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了,貌似是雄風再現後,就迫不及待地回歸那原始浪蕩的生活里,一口氣找了三個妞陪伴。
張耀陽以為,自己再見到這個傢伙的時候,他應該會被這三個妖精榨乾了才對。
結果,一看,呵呵,這傢伙還沒有傻透,看起來精元飽滿,陽光開朗的樣子。
此番回家後,也不知他和家裡的人咋鬧的,身上竟然是一毛錢不剩下。
連先前說好的24加幣的治療費,他都拿不出來,更不要說後面還白吃白喝了他們那麼多的東西。
張耀陽去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傢伙落魄如草民,垂眉耷眼地坐在板凳上的頹靡樣子。
小徒弟則坐在他的身旁,安慰了他很久都沒有用,不由得有些生氣地喝斥起來。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沒有家裡人養著就能餓死嗎?」
「不就是被人攆出來了嗎?你有手有腳的,可以做很多事情,幹嘛要做出這種樣子。」
看,就連個孩子都能看得出來的問題,就不信他這麼大個小伙子會想不通。
他啊,也就是吃不了生活的苦,在那裡自怨自艾而已。
這種人,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看到張耀陽來了後,亞瑟很是沮喪地叫了一聲。
「張,我無家可歸了,我該怎麼辦?」
「剛才我這小師兄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你去找工作,去幹活,去掙錢啊!」
「我……」
亞瑟打起精神,然後很是認真地詢問起小徒弟來。
「請問,你們藥堂需要我這樣的一個廢物不?我可以幫你們……」
小徒弟撇了撇嘴,接過他的話頭。
「你可以幫我們吃飯,幫們我暖被窩,幫我們花錢,對吧?」
這話一下子把亞瑟的狼子野心給暴露了,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除了吃喝玩樂,我好像別的也不太會。」
「唉……我一定很廢物吧,連你都看不上我!」
亞瑟有些自我懷疑起來。
在過去的20年間,他都幹了些什麼,還真的沒有一樣值得拿出來炫耀的。
至於那三個妞,其實是他的一個叔叔找來試探他的。
當時,如果他管不住下半身,真的和這三個女人發生點什麼,那麼他早已經沒命了。
但他很聽老神醫和張耀陽的話,一直都在努力戒色之中。
所以啊,他真的做到了,沒有讓那三個女人得逞,間接地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但與此同時,因為他已經是廢人了,自然也就沒有資格再做什麼家族繼承人,當時就被收回了曾經擁有的一切。
在失勢後,不會再有人護著他,他就像是喪家之犬一般,在大街上流浪了兩天,惡得實在是耐不住了,這才找到醫院裡面來。
此時的他,總算是嘗到了一點人間的辛苦,但這還不夠,都已經這般苦了,卻只是等待著別人的施捨和救濟,自己卻沒有想過,通過自己的雙手,努力改變身自己的人生。
「亞瑟,男人活在這個世上,豈能如此隨波逐流,你現在做不了豪門富二代,但你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做豪門富一代。」
「不要把自己的命運,放在別人的手裡,不然也只是個金錢的傀儡罷了。」
言盡於此,對方能聽懂多少,那就是他的問題,他又不是對方的爹,沒有必要為對方的一切買單。
就在氣氛有些僵硬之時,一個瓊斯醫生卻是從重症監護室走了出來。
「裡面的病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等下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再觀察個兩三天,如果情況都還算穩定的話,就可以回家接受觀察。」
瓊斯的話,讓小徒弟高興地跳了起來。
「歐耶,太好了,我就知道,師父他一定能扛過來的。」
張耀陽摸了一下他的腦袋,這一次倒是沒有再擠兌他哭鼻子,害怕師父死掉的樣子。
原本,普通人做了這個手術,大多一天就能離開重症監護室。
也就是老神醫年紀大了一些,這才多拖了一天而已。
等到轉移病人時,瓊斯卻是把張耀陽拉到了一旁。
「你答應我的事情,可有眉目了?男爵他……」
張耀陽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地道:「你多久沒有和米婭聯繫了?」
「啊這?三天了吧,怎麼了?」
張耀陽有些無語的道:「男爵已經進監獄了,可能會坐上很久的牢,米婭此時應該心情最不好的時候,你作為男朋友,盡然沒有去陪著,是不是有些太失職了呢?」
瓊斯有些不可思議地猛拍了一下額頭。
「我這兩天忙著研究病理報告,又加上醫院走不開人,一直都睡在辦公室里。」
「我真是該死啊,怎麼可以放任這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不聞不問。」
現在這個情況,不用男爵來拆散他們,他自己就快把米婭給丟了。
這個傢伙極其失態的,當場就把白大褂脫掉,然後把那些文件了,還有一些聽診室了,一股腦兒地丟給了張耀陽,自己則狂奔而去。
張耀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你好歹把外套穿上吶,是想凍死了,讓米婭做寡婦不成?」
「唉……戀愛讓人無腦,真是無解。」
在醫院裡面陪到中午時,劉惠芳提著一個保暖的湯壺,前來探望他們。
可憐的老神醫,精神頭還差著一點,只能吃幾小勺稀湯湯,先潤潤腸胃,如果感覺到合適了,這才會繼續在下一頓多吃一點,然後繼續看反應。
由少及多,慢慢的循序漸進嘛。
正在他忙著照顧人的時候,卻聽得張勇強突然找到他,讓他幫忙給自己在多市找一個能學技術的工作。
如果他受僱於本地企業的話,是能按照用工合同簽署的時間,繼續待在這個國度。
只是很好奇,他這個動力是什麼。
張勇強嘴巴子挺緊的,死活不說,只說自己不想渾渾噩噩地過下去了,得學著做出改變。
張耀陽自然是支持他的。雖然有些不太放心他一個人待在這裡,但男兒有志在四方,總不能一直將其拴在自己的工廠里。
他第一個想當的,就是安琪拉。
這個女人安排一個工位給這個大哥過度一下,是最合適的人選。
只是沒有想到,安琪拉會拒絕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