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

  熱水包裹住了她細膩的肌膚,沈惜頓時覺得一日的舟車勞頓都在這些清水之中被從內而外的洗滌而去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可惜現在不是好好泡澡的時候,沈惜拿出了一個香胰子,動作十分嫻熟的開始給自己洗澡,生怕洗到一半的時候蕭徹就回來了,沈惜的洗澡的速度不可謂不迅速。

  蕭徹則是去外面巡視了一圈,看看防衛有沒有做到位,順便又觀察了一圈,確定了周圍沒有可疑的人物之後才離開。

  心裡就算再掐著點回去也不如等沈惜叫人進去把水倒了之後再進去,想到這點,蕭徹索性就在下面等著,等沈惜喊人倒水的時候再說。

  想到早晨沈長鳴同自己說的話,蕭徹沉吟了很久。

  失憶。

  既然是失憶,為何當時就不說出來,按著她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會安安心心的呆在王府里呢?

  只是她的改變也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真的失憶,她恐怕也不會與自己同床共枕,還能抱著自己不放。

  罷了。

  蕭徹嘆了口氣,是真失憶也好,假失憶也好,她既不願和離,那便是最好的。

  他也不指望她能關心自己或者是愛上自己,能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就好了。

  約莫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沈惜就讓人上去收拾房間了,蕭徹起身也上了樓。

  那些奏摺已經讓人加急送回了攝政王府,明日一早就能送到各個大臣手上了。

  若是那些所謂的忠君之士知道大部分的奏摺都是他們彈劾的這個人批的,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為了避免之前在相府里尷尬的事情再度發生,沈惜又是一早就上了床,若是能在蕭徹回來之前就睡著那肯定就是極好的。

  只是實在是事與願違,直到蕭徹回來之後她都沒有一絲睡意。

  長夜漫漫,她該如何渡過呢?

  蕭徹脫了外衣上了床,感受到他在自己身邊躺下,沈惜的心怦怦直跳。

  這驛館的條件實在是不好,不僅房間少的可憐,就是連床都是小的可憐,蕭徹這一躺下來,沈惜幾乎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了。

  她忍不住往牆上靠了靠,但是這牆實在是冰,她都還未碰到就已經感受到了一陣涼意。

  蕭徹騎了一天的馬,自然是一早就有了困意,這會兒也不再多想,擁著被子就睡了過去。

  倒是沈惜僵著身子睜了半天的眼睛。

  蠟燭還點著,沈惜就是想睡都睡不著,她稍稍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蠟燭一半都還沒有燒到。

  恐怕這是要燒到第二天一早了。

  沈惜忍不住想要去滅了蠟燭。

  只是她才剛剛起身,就已經驚動了身邊的蕭徹。

  「作甚?」

  沈惜指了指桌上的蠟燭:「臣妾睡覺見不得光……」

  蕭徹也未多說,一抬手就滅了那蠟燭。

  沈惜看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嗎?

  再說蕭徹,他又何嘗不知沈惜睡覺見不得光?他只是故意不滅燈,就是想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罷了。

  窗戶的帘子一直都沒有拉起來,蠟燭一滅整間房就陷入了黑暗。

  黑燈瞎火孤男寡女,又是夫妻,發生點什麼事情其實也很正常……

  沈惜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整日就知道胡思亂想的?

  蕭徹睡的淺,動作向來又敏感,沈惜在自己身邊有什么小動靜他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的。

  雖然蕭徹身上熱的跟火盆一樣,但是沈惜身上還是冷的。

  尤其是她的腳,幾乎是冷的跟塊冰一樣,小腹墜墜漲漲的,沈惜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想來月事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以前每每要來月事的時候,她的肚子都是這般,若是再任由手腳冷下去,只怕等月事一來,她半條命就該去了。

  沈惜很是糾結,她實在不敢再打擾蕭徹了。

  白日她只是坐在馬車上就已經覺得累了,更何況他騎馬的呢?

  好在蕭徹很快就感受到了她的異常:「怎的還不睡?」

  沈惜哪好意思說出來啊,只是搖搖頭:「臣妾白日睡的足了……」

  蕭徹正想說什麼,冷不丁碰到了她的腳,忍不住皺起眉:「怎麼這麼冷?」

  「妾身向來有些體寒……」

  話音未落,蕭徹就直接將她的腿撈起來貼到自己的腿上,然後不容置疑的說道:「睡覺。」

  這下是真的嚇到沈惜了,她何時與男子這般親近過了?

  沈惜的臉一下子就漲紅到了耳朵根。

  他……他怎……他怎如此輕浮……!

  沈惜完全不知道,先對人家輕浮的明明就是自己。

  她不敢反抗,也反抗不得,最後只能乖乖的任由他對自己施為。

  西北大旱,已經兩年未曾下過雨了,而在這裡,卻已經開始飄起了細雨。

  秦召一動不動的坐在馬車上,雖然馬車上有頂篷罩著,但是雨還是不免會沾濕他的衣角。

  書琴馬車裡睡的極不安穩,這還是她頭一回在馬車裡睡覺,而且外面還坐了一個幾乎沒怎麼接觸過的男子。

  夜裡,雨勢逐漸變大,書琴本就睡的不好,很快就被吵醒了。

  她咬了咬牙,掀起帘子看了一眼,看到秦召還是老樣子,坐在馬車前,也沒有要去避雨的打算。

  「那個……外面下雨了。」

  秦召早就聽到了馬車裡的動靜,聞言也只是微微頷了一下首。

  書琴看見了他被打濕的衣袍,心裡十分糾結。

  說到底,他也是為了自己才會坐在這裡淋雨的。

  「那個,你要麼進來坐吧。」書琴咬了咬牙。

  秦召置若罔聞。

  書琴一跺腳,呆子,活該你凍死在外面!

  她將厚厚的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正要下馬車的時候秦召才說道:「作何?」

  書琴有些賭氣的說道:「關你什麼事?」

  秦召便不再說話了,只是跟在書琴的後面。

  他既說過了要保證書琴的安全,自然不會讓她有陷入危險的可能。

  書琴又想氣又想笑。

  這人怎麼……這麼呆?

  她是去給他煮薑湯的,總不好再叫他因為自己的事染了風寒吧?書琴覺得自己還是做不成這種事的。

  ------題外話------

  鋼鐵直男不配擁有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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