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

  沈惜也披衣而起,聽到外面下的歡暢的大雨忍不住笑了笑,有水就好了,有水,就有希望了。Google搜索

  只是這會兒她也不知道該說是不是蕭徹這嘴的厲害了,說下雨就下雨,早知道就該讓他早些來西北的。

  「王爺,哥哥,這下你們也可以鬆口氣了。」沈惜站在蕭徹的身邊,看著雨中的西北說道。

  蕭徹偏頭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去。」

  「啊?」沈惜心裡正高興著呢,正準備再關心一下他們,突然聽到蕭徹趕人,一時場面有些尷尬。

  「冷。」蕭徹向來惜字如金。

  沈惜聽到這個回答原先心頭的不適一下子就沒了,不知怎的反倒還有些甜,西北確實冷,下了雨就更冷了,才這麼一會兒,埋在狐裘里的小臉就已經凍的通紅:「嗯。」

  沈黎聞言也側臉看過來,眼神里充滿了笑意。

  他倒是沒有想到,原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這麼融洽了。

  這樣,那就是最好的。

  西北下了雨,壓在眾人心口的大石頭也就挪開了,只是大冷天的下雨實在有些難熬,才一會兒的功夫,屋外就已經開始結起了冰。

  原本就無比「凍人」的天氣,如今更是讓人心生畏懼。

  別人沈惜不知道,反正她是不敢再隨便出門了。

  若不是蕭徹將她趕了回來,她興許還會在外面呆一會兒呢,只是也就這麼一會兒呆時間,她的臉就已經凍僵了,說話時臉都僵硬了不少。

  這讓向來就愛漂亮的沈惜怎麼忍的了?

  原先在王府,她發現自己容顏憔悴的時候就一直注重保養,這一路走來馬車裡也沒少堆她擦臉的東西,如今她已然雙頰通紅,若是再在外面呆上一會兒,興許都要凍傷了。

  屋檐上掛起了長長的冰凌,路上結起了厚厚的冰層,到了清晨,天依舊是烏烏黑的,沈惜忍不住同書琴說道:「王爺呢?」

  昨晚上他出去了之後就沒有回來。

  書琴說道:「王爺同大爺在一處呢,也不知在說什麼話,到現在還沒出來。」

  昨夜書房的燈幾乎是燃了一宿。

  沈惜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若是以前,此時天也該蒙蒙亮了。」

  可這會兒天還是黑的可怕,黑的沈惜有些心慌。

  蕭徹睡過的被窩是真的很暖和,再加上如今有了水,自然也就不會困囿於湯婆子之上了。

  書琴一連給沈惜準備了三個,一個暖腳,一個暖被窩,一個暖手。

  沈惜心裡感慨書琴的貼心,一邊鑽在暖暖的被窩裡不肯出來。

  書琴燒了熱水想給沈惜洗臉,卻意外的發現了她臉上的凍瘡。

  「娘娘,您……您的臉……」書琴一臉的擔憂,沈惜也意識到了不對:「我的臉怎麼了?」

  誰都知道她是最寶貝她這張臉的。

  書琴咽了咽口水:「生了凍瘡。」

  果真,再美的人兒臉上生了凍瘡也不會真的太美。

  「????」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臉上痒痒的,原來是因為這個!

  沈惜急了:「快快快,快幫我把銅鏡拿過來!」

  書琴連忙將銅鏡遞給她:「其實也還好,只要擦些生肌膏,過兩日自然就好了。」

  沈惜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臉端詳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其他的大問題之後才放下了心:「你說說,這都叫什麼事呢。」

  這才剛來西北,臉上就長了凍瘡。

  書琴小心翼翼的替沈惜潔了面,然後幫她取來了生肌膏,從上到下都抹了一層。

  沈惜十分發愁,此時她也恨不得自己能帶上一張和蕭徹一樣的面具。

  不,她的面具要比蕭徹的好看才是。

  蕭徹整日帶著面具,他的臉就肯定沒有凍瘡。

  沈惜一邊嫉恨一邊舉著銅鏡又上上下下的開始打量那個凍瘡。

  其實這還是她頭一回在臉上生凍瘡。

  以前她在京城的時候就沒有長過,除了以前在皇宮裡的時候手上長了一堆之外。

  「我的好王妃啊,你都已經看了快半個時辰了,可是看出什麼名堂了?」書琴實在有些受不了了:「這幾日您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裡,這凍瘡自己也就褪掉了。」

  沈惜坐在床上,身後靠著大枕頭,背後裹著上好的狐裘,前面還蓋著被子,床上有三個湯婆子伺候她,床下點著三個大火盆,實在是愜意的緊。

  沈惜撇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女人啊容貌是很重要的,你說萬一有什麼官員的妻子前來拜謁,那我豈不是給王爺丟人嗎?」

  說到這個,沈惜猛的一拍大腿:「你快去,同我兄長說,對外宣稱本宮染了風寒,別讓任何人來打攪本宮,免得過了病氣……等本宮臉上的凍瘡好了再說,快去快去!」

  書琴無奈又好笑:「是,王妃。」

  沈黎聽到這事以後也只能笑著搖搖頭,這確實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好了,我知道了,你就讓她好好『養病』吧,不會有人去打擾她的。」

  早晨的時候已經有官員的妻子想來拜訪沈惜了,但是被沈黎給推掉了。

  一大早上她怎麼可能起的來?這個時辰讓她起床,還不如直接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來的爽快。

  所以說,知妹莫若兄。

  沈惜那點小心思早就被沈黎看的透透的了。

  書琴臨走的時候又突然想到了蕭徹,一直見不到王爺王妃心裡定然是會有些想法的,於是她便問道:「大爺,王爺他……」

  沈黎揮揮手:「王爺他還有要事,如今不在府中,你讓惜兒放心就好。」

  說讓沈惜放心,其實沈黎自己也難放心。

  因為西北本就是苦寒之地,尤其是到了冬天,真的能活活將人凍死。

  昨夜下的雨弄的路面都結起了厚厚的冰層,在上面走路必須要包著布小心翼翼的走,而這些都還只是其次。

  約是凌晨的時候,西北有一座山體突然崩塌,就連地都震了一震,府中大部分的兵丁都被沈黎調走去支援百姓調配物資了,好在西北還有大軍駐守,但是一時間竟也找不出合適的人去帶領他們。

  於是,蕭徹就自己主動去了。

  起初沈黎是一萬個不同意的,但他作為西北的主帥,是不可以離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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