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傷勢痊癒,重歸巔峰之時,必將組建屠獸聯盟,踏平沉岩山脈,將那裡的所有妖獸斬盡殺絕!」他咬牙切齒,誓言鏗鏘,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仇恨都傾瀉在這片山脈之上。
就在此時,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從地塔的第七層傳來,那咆哮之聲猶如龍吟虎嘯,震撼人心。石驚天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那妖兔……他竟然沒死?」他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他加快了逃離的腳步,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因為他知道,一旦那妖兔追上來,自己將再無生還的可能。
吼!!!
一聲猶如巨龍卻又非龍族的咆哮,如同滾滾雷霆般,清晰而震撼地傳入每一個在場的耳中。那咆哮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殺意,仿佛要將天地都撕裂。
「他,竟然還活著逃出來了!這……這怎麼行!我絕不能讓他繼續存活於世!」石驚天面容扭曲,眼中閃爍著瘋狂與猙獰的光芒。
他不再猶豫,瞬間加速,如同一道流星般穿越修煉地塔的第六層、第五層,直至最後離開了這座曾經是他的庇護所的修煉地塔。
「那妖兔,亂世之源,禍害蒼生,必須剷除!我要前往絡風城,請求那裡的強者出手,徹底斬殺這隻妖兔!」石驚天咬牙切齒,心中充滿了堅定的決心。
沉岩山脈之外,屹立著一座龐大的城池,名為絡風城,是這片區域中的四星巔峰勢力。它的實力強大,由無數的世家和組織共同組建而成,無論是底蘊還是影響力,都遠非石岩門派所能比擬。
儘管石岩門派也是四星勢力,但在絡風城面前,卻如同螢火與皓月爭輝,顯得微不足道。即便是那妖獸森林中的勢力,也不過只是四星初期的水平,與絡風城相差甚遠。
石驚天深知,妖龜一旦出世,第一個要殺的便是他。因此,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直接朝著絡風城的方向疾馳而去。他心中清楚,石岩門派已經名存實亡,珍寶閣被洗劫一空,精脈和修煉地塔被毀,門派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再加上他的兒子和親侄子都死在了妖龜的手中,更是讓石驚天心灰意冷。他明白,這個門派已經沒有了挽回的價值。因此,他這一去,基本上已經捨棄了石岩門派。
「根基已斷,世間再無石岩門派。所有弟子長老,各自尋找出路吧!」在飛離石岩門派時,石驚天還是留下了一句提醒。雖然他已經決定放棄這個門派,但還是希望弟子和長老們能夠有一條生路。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沉浸在驚恐和混亂中的弟子長老們紛紛大亂。他們知道,這意味著石岩門派已經走到了盡頭,他們必須為自己的未來做出選擇。
狂風呼嘯,猶如天地間最狂放的樂章,席捲著整個沉岩山脈。高山的身軀仿佛不堪重負,劇烈地顫動著,仿佛在預示著即將發生的災難。
在山腰的深處,岩漿如同被喚醒的巨獸,咆哮著噴薄而出,帶著熾熱的火焰和毀滅的氣息,迅速蔓延開來。原本蔥翠的山林,在這股力量的侵蝕下,瞬間化為一片焦土。
「地下岩漿爆發了!」
驚恐的呼聲響徹山谷,弟子和長老們終於明白了掌門先前的警示,他們不敢再有任何遲疑,匆忙收拾起行囊,向著山下的方向逃去。
夜幕降臨,沉岩山脈被黑暗吞噬,而石岩門派所在的高山,卻依舊被岩漿的紅光所籠罩。那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仿佛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此刻的高山,已經不再是生命的樂土,而是死亡的煉獄。岩漿肆意流淌,吞噬著一切生靈,將其化為灰燼。
在距離高山十多里外的叢林深處,一道身影靜靜地趴在一堆雜草之上。那是一位少年,他的名字叫葉缺。他的身體被一層焦黑的外殼所包裹,散發出淡淡的烤肉香氣。這是重傷的氣息,他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差點就被岩漿吞噬了……但我還是活下來了。」葉缺艱難地張開嘴巴,聲音微弱而沙啞。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
實際上,他掌握著月影神境這一秘境,能夠隨時遁入其中,以此躲避外界的傷害。然而,這一選擇並非沒有代價。一旦進入月影神境,便意味著再次出來還會出現再這個地方的,他將被困於其中,與外界隔絕。
此刻,這座巍峨的高山已被滾滾岩漿所淹沒,每一寸土地,每一縷空氣,都瀰漫著熾熱的火息。而那修煉地塔,更是成為了岩漿的樂園,仿佛地獄的入口。
面對這樣的絕境,他知道,即便能夠進入月影神境,一旦再度出來,面對這無邊無際的岩漿,也必定是死路一條。
因此,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
「必須先恢復傷勢。」
葉缺心中清楚,此刻的他,每一刻都不能耽擱。地圖掃描的提示在腦海中迴蕩,周圍已有高級後期、高級巔峰的妖獸出沒,對於此刻重傷的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威脅。
他盤膝而坐,雙手結印,體內的元力如同洪水般湧出,瘋狂地修復著身體的創傷。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經脈,都在元力的滋潤下,逐漸癒合。
「與石御地、石驚天的一戰,加上逃出生天的消耗,我的元力已所剩無幾。」
他深吸一口氣,安靜打坐,運轉起體內的功法。只見四周的草木泥土開始輕輕顫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吸引,紛紛湧入他的身體之中,化為精純的元力,滋養著他的經脈和臟腑。
這便是他的獨特之處,呆萌古神坐忘經,只要安靜打坐,便會快速恢復元力,周圍的一切也會轉化為自身的元力。在這樣的絕境之中,這無疑是他最大的依仗。
在修煉者的世界中,元力如同生命的源泉,一旦枯竭,便只能依賴天地間的精華來緩慢補充。然而,對於葉缺而言,他的命運似乎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