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業最近徹底迷上了代碼。
看到代碼就如同餓狗看到肉包子，李山看到沒穿衣服的美女。
現在他經常逃課，卻整天抱著計算機相關的書籍，看得如痴如醉。
聽說洛修要去見鍾立群教授，立即哀求他帶上自己。
只要跟鍾教授打好關係，以後要轉到計算機專業，及攻讀研究生，都輕而易舉。
洛修想到後續可能需要一名監工，便把他給帶上。
兩人來到羊大信息研究所，看到學長們人手一個外賣，不由會心一笑。
這些程式設計師懶得去食堂排隊，本身又不缺錢，外賣便成為了他們第一選擇。
在趙建業心目中，羊大的信息研究所是一個非常高大上的地方，也是他心中一直嚮往的聖地。
他現在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對什麼都充滿好奇。
「這裡學長比較多，很少學姐呢？」
「穿格子衫的男人真帥，我明天也買幾件。」
趙建業像個孩子一般對新各種新鮮事物發表看法。
這時看到一名髮際線已經上移到頭頂的大叔，正在飛速地敲擊鍵盤，連飯都來不及吃一口。
他不由感慨：「這位老師年齡已經那麼大了，還如此努力工作，真的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那位「老師」猛地站起來，衝著趙建業大吼：「你胡說什麼呢，我還是個學生。」
「不好意思。」趙建業連忙道歉，「大爺你這把年齡還考大學，這種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更值得我們尊敬。」
結果對方聽後更加生氣了，差點要揍人。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洛修連忙把趙建業拉走。
這孩子平常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今天好像吃了藥似的，大嘴巴叭叭叭地說過不停。
「學長您好，請問鍾立群教授的辦公室在哪？我跟他約好這個時間見面。」
洛修攔住一名低頭路過的男生。
「你找我們老闆啊，最裡面那個辦公室就是了。」
「謝謝！」
洛修帶著趙建業徑直來到最後一個房間，看到一名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坐在電腦前，但雙目依舊炯炯有神。
這時趙建業輕輕拉了一下洛修的衣角，小聲說：「修哥，我有點怕。」
「怕什麼？你不是說很想見一下這種技術大拿嗎？」
「他那麼忙，會不會把我們趕出來啊？」
「不會趕的，最多把我們扔出去。」
洛修說完便不再理他，輕輕地敲了兩下玻璃門。
「咚咚！」
「進來吧！」
教授抬頭看了一眼洛修，才開口道：「你們就是蘇倩那丫頭介紹過來的吧？」
「教授您好，我叫洛修，蘇倩是我的輔導員。」
「我叫……我叫趙建業。」
教授點了點頭，「蘇倩是我愛人帶的研究生，她能夠留校我們也替她高興，唯一不好的就是盡愛給我們添麻煩。」
「確實是麻煩您了，我做了個PPT，占用您十分鐘的時間就好。」
洛修邊說邊拿出他的筆記本電腦，放在桌面上，把屏幕對著教授。
講完整個PPT可不止十分鐘，只不過十分鐘過後，教授並沒有出聲打斷洛修，認真聽完他整個方案。
他聽完後，低頭想了一會，才開口說：「電商ERP系統相對簡單一些，但另外一個外賣訂單分配系統要實現全部的功能可不容易。」
「所以我才需要教授你的幫助，我相信以研究所的實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們確實可以做，但現在手頭上已經有很多個項目，而且學生們也不是免費勞動力……」
「請您放心，正如方案所說的，外賣系統我們可以分期進行，第一期我們願意付二十萬的報酬，只需要幫我們實現基礎的功能；第二期的開發，我們可以付一百萬的報酬；第三期金額不定，有可能不低於五百萬。」
「那電商ERP系統呢？」
「電商ERP系統不止我們需要，我相信以後每個電商公司都需要這樣的系統，我們可以共同成立一個公司，各占一半股份，你和你的學生負責開發和後期維護，而我負責把它賣出去。」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能夠把它賣出去呢？」教授問。
「就憑全淘寶銷量第一的店鋪正在使用這款ERP軟體，這個系統你大可免費幫我們開發，我保證你後期賺到的錢，比前一個系統更多。」
教授聽後，沒有立即回復，而是輕輕地用手指敲著桌面，不知道在計算還是在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第一個系統的費用有點低了，不過我相信如你所說，第二個系統能把錢賺回來。」
「那我們就這樣定了。」
洛修站起來，伸出手。
「合作愉快！」
兩人簡單地握了一下手。
教授拿起桌面的電話，按了一個數字，「叫楊天奇進來。」
過了一會兒，剛才那位禿頭學長推門走進來，厭惡地看了一眼趙建業，才開口問：「老闆你找我有什麼事？」
教授起身介紹：「這位是楊天奇，技術非常出色，將由他領頭開發這兩個系統。」
「這位是洛修同學，我們的大客戶，等會他會把需求好好跟你說一遍。」
「洛修同學你好！」
「學長你好！」
兩人握了握手。
至於趙建業，只能縮在一旁，希望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接下來教授聚集了幾十人的博士生和研究生開會，一起聽洛修這個本科生講項目的需求。
至於另外一個本科生趙建業，則毫無存在感地坐在角落，懷著崇敬的心看著這一群技術大拿。
……
開完會，兩人從研究所出來，趙建業感慨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博士生都叫他老闆，還真TM會賺錢。」
「人家確實有這個本事賺錢啊，怎麼，你不服氣？」
「不是，事情基本都是楊天奇帶領其他一群人完成的，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找楊天奇，可能還便宜很多，幹嘛給中間商賺差價？」
「你懂個屁，我們如果直接找楊天奇，保證什麼也做不出來，沒有教授，這群學生不可能沒日沒夜地為我們趕工。」
（PS：又是勤奮的兩更，我要變禿了，來點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