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拄著胳膊，認真聽取著華陽的看法。
可他聽到壞的一面後，緊緊皺起了眉頭。
「壞的另一面這話怎麼講？」
秦奮皺起眉頭。
華陽用手沾了沾酒，在桌子上寫下了兩個字。
家國！
秦奮看著桌子上用酒水寫的兩個字，眉頭皺的更緊了。
「家國？」
「情懷？」
話罷，華陽點了點頭肯定道：「沒錯，就是家國情懷。」
「這也就是我讓林夢容和余書欣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喚醒、強化消費者心中的家國情懷。」
「從GG的維度上看，你幫紫荊集團拍攝的兩條GG，非常成功。」
「但你有沒有想過，造就GG成功的因素是什麼？」
「是消費者對強大的盲目崇拜，覺得高階層所享用的東西，一定是好的！」
「不能說這個觀念是絕對錯誤的，但一定不是正確的。」
「外國的月亮真的比國內的圓嗎？」
「你有沒有想過，國內為什麼會形成這種觀念？」
「是不是文化入侵潛移默化中培養出來的？」
華陽看向秦奮，一連拋出了問題。
秦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認真思考起華陽問的問題。
他可以肯定，月亮都是一樣的，從來都不存在外國的月亮會比國內圓的情況。
至於華陽的第二個問題，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思考。
足足半晌，他才半開玩笑道：「這話聽著倒是有股陰謀論的味道。」
華陽笑了一聲，並沒有繼續回答下去。
目前國內的消費市場，還沒有反應過來，秦奮感覺不到這種事情也很正常。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預知未來的事情。
「具體應對的辦法，我已經給了余書欣和林夢容。」
「想知道的話，明天去上班，看過方案你就明白了。」
「你覺得這件事帶著幾分陰謀論的意味，現在說給你聽，你也不會理解的。」
「秦老弟，入職以後好好干，別光想著談戀愛。」
「等公司發達了，老哥給你分股份。」
華陽拍了拍秦奮的肩膀，笑了出來。
秦奮聞言也是笑了笑，沒再說話。
倆人喝完酒之後，華陽打了輛計程車，徑直回了家。
……
次日，上午。
紫荊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
林誠放下手中的慈善拍賣會邀請函，看向一旁站著的助理。
「消息來源可靠嗎？」
「原因為什麼查清楚了嗎？」
林誠拿起旁邊的雪茄，嘬了兩口。
助理點了點頭道：「消息可靠，我有個同學就在東海經濟日報上班，他親眼看到報社老闆宣布余書欣就任副主編的位置。」
「離職的原因，聽說是因為華陽縱容其他高管排擠余書欣。」
林誠聞言冷笑了一聲。
「余書欣這個人，對於江華集團來說，就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
「剛剛進入江華集團就以一己之力掏空了整個萬益集團的高層和中層管理，這個女人的能力很強。」
「能力這麼強的人，勢必會威脅其他高管，被排擠走太正常了。」
「你去接觸一下余書欣，如果余書欣願意，我願意用每年一百萬的年薪，聘請她幫我策反江華集團的高管。」
林誠看向秘書，亮出一根手指。
助理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年薪一百萬！
以她現在的工資標準，要賺三十年。
助理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詫異道：「華總，這個余書欣值這個價嗎？」
「她以前也不過是個大學老師，進入江華集團後，乾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髒活，一百萬年薪，是不是太多了？」
林誠聞言輕笑了一聲。
他指了指助理，笑罵道：「你的眼界太踏馬低了！」
「你只看到我一年給余書欣開一百萬，可你有沒有想過，余書欣能給我帶來的價值？」
「只要余書欣能策反過來一個江華集團下面公司的高層，就意味著該公司出現了重大的變故，我就能趁亂入行，侵吞市場份額！」
「但凡咬下來一塊肉，每年都是上千萬的收入。」
「同樣的情況下，江華集團還要損失近千萬。」
「如此看起來，你還覺得年薪一百萬多嗎？」
「咱們紫荊集團，最不缺的就是錢，缺的就是入侵的機會！」
「這次要不是因為江華食品公司和江華飲料公司的生產工廠被封，你以為咱們的產品能那麼順利的進入市場？」
「兩款產品上線三天時間，給紫荊集團帶來了三百多萬的收入。」
「可見在咱們之前，江華食品公司和江華飲料公司，掌握東海省百分之七十的市場份額，該是有多麼賺錢。」
「行了，沒什麼事儘快去接觸余書欣……」
林誠不耐煩的朝助理揮了揮手。
助理鞠身應聲，快步離開了公司。
林誠見助理走後，正準備帶電話把新聘請的秘書叫進來，卻聽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號碼，微微皺起眉頭，猶豫了一下。
上面顯示對方是陌生來電。
可他思索片刻，還是接起了電話。
「哪位？」
林誠問了一句。
「是我，邵東！」電話里傳來邵東的聲音道。
林誠一聽是邵東，臉上頓時揚起了諂媚的笑容。
「原來是邵秘書。」
「不知道您換號了，見諒見諒。」
林誠賠著笑，趕緊把叼著的雪茄拿了下來。
邵東聞言笑了一聲道：「是我特意用陌生號碼聯繫你的。」
「這兩天你乾的不錯，魏老對你的表現深感欣慰。」
「我打電話過來，也是想問問你們紫荊集團的成績怎麼樣？」
林誠聞言心裡暗叫一聲不好！
他剛才還好奇邵東今天跟他說話的語氣為什麼異常和藹，原來是在這等著他。
所謂的詢問成績，就是想知道知道紫荊集團賺了多少錢。
這是打算分一杯羹來了……
林誠笑了笑道：「托魏老和邵秘書你的福，直到今天已經進帳了三百萬。」
「拋去產品的原料成本、包裝成本和宣發成本，留足集團下一步戰略的成本，還剩一百萬。」
「這一百萬限制在帳上也沒有用。」
「我正想請教您和魏老，看看有沒有什麼好項目，推薦給紫荊集團。」
「我可以私人出三十萬的諮詢費用。」
林誠小心翼翼表露出自己的意思。
紫荊集團賺了三百萬，但只有一百萬能分，為了表示誠意，他願意單獨再出三十萬。
這已經是他能開出來最大的價碼了。
可邵東聞言卻嘆了口氣：「林總，魏老最近工作忙，很難擠出時間幫你諮詢。」
「而且魏老手下的項目，最少的也有上億規模。」
「一百萬恐怕濺不起什麼水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