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波仔，你來，你過來。」
陳凡聽到劉波的話，輕咳了幾聲，不怪劉波，陳凡在演戲呢，劉波的腦迴路應該是搞不明白的。
他拉著劉波，向停留下來的行人說道：「我和我的傻弟弟相依為命，弟弟常年要吃藥，把生薑賣錢後，還得帶他去醫院看病。」
「哥……」
劉波側著頭，看向陳凡，伸手撓了撓頭。
他不知說什麼好，自己的凡哥，平日裡沒說過他傻，今天怎麼就變了呢？
「你看看他這傻樣，還真的像個小傻子，多不容易的兄弟倆啊……」
「我們家不愛吃薑，衝著你們倆的身世，阿姨不買點都不合適。」
「小伙子，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大爺幫不上你什麼，就買你十斤生薑吧。」
「嗚嗚嗚……好傷心好難過，我想起了我的弟弟……我要去看我弟弟去了。」
「小伙子，給我來幾斤吧。」
「一斤能賣不？」
「……」
一時間，通過陳凡打感情牌的營銷方式，駐足停留的行人，聽到兄弟倆的故事，不買點走都不好意思了。
所以呢，你一斤，我兩斤……就連對面弄堂里的洗頭房，兩個姑娘過來買上十來斤，說是磨成姜粉，給客人泡腳用。
「謝謝，大姐，你的五斤收好，好人有好報的，大叔，祝你家庭美滿，平安喜樂。波仔，謝謝大叔大姐呀，他們是沖你來買的。」
「謝謝叔叔阿姨，嗚嗚嗚……」
陳凡忙活了一陣，看到亮晶晶酒樓的廚師長，站在不遠處，朝他笑了笑：「大哥，我沒有影響到生意吧？我的策略有點不入流了。」
「兄弟，來，抽菸，抽我的抽我的……羅總在辦公室窗口看著呢，你知道她怎麼說，甭管用什麼方法，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還說……甭管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都是好貓。」
廚師長遞煙給陳凡：「兄弟，我過來是告訴你，快到飯點了，羅總讓我在後廚給你們安排點飯菜，你們有什麼忌口的嗎？」
「不不不，不麻煩了，生薑賣了有六七百斤，我看再過一小時就能賣光。」
「一小時都過飯點了，可不能讓你餓了肚子，兄弟，我也是羅總交代下來的，不做給你吃，我沒法交差啊……」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陳凡看著廚師長為難的樣子，又抬頭朝酒樓上面看去，也看不到羅晶的身影。
他想了想：「要不然這麼著吧，你給我們下青菜面，怎麼樣？」
「成，我這就給你們煮麵去。」
「謝謝了。」
沒過一會。
廚師長就端著面過來了：「來來來，兄弟，另兩位兄弟，一人一碗啊。」
「不是只要了青菜面嗎？你給了這麼多牛肉。」
「我去，好厚實的牛肉粒，肉比面還比呢？」
陳凡和劉波先端過來，厚厚一層牛肉，聞著還很香。
「我也有份？」
李貴就是負責開車的，車費160塊，不包括午飯。
他今天算是見世面了，亮晶晶酒樓與陳凡的關係，是真的好啊，反正他認識的人裡面，有沒人能在這家酒樓有這般待遇。
李貴看著牛肉麵忍不住的吞咽著口水：「要給錢不？要不我去外頭隨便吃點就好了，酒樓做出來的面，那可不便宜啊。」
「不用不用，羅總讓我炒幾個菜的，陳凡兄弟非不要，這點牛肉麵不算什麼，吃吃吃，拿著。」
「李貴叔，拿著吃吧。」
陳凡端過去給李貴，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他邊吃還邊夸：「廚師長，你這麵條真勁道，是手工面吧？還有這牛肉跟湯，絕了啊！難怪你是酒樓的大廚，你這手藝，徒弟都收不過來吧？」
「兄弟見笑了，混口飯吃，是羅總賞識我。」
廚師長是要等他們仨吃完，把碗收走的，他就跟陳凡聊起來：「陳凡，我是年紀大了，對你們年輕人不了解，就說我那兒子，沒考上大學，我是想讓他跟我學手藝，有一技傍身，最起碼餓不死，非得去學什麼計算機，那計算機能賺到錢不？」
「跟你學手藝，是不會有錯的，但他自己想學計算機，未來可期啊，我倒是覺得你兒子，很有遠見。」
進入21世紀，已經進入高速發展了，在未來就是網絡時代，電子科技的時代。
「還未來可期？我可不這麼認為……給那臭小子三年時間，若是混出點人樣來，我支持，混不出來就別給我老馬家丟人，老老實實給我當學徒。」
「廚師長，你姓馬啊？你兒子不會叫馬……」
「馬健，怎麼，你認識？」
「不，不認識。」
陳凡差點把兩個馬爸爸的名字叫出來，想想也不可能，2002年，兩位馬爸爸可不止十七八歲。
他把面吃完，見劉波和李貴把湯汁都喝完了，收拾遞過云：「廚師長，謝謝你了啊，都吃飽了。」
等車上的生薑賣完，都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
陳凡把幾個筐往車斗上放，劉波則是借了掃把，將擺攤的地方打掃乾淨，畢竟生薑是帶著些泥的，有些精明的客人，都會把生薑帶的泥土都拍拍掉。
李貴發動起車：「陳凡，可以回去了吧？」
「李貴叔，先往前開，勝利路拐角處停一下，我去趟證券公司。」
陳凡可沒忘記，今天是6月24日，624行情，會不會發生，好歹也去看一眼呀。
幾分鐘後，陳凡讓他倆在車裡等著，自己則是朝證券中心走去。
進去之後，好傢夥，人山人海……再看顯示屏，就是一片火海啊！
「我買的鋼材，漲停了，一開盤就漲停了。」
「我買的幾個醫療，也全部漲停了！」
「就這趨勢，還得漲，我得把賺來的全部都買進。」
「老王，膽子可以再放大一點，我先把房子給抵了，明天再給我漲停，我直接原地退休！」
「……」
「你們都瘋了……」
陳凡看著裡頭的股民，都沖昏了頭腦，炒股就是賭博，去一幫賭徒不要衝動，能行嗎？根本不可能。
陳凡也不想多生事端，勸是不可能勸了，最多是去了解點情況：「幾位大叔，你們買的股票都漲停了吧？我想了解一下，大盤指數到多少了呀？」
「年輕人，長著眼呢，不會看嗎？1748點！」
「咦？這不是昨天那小伙子嗎？勸我們不要買股票，說是會跌的那個吧？」
「是他是他，昨天我就看他在外頭呢，上頭都有政策下來，不可能跌的，小伙子，你還是太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