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總，協議我已經審核過來，您再看看……」
「曹總和魏總也在。」
項琛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曹永安和魏然，點頭打了聲招呼。
曹永安和魏然紛紛跟項琛打了聲招呼。
項琛徑直走到華陽身邊把協議遞給了華陽。
華陽沒有看到，而是直接放在一旁，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道：「先坐一會。」
「你來的正好，江華食品公司關於老壇酸菜牛肉麵的GG，進度怎麼樣了？」
華陽看著項琛。
項琛思索片刻道：「已經到了投放這一步。」
「估計也就這兩天時間，就能在電視上看到。」
項琛說話間，看了曹永安一眼。
往常華陽不會過問這種事，今天問了顯然是因為曹永安。
可曹永安絲毫沒察覺到項琛的目光。
他的視線全都在華陽手邊的協議上。
股份抵押擔保協議……
曹永安心中默念一聲，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心下猜測起來。
這個時候江華集團要用股份抵押擔保什麼？
據他所知，江華集團資金充足，應該不是資金的問題。
或者是江華集團有意掩蓋了資金的問題，想要抵押股份周轉。
上次，江華通訊科技技術公司重建，就是華陽抵押江華集團股份換取的現金。
難不成江華集團跟席氏集團打價格戰，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曹永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眼中不免閃過一抹慌亂的神色。
華陽注意到曹永安的神色。
「曹總，想什麼呢？」
「想的這麼入神？」
華陽看著曹永安，嘴角翹起抹笑容。
曹永安咽了咽口水，連連搖頭訕笑道：「沒想什麼，這兩天沒休息好，走神了。」
「華總，要是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您了。」
「有事情您隨時打電話通知我。」
曹永安站了起來，臉上笑容僵硬到一旁的魏然都快看不下去了。
魏然緊跟著站了起來，笑了笑道：「華總，我也先告辭。」
「新公司的事情，還需要我去籌辦。」
「未來一段時間，我可能得經常過來叨擾您，您別介意。」
相比於曹永安的緊張，魏然顯得格外鬆弛。
他同樣也看到了華陽手邊的股份抵押擔保協議，卻並沒有往江華集團資金的問題上面想，反倒是心裡盤算起來，借著請教的由頭，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投資項目，從江華集團身上分一杯羹。
華陽站起身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不光是魏總，曹總要是有什麼問題，也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慢走，我就不送你們了。」
華陽跟魏然和曹永安握了握手。
倆人應聲離開，徑直下了樓。
樓下，魏然看著曹永安緊張兮兮的樣子，沒忍住開口問道：「曹總，你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緊張什麼？」
魏然攔住了快步往前走的曹永安。
在經歷過燒店事件後，倆人私下的關係，更近了一分。
曹永安環顧一圈，眼見周圍人來人往，直接拉著魏然的胳膊低聲道：「去我車裡說。」
話罷，他拽著魏然快步走進了車裡。
車內。
曹永安抽了張紙擦了擦額頭滲出的細小汗珠。
「魏總，你剛才看到項總送進來的股份抵押擔保協議了嗎？」
曹永安看向魏然。
魏然點了點頭，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解道：「看到了，怎麼了？」
曹永安聞言略微提高聲調道：「還怎麼了？」
「江華集團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只不過咱們不知道！」
「不然，沒事抵押股份幹什麼？」
曹永安攤了攤手，語氣卻格外篤定。
魏然深深看了曹永安一眼，眉頭越皺越緊道：「曹總，不知道前因後果的事情，不要這麼篤定。」
曹永安輕笑了一聲，指了指車窗外的中海大廈。
「上次，江華集團抵押股份是什麼時候？」
「研發3G技術！」
「研發3G技術就是在燒錢，差點沒把江華集團燒垮。」
「你可能還沒感覺到，但我已經感覺到了。」
「這次江華食品公司和江華飲料公司做促銷，同樣每天都是在燒錢。」
「來的路上，你又不是沒看到，大街小巷，但凡能有GG的地方，全都是江華食品公司和江華飲料公司的促銷海報和傳單。」
「我粗略計算過，光整個濟山市，兩家公司所花費的宣傳費用，高達幾百萬！」
「整個東海省除了濟山市還有濱海市，營北市，琴島市和魯郡市。」
「一座城市上百萬，五座城市怎麼也得上千萬。」
「里里外外換算下來，江華集團為了打價格戰，去抵押股份，也未必不可能！」
曹永安看著魏然，越說心裡越堅定。
魏然聞言整個人都懵了。
他甚至伸出手摸了摸曹永安的額頭：「這也沒發燒，說什麼糊塗話？」
「江華集團會缺錢？」
「整個東海省，任何集團都可能缺錢，唯獨江華集團不可能缺錢！」
「3G技術研發成功後，江華集團和聯通公司簽署了幾百億的合同，就算不是一次結清，第一筆投資也得有上百億。」
「何況，江華集團還享有聯通公司銷售百分比的分成。」
「以現在江華集團的財力，就算是燒錢，一時半會也燒不完。」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
魏然看著曹永安，滿臉的費解。
曹永安聞言緊張的神情，肉眼可見的緩和下來。
他深吸幾口氣，眼神渙散道：「可能是我陷入了思維誤區了。」
「沒事，我回去好好緩一緩。」
「魏總咱們改天再聊。」
曹永安說話間，擰動了車鑰匙。
魏然帶著幾分茫然的走下了車，看著曹永安開車越走越遠。
他思索片刻後，掏出電話打給了華陽。
「華總，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沒請教，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回去跟您請教一下？」
魏然露出笑容，眼睛始終盯著曹永安離開的方向。
他聽到華陽同意後，回身走進了中海大廈。
與此同時，董事長辦公室內。
華陽掛斷電話，看著項琛笑道：「魏然已經準備上來了，猜猜他想問什麼？」
項琛看了眼華陽，攤了攤手。
「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猜？」
「不過，我還是保持剛才的態度，曹永安和魏然比起來，差的有點太多了。」
「只不過是看到了股份抵押擔保幾個字，就緊張成那樣。」
「簡直不堪大用！」
項琛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華陽看著項琛笑道：「所以我猜測，魏然去而復返，為的就是詢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