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榜

  這座宅子是很久以前就留下的,和南苑的風格很像,但是比起南苑樸素的風格,它要來的更奢華一點。Google搜索

  沈惜實在喜歡這樣的地方,她不僅可以盡情的在這裡享受夜色,還聽著周圍傳來的蟬鳴聲,尤其身邊還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躺著,蕭徹抱著她,和她說著自己以前的事。

  他那低沉的聲音催她入睡,偶爾拂過的一陣清風也讓她倍感舒適。

  好像……這就是她全部的世界。

  她甚至恨不得在這裡永永遠遠的過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但現實告訴她,偶爾來來倒是沒關係,他們倆個人的身份,註定了他們不可能過普通的一生。

  只是這個地方用來愛愛倒是不錯。

  沈惜和蕭徹屢嘗禁果,對這對年輕的夫妻來說,乾柴烈火自然是一觸即發。

  畢竟沒有人規定,新的房子裡不能愛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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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蕭徹就去書房了。

  沈惜實在想不通,這個書房到底有什麼魔力。

  然後她自己也跟著一頭扎了進去,畢竟有一個詞叫夫唱婦隨。

  知道沈惜和蕭徹都呆在書房裡,最不甘心的人肯定是溫氏了。

  當初她只是給蕭徹送湯都沒有走進去,可沈惜卻像是入無人之境一般,說走進去就走進去了。

  最氣的是根本沒有人攔她,一個個的對她畢恭畢敬,好像她才是這書房的主人一樣。

  可事實不就是這樣嗎?

  蕭徹是書房的主人,沈惜是蕭徹的夫人,那她不就是書房的女主人嗎?

  但一般溫氏是不會願意承認這些的。

  畢竟這個事實對她來說實在太過殘忍了。

  妾,就是永遠抬不起頭的。

  溫氏縱然再不願意,但她還是沒有辦法。

  因為在這深宅之內,蕭徹的寵愛就是她的一切保障。

  蕭徹在書房看著沈長鳴偷偷派人送來的摺子,雖然文惠帝在攝政王府里埋下了眼線,但這人的行蹤在蕭徹面前早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如今那個人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是蕭徹肯讓他知道的事情。

  就像王毅一樣,他也知道蕭徹在他身邊埋下了眼線,所以當他真的要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他都會想辦法避開這些人。

  可是他沒有想到,蕭徹在他身邊埋下的人,豈止這些?

  如今朝廷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雖然皇帝明面上是皇帝,但背地裡掌權的依舊還是蕭徹。

  文惠帝不知道蕭徹在他身邊到底放了多少眼線,他更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蕭徹的預料之內。

  他就像是一個沒有絲毫遮攔的螞蚱,被放在容器之中,他所有做的一切事,實際上都沒有絲毫的隱藏。

  他的那點小心思,更是鄙陋不堪。

  現在唯一能讓文惠帝感到安慰的事情就是,京城裡至少已經沒有百姓再繼續發瘋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揭下皇榜,可沒有新的禍事發生也算很好了。

  而這幾天文惠帝上朝的時候也是兢兢業業,生怕行差踏錯被人拿了小辮子。

  目前所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江南的水患如今得到了比較好的治理,百姓雖然家都毀了,但好在虞瑞松給他們找了暫時住的地方。

  而且一直有各種地方給他們捐錢,要是繼續按這個趨勢下去,日後想要再重建一個富庶的江南也不會太難。

  文惠帝雖然是放了心,但是江南的百姓卻暗暗記下了這個仇。

  許是因為這些事情的不斷解決,文惠帝就越來越覺得,沒有蕭徹他也能坐穩這個帝位。

  人最怕的就是自大。

  一旦自大,那等著他的將會是無盡的黑暗。

  這天下午,有個妙齡少女當著眾百姓的面揭下了這個皇榜。

  百姓都嘖嘖稱奇,畢竟這皇榜在這裡貼了這麼久了,圍觀的人多,但是真的敢揭榜的卻一個沒有。

  揭了榜,卻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人敢賭上自己和家人的命去換這些東西。

  文惠帝知道以後也樂的奏摺都不看了,直接叫人將她宣進了宮裡。

  「就是你揭下了皇榜?」

  那女子生的其貌不揚,雖然身材還勉強算得上是曼妙,但那張臉看了實在叫人倒胃口。

  說實話,文惠帝見到她的第一眼還是很失望的。

  畢竟「妙齡少女」四個字,一般都是用來形容美女的。

  他心裡一邊盤算著要把那個瞎報信的人打上幾十大板,一邊又問她:「你可知道,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這些百姓,等著你的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那女子不卑不亢地說道:「稟陛下,民女既然敢揭這皇榜,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救的了他們。」

  「這皇榜已經張貼出了這麼久,為什麼你現在才出現?」

  以前賞金只有那麼點,現在已經提高到八萬兩黃金了。

  說實話,文惠帝還是很肉痛的。

  但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又是皇帝,絕對不可能言而無信。

  「朕想聽聽你的解釋。」

  「因為之前民女一直不敢確定他們得的到底是什麼病,這段時間民女一直在走訪各地,了解了他們的發病的特徵和相同點,這才確定了他們的病因。」

  「哦?」文惠帝換了個姿勢:「你倒是說說看。」

  「這些人之前都與那些苗疆女子有過接觸。」

  這句話就夠了。

  「既然你這麼篤定,那朕也就先相信你了。」

  這個話題過于敏感,文惠帝並不是很像和她繼續談下去。

  到現在為止,那些苗疆女子都已經逃回苗疆了,苗疆的族長也給他們來了信,說是他們背信棄義在先,日後兩族之間再無任何合作的可能。

  因為這件事文惠帝還心煩著呢,一聽說是和苗疆女子有關,那他就什麼都不想聽了。

  可能這些人當初也是苗疆女子養蠱的器皿,最後她們被抓了,但是蠱蟲還沒來的及完全種下,或者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達成。

  原因很多,文惠帝也不想再去想。

  反正現在救人的不是他,那個女的要是能救的成功,那就是她的造化,要是不行……反正他也不虧。

  一想到與苗疆斷掉的來往,文惠帝就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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