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本宮的妹妹,本宮對她也算了解,如今她突然說嫁入王府,實在是反常,本宮只怕她知道了什麼,你先去查查看。記住本站域名」沈惜避重就輕的說道:「勿要打草驚蛇。」
其實後面這句她完全可以不用說,秦召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秦召眉頭一皺:「屬下知道了。」
沈惜想著秦召心裡已應該經有了對策,也沒有再說些什麼:「行了,你先下去吧,我陪她回趟相府。」
秦召稱是。
沈蘭這會兒在馬車上頗有幾分坐立不安,這件事若是祖母想出手阻止早就出手了,何必一直等著他們找上門去?
而這次,她也確實是故意要嫁進王府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沈惜會這麼不配合她,往日沈惜對她可是言聽計從,真將她當成親妹妹看待的。
興許是這次真的摔壞了腦子,變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也難說。
但是再怎麼樣,還是改不了她愚蠢莽撞的性子。
想到這裡,沈蘭忍不住露出一絲冷笑。
「蘭妹妹久等了。」沈惜由憐月扶著上了馬車:「方才交代了些事情。」
沈蘭心裡還是憂愁,聞言苦笑道:「姐姐自然是該先以自己的事為重。」
沈惜拍了拍她的手,是以安撫。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地終於回到了相府,這會兒正是午後,估計沈老夫人還在睡午覺,沈惜心裡清楚,但還是差人去問了一下。
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沈蘭貼心的說道:「姐姐,我們還是莫要打擾祖母休息了。」
沈惜點了點頭:「也好,你也先去休息會兒,等祖母醒了我們再去找她。」
其實這會兒沈惜自己也已經有些困了,這段時間她實在過慣了吃了睡睡了吃的閒散生活,一時間還真有些轉換不過來角色。
而沈蘭則微微頷首。
若是見不到祖母,那自然是最好的,沈惜能答應她的要求便是最好的結果,但是見到了她也不怕。
一開始她本是想和沈惜說說,然後讓沈惜心軟答應她嫁入王府的,沈惜是蕭徹的王妃,自然也是有權利幫他納妾的。
而且現在蕭徹也不在王府,整個攝政王府不還是她說了算嗎?
若是不行,大不了就是鬧到祖母那裡去,事情鬧開了,祖母哪怕是為了面子,為了沈惜,也是要為她做主的。
她到底也是在相府長大的,所以她心裡一直很清楚,祖母喜歡沈惜比喜歡她多太多了。
明明她也是祖母的孫女,明明她也在祖母的膝下長大,就因為她的爹爹是個人人喊打的廢柴,所以連帶著她也不受祖母的喜愛!
憑什麼!她不就是比她會投胎了一些嗎!
如今出了這般的事情,祖母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只是不想管而已。
沈蘭越想越偏激,越想越覺得祖母偏心。
明明她長的也不比沈惜差,但為什麼……什麼所有好的東西都是繞著她轉的呢?
沈蘭坐在自己房間裡的銅鏡之前,姣好的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
沈惜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除了外衣鞋襪,翻身上了床就準備開始小憩。
這到底是自己住了十幾年的閨閣,沈惜對這裡比對王府還熟稔,而書琴和憐月也像是入了無人之境一般,回了自己原來住的兩個小廂房也準備打會兒盹兒。
這西北一遭,放鬆的不止沈惜,就是書琴和憐月二人也清閒了不少。
書琴和沈惜是一道的,只是這一路上能用到她的地方實在太少,閒來無事她也就在自己的馬車裡睡睡覺做做針線活,畢竟行軍之人經常會磨破衣裳之類的。
當然了,她也只是縫補一下漿洗過的軍衣和鞋子,再多的她也就不做了。
而憐月呢,她一直呆在王府里,整日其實也是無所事事的。
沈惜不在,她作為王妃身邊的貼身婢女,整個王府能有幾個人是敢使喚她的呢?
那溫氏為了保持自己賢良淑德的一面,自然也不會故意和一個小丫鬟過不去,所以憐月過的簡直不要太舒服。
整日就是侍弄一下花草,掐著手指算一下他們回來的時間,然後幫沈惜打掃打掃房間,也就沒有其他的事了。
其實原本打掃房間也不是她該做的事,自有下等的婢女去做,只是如今沈惜不在府里,她不放心交給別人處理而已,反正她也閒著沒事,索性就自己都做了。
若是沒有這個溫氏在,憐月其實也不會生出這種提防之心的。
沈惜這午覺睡到一半就被叫醒了,抬眼一看正是被人惦記上的蕭徹。
「你怎麼來相府了?」沈惜揉了揉眼睛,睡的還有些迷茫,隨後忍不住往被窩裡縮了縮。
蕭徹說道:「沈蘭同你說什麼了?」
沈惜卻衝著他伸出胳膊:「你抱抱人家嘛……睡的有點頭疼。」
蕭徹盯了她一會兒,隨後無奈的坐在床邊,一把把沈惜撈到自己的懷裡,用大氅裹的嚴嚴實實的:「就你事情多。」
沈惜靠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睡的混混沌沌的腦子也清醒了一些:「她說二叔要把她嫁給王老賴,連庚帖都遞出去了,她不想嫁,這才求到了我的頭上。」
蕭徹眼神幽深:「不去求沈老夫人,反倒來求你。」
沈惜忍不住說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呀,婚姻大事豈是我這個堂姐能做主的?況且這上面還有長輩,我若是真的幫了她,這才叫越俎代庖呢。」
「她可曾同你說過為什麼要嫁進王府?」蕭徹讓人去查了查,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沈惜搖搖頭:「她說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我的。」
「沈老夫人對她不好?」
「不會啊,祖母對我們一向都是一視同仁的,我有的她也會有,向來不會偏頗,只是我平日疲懶,喜歡同祖母的撒嬌討空閒而已。」沈惜想了想說道:「是不是王爺自己招惹了人家?」
前面已經有個趙姝喜歡蕭徹了,現在連沈蘭也要來湊上一腳。
也不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蕭徹修長的手指划過錦被,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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