過好不是挺好的嘛!
「李同志,材料我知道在哪裡,也有能力拿到,但……拿到以後,任由你傷害到那個叫劉麗麗的女士?」
「然後,再任其你把我查出來,再來報復我?」
「呵呵……實話告訴你,你如果乖乖的聽話呢,這個天大的秘密,他永遠都是秘密,我不會說,劉麗麗也不會說,而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永遠也不會失去什麼。」
「如果你覺得受到威脅的話,可以隨時拿錢家人開刀,不是嗎?」
這話讓這個李專員臉色陰沉如墨,恨恨的道:「我如何才能相信你,真的知道材料存在?」
也許是從哪裡偷聽來的支言片語,跑來訛他的呢?
看來,對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張耀陽當即回想起其中的兩張照片。
一張是在一個山莊裡,對手是一個留著八字鬍須的中年人。
對方一手給了一提金條,而他一手則給了一份文件。
那個文件上的內容還是拍得挺清晰的,張耀陽當即把文件內容大概複述了一遍。
這事兒是的的確確發生的,李專員這下是真的確定,張耀陽是真的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
深吸一口氣,他一改之前冷漠疏離的嘴臉,熱情的道:「行,這事兒我可以幫你們。」
「不過,也只僅限於這一次,以後不管再出現任何事,我都不會再搭理。這個沒有問題吧?」
他已經快要退休的人了,沒有必要一直都受到這種事情要挾,能完成一次,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錢宇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沒有想到,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但又是迷迷糊糊的,沒有一句話聽懂的。
只感覺這眼前二人高深莫測,讓他很是看不透。
張耀陽站了起來,對其伸出了手。
「自然是唯一的一次,放心吧,以後有事,也不會再來麻煩李同志,我會在你的世界裡消失。」
「深夜打擾,實在是抱歉,就在告辭!」
二人離去沒有多久,李專員恨恨的把一個菸灰缸給砸成了碎片。
等到情緒穩定下來後,這才把一個電話撥打了出去。
胡同里,雖然天氣不咋個冷,但錢宇的身子一直都在哆嗦,完全是激動的。
「哥,不會是真的吧,我爸這一次,真的能放出來嗎?」
「能,肯定能,不能的話,我就把這個姓李的送進去,讓他去陪你爸。」
張耀陽的話,給了錢宇極大的信心。
一掃之前的陰靄,開著車子往四合院奔去。
此時的四合院,人些都還沒有睡,各家各戶還開著燈。
原來是那個鄰家的大姑娘回來了。
對方看起來有些得意,因為是帶著姑爺一起蹬的門。
這姑娘原本是對錢宇有意思的,也一直都想拆散他和張安欣。
結果呢,蹦躂了這麼久,在得知錢宇家又完了後,果斷的捨棄了他們家,跑去另尋了一個京圈的二代弟子。
這人看起來人棋人樣的,此時正在和小姑娘,待在院子裡面卿卿我我的,說不出來熱戀情深。
張耀陽猜,是故意做給錢宇看的。
可惜啊,錢宇一心放在家事上,對於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只隨意撇了一眼,轉身就往家門口行去。
這小姑娘也是個潑辣的,當即開了口。
「喂!錢宇,咱們好歹也是一個院子的,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我今兒個要訂婚了,你都不和我說兩句的嗎?」
錢宇有些疲累的看了他二人一眼,皺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傻了啊,眼下都幾點了,哪有人這個時候談婚論嫁的,想要定婚,也麻煩你找白天的時候再來說。」
「當然,你們如果玩得花,無所謂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吧!」
「我現在很累,再見了!」
……
錢宇打開房門,直接就鑽了進去。
張耀陽緊隨其後,在關上房門前,對那個小姑娘道:「姑娘,大晚上的,看人是看不清的,你可要小心哦!」
說完,也不等對方發飆,砰的一下就把門兒關上。
這些鄰居也真的是挺討人厭煩的,得勢的時候,來捧著你,失勢的時候,都恨不能來踩上一腳。
如此品德,不堪交往。
屋外面,小姑娘罵罵咧咧的聲音,足足響了三分鐘,直到有人閒煩,吼了一句「都幾點了,還睡不睡覺啦!」
被人吼了這一句後,這姑娘總算是清醒過來,氣呼呼的把那個所謂的末婚夫給送出了大院。
一夜無夢到天明,大約在八點鐘的時候,三人正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通電話打進來,總算是有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