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以前還是很能幹的，要不是那次把手摔斷了，估計現在也是個小包工頭了。」陳美鳳說。
「勝利這孩子從小命就不太好，七歲那年，被閣樓掉下來的樓板壓在柴房裡，把我和你爸當時嚇壞了，還以為沒了。」蔡小英回憶道。
大人們的話題又回到了敘舊上。
陳沖插不上話，也沒有打擾，起身道，「姑姑，奶奶，我吃飽了，你們慢吃，我去看看妹妹。」
陳美鳳覺得陳沖這孩子非常有禮貌，笑著囑咐道，「你妹妹性格比較孤僻，你多開導開導她。」
「嗯！」
陳衝出了門，徑直走向站在車邊無所事事踢著腳的肖寒。
指著豬圈旁邊玩笑道：「廁所在那邊！」
肖寒愣了一下，沒明白陳沖的意思。
「我怕你吃了雞腿拉肚子。」陳沖笑道。
肖寒白了陳沖一眼，沒回話。
雖然不喜歡母親拿別人家的孩子和她比較，舉例教育她，但是剛剛屋裡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她不得不承認此時站在她眼前的這位同齡的表哥非常優秀。
似乎還有一點小帥。
陳沖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包，遞給肖寒，「新年快樂。」
「你給我的？」，肖寒指著自己疑惑道。
「你媽給我的，算是借花獻佛吧！也不知道裡面有多少，你自己數數。」陳沖掂了一下，「拿著吧。」
「你為什麼要給我紅包？」
「我是你哥啊！」
「但這是我媽給你的，我不能要。」
陳沖打開紅包，把錢取了出來，五百塊，全部放在了肖寒的手上，「現在算我給你的了。」
小姑娘還是小姑娘，就喜歡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接了紅包，冷淡的臉上總算浮現出一絲笑容，「謝謝哥！」
陳沖道：「要是覺得無聊，我可以陪你走走。」
「好！」
肖寒跟著陳沖往村委的方向走。
路上給她介紹了很多前進村的故事。
都是她這個從小在市里長的孩子沒有經歷過的。
聽起來覺得很有趣。
「哥，你小時候那麼調皮，是不是經常被舅舅打啊？」肖寒突然問。
陳沖聲情並茂描述道：「何止是被打，你舅舅那個暴脾氣，就差把我打斷氣了。
有一次把別人家的油菜地毀了，回來被打的半死，在床上躺了兩三天。
要不是有奶奶攔著，估計你現在都見不到我了。」
肖寒看著陳沖比劃的動作和表情，咯咯咯笑不停。
「你哥差點被打死，你還笑的這麼開心？」陳沖嫌棄道。
「誰叫你那麼調皮呢？」
陳沖搖頭感嘆道：「慶幸你不是我的親妹妹，要是我親妹妹，我必須拉著你墊背。」
肖寒笑的更大聲了，指著陳沖道，「哥，你也太搞笑了吧。」
「說說你吧，學習成績怎麼樣？」陳沖轉移話題關心道。
「還行，這次期末考試考的不好，只考了638分。」肖寒臉色沉了下去。
陳沖：「……」
幸好吃飯的時候沒開口說自己考了506分。
「是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你這個分數在我們班能排第一了。」陳沖好心安慰道。
「你們班成績那麼差嗎？我這個成績在班上只能排到21名。」肖寒如實講道。
陳沖：「……」
表妹，你禮貌嗎？
「也對，市里和縣裡的教育質量不一樣，你又是在最好的學校，面對的競爭對手實力都比較強。」陳沖把話圓了回來。
肖寒道：「如果這次沒有發揮失常，我能進前十的！」
陳沖尷尬點頭：「下次繼續努力，一次考試代表不了什麼，只要六月八號那場考試考好了就行了。」
「嗯！」，肖寒感覺這個表哥還挺會安慰人的，比只知道考差了就批評她的父母要溫暖的多，「哥，你準備考哪所大學啊？」
陳沖撓了撓頭，「我啊，還沒想好，你呢，你準備考哪所大學？」
「想沖一下十大名校！保底江州大學吧！」肖寒有些不自信地說。
零幾年還有十大名校一說，在社會上的影響力也很強，學習成績好點的學生，都是奔著這個目標去的。
「那哥提前祝福你！等你考上名校了，哥再給你準備一個大紅包。」陳沖道。
「謝謝哥！」，肖寒突然一笑，靠近陳沖，側身小聲問，「哥，你在學校有沒有談戀愛？」
「怎麼突然問這個？」
肖寒一臉八卦，笑著說，「我覺得你長的還行，又自己開公司賺錢，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
學生時期的小姑娘都是一個樣，最喜歡聊八卦。
「什麼叫還行？」，陳沖吹牛道，「你哥在學校是校草級別的人物。」
從肖寒嘴裡又傳來了咯咯咯的笑聲。
有點侮辱人了！
「我信了！」肖寒裝作嚴肅道。
沒憋住，又笑了起來。
陳沖搖了搖頭，又想到出門時姑媽說的話，你妹妹性格有點孤僻……
「談了幾個！」陳沖最後雲淡風輕地回答道。
「幾個？」
肖寒一臉驚訝。
「目前有四個吧！」，陳沖囑咐道，「提起這件事，你舅舅和舅媽就有點為難了，他兩看上的兒媳婦兒不是同一個人。」
此時肖寒的腦子裡浮現出很多問號。
還能這樣？
隨即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瞥了陳沖一眼，「哥，你簡直是個人渣！」
陳沖道不以為然，「你哥的心裡是一片大海，海里不能只有一條魚吧？」
「嘖嘖嘖！」肖寒有意往左跨了兩步，「我要遠離你這個人渣，污染了我的眼睛和幼小的心靈。」
「得了吧，這些話留著給姑姑講，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姑娘心思很重，肯定在學校有很多事情瞞著姑姑。」陳沖壞壞笑道，故意套肖寒的話，「是不是也在學校偷偷談戀愛了？
長的怎麼樣？
不用猜，肯定沒你哥帥！」
「比你帥多了！」
肖寒不服氣，破口而出。
「果然被我猜到了，你完了，肖寒，我要去告訴姑姑！」陳沖嚇唬道。
「哥，你太壞了，居然套我的話！」肖寒生氣道。
「我到底要不要告訴姑姑呢？」陳沖一邊思考，一邊斜眼看著肖寒。
肖寒明白陳沖眼神傳達的意思，主動走回來，拉著他的手臂搖了搖，撒嬌道，「哥，求你為我保密啊，不然我會被媽罵死的。」
「保密可以，封口費結一下。」陳沖攤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