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搖了搖頭道：「不要。」
「你語氣跟他說，莫不如讓他親自發現。」
「而且，陳思哲打電話的時候，你也聽到了，他女朋友一直在管他要錢。」
「得想個辦法讓陳思哲認清楚這樣的女人才行。」
「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武峰愣了一下，微微皺眉道：「我沒什麼想法。」
華陽詫異道：「調查和制定計劃方面，你不是專業的嗎？」
武峰攤了攤手道：「可我也不調查這樣的人啊。」
華陽思索道：「要不你就委屈一下？」
武峰愣了一下，沒聽明白華陽的意思。
「華總，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武峰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華陽輕咳一聲道：「就是你撥打昨天小卡片上的電話，跟那邊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昨天的女人叫過來，然後讓陳思哲看清楚女朋友的真面目。」
武峰立刻搖道：「不行，不行不行。」
「這麼做是犯法的。」
「我不能知法犯法！」
「華總，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華陽料到武峰會拒絕，他笑了一聲道：「別那麼緊張，我就跟你開個玩笑。」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想辦法解決。」
「你先回去休息吧。」
華陽順手點了一根煙。
武峰點了點頭，站起身剛準備離開，突然又坐了回來。
華陽看了武峰一眼道：「怎麼，還有事？」
武峰點頭道：「我不太明白，您一千多公里飛過來，就是為了找陳思哲？」
華陽聞言笑了一聲道：「沒錯。」
武峰微微皺起眉頭：「可他真是您要找的人才嗎？」
經過他對陳思哲的觀察，這個人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像是人才該有的樣子。
行為邋遢，長相肥胖，沉迷遊戲，毫無男子氣概。
他也在江華集團內工作了半年，集團內的人才沒有一個像陳思哲這個樣子。
可偏偏華陽願意親自坐飛機過來，就為了找這個人。
他幾乎沒聽說過華陽還對誰這樣過。
這才讓他有些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華陽笑了笑，在武峰問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料到後面的問題。
他請咳了一聲道：「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人才。」
「普通人如何變成人才，就在於看他有沒有開悟！」
「開悟的概念很抽象，你要讓我非得詳細跟你解釋出來，我也解釋不出來。」
「拿我舉例子，我當初就是個負債纍纍的混蛋，可突然有一天我開悟了，不再想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想要給老婆和女兒更好的生活。」
「從此之後，我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你也應該有這個時候！」
「只不過開悟需要一個契機，或許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等不到這個契機。」
「甚至是把握不住開悟的契機。」
「陳思哲就是還沒有開悟，不過我感覺他應該快了。」
「相比於錦上添花，雪中送炭更能讓人對你死心塌地。」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華陽拍了拍武峰的肩膀。
武峰思索起華陽所說的話，他從什麼時候開悟的？
仔細想起來，應該是他通過層層篩選最終入選特殊小隊後，在國旗下宣誓的那一刻。
他已經做好了為人民犧牲的覺悟，才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也正因如此，他在看到人民慘遭境外犯罪分子無辜殺害之後，才會被怒火淹沒，忘記了紀律強調的事情。
他為了內心堅定的信念，甘願接受處罰，哪怕是因此退伍也毫無怨言。
這麼一想，他就明白了。
人一輩子總該在某一刻明確自己想要什麼！
陳思哲之所以還是這副樣子，就是因為沒有明確自己要什麼……
武峰想通後，突然聯想到陳思哲女朋友的事情。
他看向華陽道：「華總，您不會是打算用陳思哲女朋友的事情，刺激陳思哲開悟吧？」
華陽點了點頭道：「沒錯。」
武峰有些懷疑道：「這能行嗎？」
「您也說了，開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是陳思哲遭受到打擊，一蹶不振的話，您豈不是白跑一趟？」
華陽笑了一聲，頗為自信道：「我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對於這一點，我自由把握。」
武峰看著華陽滿臉的自信，沒再說什麼。
他站起身打了聲招呼，回了房間。
……
晚上六點，餐廳內。
酒店的晚餐是西餐主題的自助餐。
服務員特意給華陽三人安排了一個大餐桌。
餐廳經理在得知華陽三人會來吃飯的時候，特意給服務員們打了打氣。
服務員們也都知道來了一個「大胃王。」
他們全都嚴陣以待，準備打一場硬仗！
片刻後，電梯門緩緩打開。
華陽、武峰和陳思哲走了出來。
餐廳的服務員立刻迎了過來，將三人引領到大餐桌前。
陳思哲坐下後有些感慨，跟在大老闆身邊的感覺真好，吃個自助餐都能坐全餐廳最大的桌。
正在他洋洋自得時候，卻見華陽和武峰已經離開座位開始拿取食物。
陳思哲也離開座位開始取食物。
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華陽已經坐在位置上，面前擺了兩個盤子，一個盤子裡裝著開胃的小菜，另一個則是各種肉類。
他看了看手中的兩個盤子，裡面是烤羊排和肉類，一點素菜都沒有。
「華總，您吃的這麼少？」
陳思哲挨著華陽坐了下來。
華陽笑了笑道：「晚上，沒什麼胃口。」
陳思哲點了點頭，把刀叉挪到一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對了華總，您說晚上讓我找您有什麼事嗎？」
陳思哲話鋒一轉，問起上午華陽臨走時候跟他說的事情。
華陽吃了口小菜道：「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帶你長長見識。」
陳思哲來了興趣道：「好啊，咱們吃完飯就走？」
華陽看了陳思哲一眼道：「不走，就在這。」
「你一會就見識到了。」
陳思哲有些好奇，但見華陽不想多說的樣子，也就沒在追問。
他面前的兩盤食物很快吃完，正當他準備起身再去拿點食物的時候，卻見武峰走了過來。
跟在武峰身後還有一隊服務員。
無一例外，每個人手裡端著兩個長托盤，上面摞滿了食物。
武峰手裡同樣端著兩個長托盤，上面全都是肉！
如此場景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武峰走到桌子前，小心翼翼放下托盤後，把上面的食物挪到了桌子上。
他完成後，身後跟著的服務員，依次把托盤上的食物挪到了桌子上。
幾分鐘的時間，原本空蕩蕩的大餐桌，不光擺滿了食物，甚至還摞了一部分！
陳思哲看著面前一大桌的食物，不禁長大了嘴巴。
「這，這些都是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