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奶奶,謝謝你相信我,我的確需要小波幫助我。」
陳凡知道劉奶奶是個明白人。
一個人,得快樂的活著,如果有得選,那肯定不會去做不快樂的事。
「嗚嗚嗚……奶奶,你真好,我都捨不得你了。」
劉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將淚水擦到劉奶奶衣袖上。
「去去去,沒出息的貨,別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在別人眼中,你是照顧了我兩天,是個大孝孫,但奶奶知道你屁股就沒安靜的坐下來過。」
劉奶奶這幾天營養跟上,精神頭都好了很多,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大孫子:「你的心早就飛了,一直想找理由,對吧?不過啊小波,偉良夫妻倆對咱倆不薄,奶奶只希望你,每個月都回來幾天,既是陪奶說說話,還有就是替人家乾乾活,等奶奶死了……」
「奶奶!」
「大娘,不許亂說。」
「是啊,大娘,你長命百歲!」
「孩子們,我心裡有數,如果讓我現在死,我都沒有遺憾,有你們送我一程呢!」
劉奶奶哈哈大笑著,倒是對眼前的人,安撫起來:「我就一個心愿,我死了,小波得在張家盡孝,就是張偉良和王芬的親生兒子,聽到沒?」
「奶奶,聽到了!」
劉波用力點頭,他很感激偉良叔,這幾天是忙前忙後,拿藥付錢都是他在干,王芬嬸則是幫奶奶端屎端尿,人家沒有一句怨言。
再加上結對這麼多年,要沒有他倆一直支持,劉波可能都長不大。
「奶奶,以後啊,小波每周都有兩天假期,讓他去上標鎮陪你說話,幫偉良叔幹活。」
陳凡插話道:「咱們這麼多人,就別擠在過道上了,人來人往的,醫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都先出去吧?」
等陳凡和趙小芳拿完藥出來後。
衛生院的外頭,就只剩下了劉波一個人,遠遠的望著,望著。
「捨不得啊?」
「哥,我就一個奶奶……但是,賺錢第一位,沒錢就不能讓奶奶過上好日子,就不能給奶奶做手術。」
「德行!」
陳凡嘴角一揚,感覺從劉奶奶這件事過後,劉波像是成熟了不少。
人都是會長大的嘛,再說劉波又不傻。
他對趙小芳說道:「嫂子,你抱磊磊回家吧,按醫生說的,再吃兩天藥。」
「行,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趙小芳似乎想再說點什麼,感覺劉波在身邊,又難以啟齒。
她抿了抿嘴,轉頭揮手道:「我先走了。」
「凡哥嫂子,慢走啊。」
劉波揮著手送別,隨後,緊緊拉著陳凡的胳膊:「哥,去哪,今天去哪捕獵呢?我養什麼蓄銳了,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讓我上山打虎都沒問題!」
「打虎?你就要牢底坐穿了。」
陳凡剛還說劉波成熟了,這個臭小子,只有在自己身邊,才是最純粹的那個人。
他說道:「今天不捕獵,帶你看看為你打下的江山。」
「啥?為我打的?哥,我也配?」
劉波說話真的很自在,不像在奶奶和偉良叔面前,就得端著。
只有跟陳凡在一塊,能隨心所欲,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反正有陳凡幫他兜底,不用怕。
不一會兒。
二人來到了錄像廳。
聽到裡面傳來咚咚咚的砸牆聲,看到不少工人灰頭土臉的將裡面的垃圾清場出來,再看到路旁邊的很多電腦桌,就等著裡面萬事俱備,再進場。
「這之前不是錄像廳嗎?哥,你帶我來這做啥?」
劉波意識到什麼,露出震驚神色:「哥,就短短几天,你就拿下了?」
「說起來有些複雜,總的來說呢,這麼大的場地,我要開網吧,而你則是成為網吧的法人。」
陳凡說道:「你可能沒聽明白,你就是網吧的老闆,負責網吧的管理。」
「啥?我當老闆?我真不配啊!我什麼都不會,什麼網吧,網吧是個啥我都不知道,哥,你讓我當老闆,還不如把我給賣了呢,那你幹啥去呀?」
「我?繼續捕獵。」
陳凡能想到劉波知道這個事後,會是什麼反應。
他也清楚,只要讓劉波干,劉波會幹的,需要一個時間去消化和適應。
陳凡是真的還要繼續干老本行,因為從捕獵中,能得到收入,在將來,捕獵的收入會成為所有收入中的一小小部分,但他得從捕獵中獲得更重要的東西。
反躺平系統,不僅能帶來財富,還能給人帶來精氣神,更重要的是,只要足夠優秀,所有資源,全都會向你砸來。
「哥……我也想跟你捕獵……」
「波仔,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這家網吧關乎到咱們的未來,你知道另幾位合伙人,都是什麼人嗎?我是不是得把最艱巨的任務交給你?」
「哥,你這麼一說,我就有點底氣了,我就是你最信任的人,我必須完成你的任務!」
「轟轟轟」
二人在門口聊了有一會,因為裡面亂七八糟,也就沒有進去看。
李貴開著小貨車,來到了二人面前:「陳凡,我正要去衛生院呢,我剛在前面看到你嫂子抱著孩子回村,我一腳油門的事,將她們送到村口了。」
「那我謝謝你了。」
「謝謝啥呀,咱倆誰跟誰,啥時候去市里呢?」
「現在吧,到市里也得兩個小時,馬健應該能搞定了,先把劉波送到縣工商局去。」陳凡拉開車門,轉頭對劉波問道:「波仔,你身份證帶了沒?」
「哥,這才幾天啊,你為啥跟李貴叔關係這麼好?是不是有我所不知道的事?還有什麼馬健,你去市里做啥,把我送到縣工商局,又要做啥?」
劉波又開始委屈了,短短几天的時間,讓他與陳凡之間有了差距,差了一個世紀的感覺。
可是呢,委屈歸委屈,說歸說,鬧歸鬧。
陳凡的問話,他又得回答:「身份證帶了,我給我奶辦住院的時候,就帶了的。」
「臭小子,廢話越來越多,要是能一兩句話說明白,我會不跟你說,等咱倆空下來的,給我爬車後斗去,咱們抓緊時間。」
「哎,好勒。」
一個小時後。
貨車到了山水縣工商局。
陳凡等來了黃昊,讓劉波下車,迎了過去:「黃助理,我兄弟劉波,你見過的,營業執照就以他的身份證來辦吧,還有其他的證,你麻煩帶帶他。」
「放心,我都打好招呼了,半天就能辦出來,那我們先走。」
黃昊態度極好,因為兩人的關係,今時不同往日咯。
「哥……」
「去去去,跟上了刑場一樣,等你數錢的時候也給我哭著數!」
「鈴鈴鈴」
陳凡不心疼他,又沒害他,電話響起,是馬健打來的。
來的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