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兩天,張耀陽自然是要挨個地拜訪,購買禮物和贈送禮物。
還好,他現在有了商場後,都不需要再去什麼逛街浪費時間。
只需要在商場裡面搜索一下,很快就能列出來一大堆多市的特產。
而且,品質都是最好的,沒有任何瑕疵,出產日期也是最新的那種。
也不知道,系統是從哪裡弄來的產品,神奇得很。
張耀陽把所有能拜訪的人都拜訪了後,還帶著陳二狗兩口子去做最後的複查。
以後再來的話,至少得三個月後了。
瓊斯此時的心情貌似還不錯,米婭和他的感情還是很牢固的,這一次風波,並沒有影響到他。
所以,哪怕他因為工作繁忙,冷落了一下米婭,也很快因為他的真誠挽回,又秘密地黏乎在一起。
得知張耀陽要回國了,瓊斯還是有些遺憾地開了口。
「張先生,實在是太可惜了,原本還想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但現在看來怕是趕不上了。」
他們下個月月初,會舉行隆重的婚禮,然後還計劃蜜月旅行,很是浪漫的樣子。
張耀陽都為他們感到高興。
只一個月的相戀,就已經互相認定了對方,這種感情熱切而又美好,是他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想了想,他把皮革廠裡面才剛研製出來的兩件皮毛大衣,送給了他們。
這玩意兒還是有些小貴的,用的火狐狸的毛,鹿皮做的皮衣,而且款式也十分新穎,超前了十多年,絕對能和國際審美接軌。
「呀,兩件還是一模一樣的,是一對,真的好漂亮啊!」
多市的冬天有些漫長,都已經四月份了,但冰雪的天氣還始終存在,這讓張耀陽的禮物送得很得時宜。
一件衣服還能再穿個把月。
等到10月份後天氣轉涼,又能繼續穿。
「祝你們百年好合,永遠恩愛如意,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記得來我所在的國家遊玩,到時候,我給你們當嚮導。」
梨花的複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結果讓人很是滿意,瓊斯都為老神醫的藥給折服了,非要讓老神醫把他的藥方分享給自己。
對於這種要求,張耀陽自然是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這麼好的醫生流落在外,本身就已經是極大的損失了,哪裡還能空手套白狼地,將一個藥方子給騙了去。
「中醫看病,不是一成不變的,這個藥方給你也是沒有看,救不了人的。」
「為什麼?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對方求知若渴的樣子,張耀陽只能繼續給他做科譜工作。
「人的病情是隨時在變化的,是複雜多變的,這個藥也是。很多時候,是一個綜合性給藥,只有對中藥材藥性十分了解的醫師,才能配製出來有用的藥,不然的話,吃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這可把瓊斯的積極性給打消了不少。
梨花一直靠著吃老神醫的藥,還真的給調理了過來,副作用的影響,降低到了最小。
指不定再過個三五年,停了藥後,二人就能專心地懷個小寶寶。
所以,都要走了,自然還要讓老神醫再摸摸脈,開個藥方繼續調理。
張耀陽則在一旁聽著,直到他們說得差不多了,這才把自己要走了的事情告知。
「師父,你放心,我雖然走了,但是我的朋友亞瑟會繼續照顧你和小師兄的。」
「而且,我也不會中斷學習,我現在還沒有學到你的萬分之一,你好好養傷,等下一次來多市,我還要繼續學習的。」
……
「唉……你這年輕人,說走就走了,真讓人羨慕,我也想回去,可惜啊,出來不容易,回去更難。」
說完,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一個小盒子,還有一個信封取了出來,遞給張耀陽。
「等你回國後,記得幫我把這個東西,埋到我父母的墳前,再把這個信念上一遍,燒給他們,拜託了!」
信封上寫的厚厚的一沓紙,想來是耗費了不少的心血寫出來的。
而且,看那個紙張泛黃的樣子,應該是很多年前就寫了的,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回國,無法寄託哀思。
「師父,這個我不能拿,你收好。」
眾人看他拒絕,頓時心裡有些沉重起來。
「大師弟,這只是舉手之勞,你幫幫師父吧!」
張耀陽沒搭理小徒弟的哀求,而是對老神醫道:「師父,我已經托人給你辦護照去了,你快些把身體養好,等一個月後,你來國內,我親自帶著你去一趟,不是更好嗎?」
「機票錢,出行的費用你都不用考慮,我給你包了。必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到家鄉。」
……
老神醫很是忐忑的道:「這個……一來一去要好多錢,我已經讓你破費不少了,不能再麻煩你。」
他這個手術的費用,他就聽了個大概,有個上萬出頭吧,都沒敢仔細打聽是多少。
反正是他這輩子都攢不出來的錢。
他在華人街的醫館,是以前醫治了一個患者,對方感念他有濟世懸壺的本事,不應該浪費天賦。
所以,將名下的這個商鋪轉到他的名下,這才有了個落腳之地。
但他的生意並不是太好,主要是受到其餘幾家醫館的打壓,害的他一直是入不敷出的狀態。
這些年,能把小徒弟養這麼大,已經傾盡了所有。
而這也是老神醫在得知自己患了絕症後,卻不提治療的話,就是因為窮鬧的。
眼下張耀陽願意給他做手術,還要買飛機票送他回國。
他實在是不好意思接受這般贈予。
「師父,都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做子女的孝敬長輩有何不可的?」
「你也別墨跡了,不光你來,咱小師兄也得帶著來,也讓他看看你老人家心心念念的家鄉,長得什麼樣子。」
小徒弟聽到張耀陽連自己都設想周到了,自然又是一番感激。
他其實最怕被人丟一旁,此時被感動得眼淚鼻涕都掉下來了。
看到小徒弟哭了的樣子,老神醫自然是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一個勁的感嘆,自己收了個徒弟,卻像是給了自己新生一般。
一時間,病房裡其樂融融,倒也難得地溫馨了一番。
打破寧靜的,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那個男爵的管家,突兀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