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之凌厲的目光刺得周子涵不得不像個刺蝟一樣扎人,她不服輸地回應道:「本來就是你數落我,所以才被隊長處罰,要不是你,我跟清歡的宿舍也不會分到廁所的對面!」
周子涵真的好討厭現在的自己。
她明明想說的不是這些話的,可是秦暮之為什麼就不能夠學學江司律的溫柔呢?
班長大人一直都是那種溫溫和和的性子。
她是知道的。
語言就像是一把利劍,能夠摧毀人的神經,有時比肉-體的傷害來得更猛烈。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已經到了沒辦法回收程度。
他......
秦暮之看著周子涵,不知為何,他倒是被氣笑了,算起來,周子涵雖然與自己同歲,但是具體到月份和日期,她好像還比自己大一天。
可是此時此刻,周子涵倒像是個孩子似的,幼稚得很。
2020年了,哪裡還有人習慣性用刺把自己包裹起來不讓自己受傷的呢。
「周姐姐說得都對。」秦暮之嘴角輕揚,他的笑容倒略顯幾分淒涼,肺里好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以後遇見周姐姐,我秦某人自動會躲著走的。」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周子涵明明是想著讓兩個人的關係可以稍微緩和一點的。
腦海里的小人在對自己吼道,快點道歉啊,快點去低頭,快點告訴秦暮之你不是這樣想的。
可是話到了喉嚨,就像是被卡住了,怎麼都說不出來。。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兩隻刺蝟,彼此守護著各自的驕傲。
帘子忽然被拉開。
秦暮之側眸望去,原來是隊長與江司律。
看到兩個人僵持不下的狀態,江司律倒是有點尷尬了。
他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打破著有些詭異的氣氛,「秦同學。隊長有幾句話想同你單獨聊一聊。」
秦暮之莫名地看江司律不爽,對於這樣的不爽,秦暮之自己給自己解釋說也許這就是愛屋及烏的效應。
陸子衡不爽江司律,他秦暮之作為朋友,看江司律不爽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秦暮之冷哼,和周子涵鬧情緒的他嘴巴里也沒有什麼好言好語:「所以你現在還站在這裡,是幾個意思?」
江司律被秦暮之盯得很不舒服,不是自己敏感,他能夠感受到江司律對自己強烈的敵意。
自己好像平時也沒怎麼著他吧?
江司律蹙著眉毛:「我這不是作為班長,對班級里的同學關心問候嗎?」
「是嗎?」秦暮之當著隊長的面都能夠口無遮攔,「你難道不是想要藉故看沈清歡?」
被拆中心思的江司律臉一紅,乾笑了幾聲:「看到秦同學那麼精氣十足地懟人,應該是恢復的不錯。」
周子涵實在待不下去,沈清歡就在帘子的另一邊,她一言不發地就往沈清歡哪兒走。
江司律也跟著周子涵走了過去,只為了給隊長與秦暮之單獨留空間。
走得好。
眼不見心為淨。
李隊長坐在床沿,他削了個蘋果遞給秦暮之:「追女孩不該用這樣敵對的方式。」
「誰會喜歡那種母夜叉?」秦暮之面色沉沉,拉高了被子。
李隊長也不氣,仍舊笑嘻嘻地對秦暮之說:「你啊,口嫌體直的毛病卻是得改改了,不然吃虧的肯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