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子和雲禾是什麼關係與我無關,等等,你說什麼?」
春桃忽然就瞪大了眼睛:「雲禾要成親了?她和你……」
「我和她真的沒什麼關係,她有娃娃親的,就是王府的一個侍衛,有時候我還特意給他們時間多說話。♡💗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程浦一邊說,一邊看著春桃核桃般的紅眼睛,難免心疼,他聲音更加溫柔:「春桃,也是我不對,讓你誤會了,下次我一定不會和任何女子走得太近,我一會兒就去同師妹說,讓她把婢女收回去,留個機靈點的小廝就夠了。」
「關我什麼事兒啊……」
春桃羞紅了臉,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她。
原來是誤會啊,她居然還哭了一個晚上,這個笑話鬧得太大了。
還有,程公子為什麼同自己解釋和保證啊?是不是……
春桃不敢往下想,她對男女感情有些遲鈍,只知道程公子和別的女人太親近她會不高興,不過昨晚她也想明白了很多,所以她不敢抬頭看程浦。
「當然和你有關,因為我心悅你啊!」
程浦鼓起勇氣,認真的對春桃說道。
春桃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心悅她?
「不然你以為我天天來師妹這裡做什麼?你這麼真誠善良的姑娘,明亮得像個小太陽,我怕其他人趁虛而入,把你搶走了。」
春桃是又羞澀又震驚。
在程公子眼裡,她這麼優秀的嗎?
她從未覺得她有什麼優點,家境貧寒,她是被賣進侯府的,那時候她又黑又瘦,侯府那些下人也是看菜下碟,什麼苦的累的都讓她去做。
後來是王妃看她可憐,把她收到了身邊,但那時她還是被珍珠、彩霞她們欺負。
直到來了王府,生活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來王妃早就知道珍珠和彩霞不是好人,等收拾完那兩人,她就成了王妃身邊的大丫鬟。
王妃對她可好了,什麼好吃的都會讓她一起吃,還專門給她美白養顏的藥方。
誰能想得到,如今王府白白嫩嫩的大丫鬟春桃,從前是個黑瘦弱小的女奴呢。
不過直到現在,春桃也不覺得她有多好看,更擔不上什麼「小太陽」這樣高的讚美,她覺得她只是運氣好,遇上了王妃,才有的今天。
「我、我不是程公子眼中的這樣,我只是一個小丫鬟,認識的字還是王妃教的,除了伺候人,我什麼都不會,我……」
「你不要貶低你自己!」程浦有些激動的上前,握住了她的肩膀,溫聲道:
「知道我為何心悅你嗎?因為你愛笑,你一笑,冰雪都消融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心思純澈的姑娘,不知何時起,我的目光總是會追隨著你,看到你笑,我也什麼煩惱都沒有了。你哭,我也跟著揪心,你說,這不是心悅是什麼?我早就想把你娶回家了。」
春桃越聽越感動,眼睛裡蓄著淚水,馬上就要噴涌而出,但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立刻說道:「我不要跟你走,我要留在王妃身邊!」
「額……我準備在王府附近買個宅子,很近的,我都看好了,改日可以帶你去看看。」
春桃搖頭,堅決不答應離開王府。
兩人本來還在述說感情,這會兒居然已經在說成親後住哪裡的事情了。
程浦笑了:「春桃,這麼說來,你答應嫁給我了?」
春桃臉頰爆紅,舌頭都打了結巴:「誰、誰說的,我、我是王妃的人,王妃同意了才行。」
「我當然同意!」
慕容九看著被程師兄拉出來的春桃,笑著說道:「春桃,我師兄絕對是良配,他肯定會對你好的,敢對你不好,我幫你狠狠教訓他。」
她由衷的為兩人感到高興。
如今的她已經記起了不少記憶,雖然斷斷續續的,但結合夢境,她也能拼湊出完整的脈絡。
上輩子,春桃是護主而死的,年紀輕輕,什麼都沒有享受過,就冤屈的慘死了。
她記得,春桃至死,都沒有吃上她最想吃的龍鬚酥,上輩子自己太蠢了,才會在春桃死的時候,知道誰是對自己最忠心的人。
所以啊,她現在總是變著法的,想讓春桃吃到各種各樣的美食。
如今看到她即將要和程師兄修成正果,慕容九心裡頭高興極了。
春桃不願意離開王府,那肯定是不行的,她不能讓春桃一輩子給她當丫鬟,賣身契早就去官府那邊銷了,春桃早不是奴籍了。
春桃等於沒有親人,所以她和程師兄的婚事,都是慕容九親自督促王府的人去辦的。
新房就在王府隔壁,院子不大但也不小,程師兄是孤兒,也沒有親人,就算以後有孩子了,兩人也住不著太大的房子。
等春桃成親了,想回來就回來,以後她要生孩子,其實君御炎早就培養了不少忠心耿耿的丫鬟,回頭就能頂上。
不光是春桃,紅儀的人生大事她也放在心上,誰知紅儀說她對男人不感興趣,把她弄得無話可說了。
好吧,每個人的緣分都妙不可言,或許不久之後,紅儀就會改變主意呢。
王府這邊喜氣洋洋,婚事倒也不是一兩日就能辦成的,但王府即將有喜事,那也是值得高興的。
王妃對貼身丫鬟這麼上心,將來其他的人說不定也有這樣的機會。
而宮中,最近幾日,戲曲聲就沒斷過。
靜妃和梅玉宗也是時常見面。
皇上發覺靜妃氣色好了,還感慨她越活越年輕,不過說話有點傷人,說她再活得年輕,歲數也擺在那裡,整日學小姑娘穿艷麗的衣裳扮俏做什麼。
皇上喜歡她穿素淨的衣裳。
為何?當然是因為太后就是這樣穿的。
皇上從始至終,都把她當成太后的替身。
靜妃本以為已經不一樣了,沒想到又回到了從前。
她這些年一直都按照皇上的喜好打扮,可如今,她想做自己。
年輕時候的紅蓮,不就最喜歡那些艷麗的衣裳嗎?
她還記得,梅玉宗知道她的喜好,每次給她扯布,都是扯的最鮮亮的顏色。
她真的受夠了,越想,她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