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

  文惠帝乾笑了一下:「王妃倒還真是關心攝政王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沈惜卻自如的應對道:「殿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本就當愛他敬他。」

  說實話,這話讓下面的人聽了只覺得說的實在是違心,這三年沈惜做的事情可一點沒讓人看出來她愛他敬他。

  文惠帝還想說些別的,結果內室就出來了一個人,來人正是側妃溫氏。

  她見著文惠帝的第一眼就乖巧的行了個禮:「臣妾溫氏見過陛下。」

  沈惜眼角快速撇了她一眼,心裡不屑。

  無事獻殷勤。

  文惠帝的眼神一下子就從沈惜的身上轉到了溫氏的身上,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這話在溫氏的身上真的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快免禮。」文惠帝這會兒倒是沒上去扶了,只是目光上下掃視了她一下:「攝政王真的是艷福不淺啊。」

  溫氏表情一僵。

  這會兒還是沈長鳴出來解的圍:「陛下,時辰不早了,宮中還有奏摺等您批閱。」

  是了,如今蕭徹不在了,朝中上下所有的奏摺都要皇帝親自批閱。

  以前皇帝覺得還挺輕鬆的,因為到他手裡的奏摺都是蕭徹親自批過的,很多時候他只要蓋個章就行了。

  而現在呢?事事躬親,每日一下朝就要翻閱各種各樣的摺子,也只有這會兒他才開始念起蕭徹的好來。

  如今有傳言說有人在樓蘭見過蕭徹,但這傳言實在有些荒唐,蕭徹永遠都是帶著一張面具的,他的真實樣子就連他這個皇帝都沒有見過,誰能證明他就是蕭徹呢?

  話雖如此,他還是派了人去樓蘭查看,寧可錯殺三千,也絕對不可能放過那一個人。

  因為蕭徹對他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文惠帝似乎有些不太甘願,但今日他出來本就是違背了太后的旨意偷溜出來的,若是逗留的太久,回去以後還不知道太后要怎麼發火呢。

  太后就是怕蕭徹是假死,故意引文惠帝上當,等他放鬆警惕了再出來一招致命。

  你說萬一皇帝出宮被蕭徹的人埋伏了怎麼辦?他又不是傻子,當初在潯陽遇刺的時候他就肯定能猜出這是皇帝做的好事,依著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因此太后這段時間對皇帝的看管也越發嚴格。

  文惠帝看了沈長鳴一眼:「攝政王為國事鞠躬盡瘁,朕深表痛惜,國失此棟樑實在可哀,朕已下旨開皇陵,三日之後下葬,著無數金銀財寶綾羅綢緞陪葬,賜攝政王府黃金萬兩,良田千畝。」

  沈惜心道這皇室的錢不還是蕭徹給你賺回來的嗎?

  「多謝陛下。」

  文惠帝又深深的看了沈惜一眼才轉身離開。

  這沈惜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從頭到腳都透露著媚意。

  溫氏看著沈惜眼裡閃過一絲嫉妒。

  等皇帝走了以後,沈惜理了理衣裳:「本宮身體不適,先去休息了,若是有事的話再來通報本宮。」

  「姐姐慢走。」

  溫氏的禮數向來是做的很周全的。

  沈惜看了沈長鳴一眼:「爹爹如今可有空,兄長有些東西托本宮帶過來,是要給娘親的。」

  沈長鳴點了點頭:「好。」

  沈惜也不管溫氏,直接轉身離開,那些官員也是大氣也不敢出。

  回了臥房,沈惜屏退了眾人:「爹爹,你可知王爺如今……」

  沈長鳴搖搖頭,緘默不語。

  沈惜瞭然,話頭一轉:「王爺如今的屍體都已經開始發臭了,其實我是希望王爺能夠儘快下葬的。」

  沈長鳴接過話:「此事確是也是一件難事,若是照著風元王朝的規矩,至少是要停三日以上的。」

  沈惜擔憂的講道:「如今他們在下面放了冰塊可以緩解屍體腐爛,但是到底是具屍體……」

  「此事也只能靠天意了。」沈長鳴搖搖頭:「對了,你這一路過來可遇到了什麼危險?我聽說去的路上有人搶了糧草,後來那波人被徹底絞殺,你可有受傷?那些日子你娘親日日在我耳邊嘮叨這件事,當時我想寫信問你來著,但是想著你這一路來回興許這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最後也便不了了之了。」

  沈惜當然知道他是在空口說胡話,那段時間蕭徹幾乎日日在和京城裡的人有書信往來,沈長鳴怎麼可能沒有呢?

  「娘親如今身體如何了?」沈惜將匣子打開:「哥哥他還帶了不少東西給爹爹娘親,都還在馬車裡,我已經叫憐月派人送到相府上去了,這些都是些普通的零嘴,爹爹快看。」

  能讓沈惜親自帶回來的物件,估計也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

  沈惜將一個小布包裹的東西遞給沈長鳴,然後說道:「就是這些了。」

  沈長鳴隨手打開看了一眼,最上面堆著的果真是些吃的。

  於是他也沒有過多懷疑,將東西收了起來便罷。

  接著兩人又嘮了些家常,暗中窺視的人見情況並無異常,等沈長鳴走後等了等也退下了。

  回到宮裡,那人向太后細細的說明了兩人之間的談話,就差一字一句全部記下來了。

  太后手裡捻著一串佛珠,聞言緩緩睜開了眼睛:「你確定那個包裹里沒有異常的東西?」

  那人遲疑了一下:「屬下只看見了上面堆的都是些零嘴。」

  太后眼中閃過一絲鋒芒:「最好再去看看,確保無遺。」

  「是。」

  隨後太后話鋒一轉:「今日皇帝去攝政王府了?」

  那人也不敢隱瞞:「是。」

  太后保養得宜的手狠狠的在椅子上一拍,怒道:「簡直荒唐!他這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明知道外面危險重重還敢往那邊跑!他今日都做了些什麼?」

  那人遲疑了一下,隨後說道:「陛下他去了攝政王的靈堂。」

  這人到底是太后的心腹,無論說什麼事都是事無巨細的。

  當太后聽到皇帝意欲輕薄沈惜的時候,簡直怒不可遏:「如今那沈惜都已經嫁做人婦,明明白白要與我皇室作對了,他居然還敢對沈惜有念想!若不是本宮只有他這麼個兒子,早就將他給廢了!」

  這話說出來完全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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