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還是能掌控他的獵場。
這裡和從前一般,似乎還是他的後花園。
一路上會遇到什麼,他總是能提前感知到,並且及時的躲避過去。
於是,這二十來個人跟著他,還是一路無驚無險的。
如此走了三天後,在強烈的直覺之下,張耀陽將人帶到了一個河谷之地。
這個地方,原本是有一條小溪流的,因為最近連連降雨的緣故,導致這裡的河谷被水淹了。
他有一種預感,這些人就是因為走了這一條路,然後意外的撞上了發大水。
眼下,是被困在河谷裡面出不來,還是已經淹死在這個河谷里,還真的是很難下定論。
拖的時間越長,這些人就越是危險。
當即讓二十個人砍樹做筏子,準備從水面上划過去。
在場的漢子都沒有坐過船,不太會扎船。
張耀陽也沒有扎過,但知道竹排怎麼做,帶著人驚呼了半天后,這才將兩個竹排推下河。
這水流還是有些湍急的。
而現在,他們得逆著水流向裡面劃,這對於體力是個很大的消耗。
比較令人泄氣的是,其中還有四五個村民,暈船十分厲害。
但又不好讓他們下去,這種危險的地方,將他們單獨留下,張耀陽敢發誓,只需要一兩個小時,再回來時看到的,可能就是一具死屍。
毫不誇張的說,沒有他這個保護神在,他們根本就走不到河谷裡面來。
饒是如此,危險還是如影隨形的跟著眾人。
這河流裡面竟然有大傢伙。
是一條野生的大魚,如一條史前怪獸一般,突然浮出水面跳躍了一下。
其所濺起來的浪花足有半丈高,重重地打在兩張竹排上。
在場的眾人被嚇得趴在竹排上,極力想要穩定住,不忍這巨大的波浪,將竹排給掀飛。
然而,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其中有一個暈船的村民,沒有防備著,在極致的顛簸中,還是掉落到了水中,
「啊呀,阿四掉水裡面了,快救人啊!」
在場的人,都挺想去救那個在水中撲騰的人。
但那大魚可不是吃素的,還在周圍四處游晃著,想要趁機找到機會,把眾人全都搞滅了。
張耀陽破天荒的舉起了獵槍。
這槍,是他從陳二狗的二舅爺那裡要來的。
之前的那一把,落在了系統里,此時處於失聯狀態。
還好,二舅爺閒著無事干,就是喜歡瞎琢磨這些。
他不能上山打獵了,但心中還有做獵人的夢。
這槍原本做了,是要留給陳二狗的。
這一次,陳二狗原本也是要跟著張耀陽一起上山的,但被他拒絕了。
他的家中有梨花這個病人需要照顧。
是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拿著槍瞄準了後,在這個大魚又要躍出來,用魚尾巴搞事的時候,張耀陽及時的摳動了扳機。
一顆子彈正正打中魚的腦袋,當時就爆出了一個大大的血洞。
這大魚一時半會兒的也死不了。
但也沒有力氣再來害人。
張耀陽放下獵槍,直接從竹排上跳了下去,抓到這個村民的時候,他已經溺水很久,不太會掙扎了。
這個時候還是挺危險的,黃金救援時間總共也就只有那麼幾分鐘而已。
對其作了控水,又將其倒立,輕鬆得就像在提溜著一個小雞崽子。
眾人被他的大力給驚到了,實際上,張耀陽心裏面還是有些欣慰的,系統雖然沒有了,但是一身大力還在,總算不是毫無用處。
拍了很久,這才聽到這個村民哇的一聲吐出來水。
一眾村民見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的道:「太好了,總算是救回來了。」
「阿四,你這次福大命大,差一點就進了鬼門關啊。沒有村長,你可完了。」
「實在太危險了,這個魚真是害人不淺啊。」
……
張耀陽沒有答理眾人,他在忙著划船,離開這個地方。
真的沒有太多時間繼續浪費下去了,趕緊救了人,趕緊下山吧,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個山林中。
沒有什麼原因,就是心情不好。
眾人見狀,也收斂起心神,配合起張耀陽,拼命的划起漿來。
如此狠狠搞了一個小時後,當所有人的手膀子都滑累了之時,總算是到看到了岸邊。
而且讓眾人驚喜不已的是,他們在這個岸邊,竟然看到了一些生活的痕跡,然後還有一些腳印子。
頓時激動的大叫起來。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村長真的是神了啊,一找一個準兒,竟然知道他們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眾人急巴巴的就要往岸上跳時,被張耀陽給攔住了。
「暫時不要上去,等著!」
他吹響了脖子上的口哨聲。
三長兩短,代表的是緊急集合。
只要是趙家村的人,定然能聽得出來這個哨音的含義,並作出相應的回應。
凝神等了片刻,這才聽到一個有些遠的哨音回傳過來。
兩長一短,預示著對方有麻煩,過來不了。
「你們上岸後,一定要警醒一些,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放心吧,村長,我們一定小心行事,不給你拖後腿。」
村民們發誓,他們真的都不會亂來。
結果,男人發的誓再如何真誠,遇上事兒的時候也作不得數。
其中有一個人,手閒的摸了一顆很古怪的樹木。
那顆樹木的樹幹很紅,像是用顏料染上去的一樣。
實際小,那是一種很小的紅蟲子,分泌出來的一種黏液。
這玩意兒,一旦碰著了,就會讓身體出現過敏反應。
碰觸到的皮膚,火燒一樣,刺麻麻的疼痛。
甚至於,還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讓這個感覺傳遍全身。
此時,這個多手多腳的村民,疼得嗷嗷怪叫。
「救我,我的手……啊……好痛好痛!快幫幫我……」
張耀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沒有辦法可以救回來了。
他救不了這個男人,因為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要如何找解藥。
沒有系統指路,他和在場的人都是一樣的。
「這都是你自己作的孽,忍著吧!」
「你們其餘的人都不要碰到他,小心他的傷傳染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