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往別人頭上潑污水,別人就不能往你頭上潑,這是啥道理呀?你要不要雙標的這麼厲害。」
王大成被這話弄蒙了,
「什麼雙標?」
「就是對待自己一個標準,對待別人一個標準。」
王洋一聽樂了,
「哎呦,小江呀,這個雙標用的好,我得學會了。
是啊,老王,你這就說不過去了。」
「王洋這裡有你什麼事兒啊?
我們在這裡說的是江林的問題,就是因為他老何才受了傷。
他負責老何的照顧和醫療費那是應該的。」
「王大成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老何受傷跟江林有啥關係?」
李群立刻站了出來,他早就聽不下去了,這根本就不是人說的話,完全就是胡攪蠻纏。
「你們都跟江林穿一條褲子,我咋就說的不是人話了?也就只有我站出來敢給老何主持公道。」
「行啊王大成要不然咱們把老師教授,還有學校領導都請來看看這事兒。是不是你說的那個道理?」
一聽說要找老師,教授立刻把王大成嚇了一跳,何炳槐也嚇了一跳,這事兒要鬧大了,那還了得。
自己這事兒占不占理,他又不是不清楚,他在那裡對著王大成訴苦,只不過是想挑撥王大成替自己當出頭鳥。
如果江林吃了這個啞巴虧,把這些認下了,自己後面也算是不用花費那麼大。
可是江林要是不認這事兒,自己也只能啥話也不說,畢竟這事兒江林占理。
本以為這事兒自己左右都不吃虧,可是要鬧到校領導那裡,那就不是吃虧不吃虧的事兒。
何炳懷急忙說道,
「哪至於呀?這是一點兒小事兒,算了算了。
小江,我可沒說這事兒埋怨你。」
江林笑道,
「老何,原來這不是你的意思呀,我還以為是你故意讓王大成來跟我說這件事兒的。
既然不是你的意思。
那老王你就有點兒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跟你有啥關係?」
王大成也沒有想到第一個背刺自己的居然是何炳槐,他替何炳槐出頭,何炳槐自己倒戈相向。
「老何,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就因為江林明明有地方住,卻非要回宿舍來住。
非要跟自己的老鄉搶床鋪,害得自己掉下來。
又說家裡早就沒有錢了,哪有錢給你寄來治病。
花銷這麼大,你說自己都快揭不開鍋。
得問同學們和老師們借錢。
我也是出於好心才幫你說的,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何炳槐一聽王大成的話,這不是徹底把自己暴露在天日之下。
他原本是想借著王大成當槍使,卻沒有想到王大成平日裡跟自己稱兄道弟樣子也是唯唯諾諾,沒想到敢這麼大膽把這話直接撕扯出來。
完全就是不要臉面的樣子。
「老王,我不是那意思你聽差了,我是家裡有困難,可有困難我也不能訛同學呀。
我自己的困難我會想辦法解決。」
好,好好,何炳槐,你有本事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以後你的事兒我再也不會多管,還有今天這事兒。
人家江林一點兒錯都沒有。
你何炳槐就是背後一套當面一套的偽君子,我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以後你也別跟我稱兄道弟。
老子和你絕交。」
說完王大成轉身就回了自己的床鋪,立刻上床把帘子拉上。
他們宿舍本來像其他男生宿舍一樣,不用拉帘子,是江林搞了這一套,以至於大家都有樣學樣,覺得這樣有私密空間。
沒想到現在還真成了隔絕視線的私密空間。
何炳槐一時之間有點兒懷疑人生。
王大成這是瘋了吧?
連起碼的一點兒臉面都不要。
現在王大成怎麼也和江林學的一樣,完全不要臉。
可是這會兒何炳槐又拉不下臉跟王大成道歉,再說他就算想道歉,也不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道歉。
那不是讓整個宿舍的人看自己的笑話。
自己這會兒腰疼的厲害,根本動都動不了。
只好輕聲的呻吟起來,希望引起別人的同情。
可惜本來平日裡只有王大成和他走的近,這會兒除了他那個老鄉之外,其他人根本都不搭理何炳槐。
王洋和李群他們幾個人朝著江林豎了個大拇指,還真沒想到江林來了之後他們宿舍那還真是清淨了很多。
主要是江林別看是一個村兒里出來的,真是敢說 。
人家敢說也敢做這樣的人,反倒沒人再會計較他的出身。
主要是痛快呀,平日裡大家為了臉面,尤其是他們這些城裡學生,仿佛天生被架到了道德制高點。
隨便動不動有點兒什麼問題矛盾就變成了城裡人瞧不起鄉下人。
升級層面之後讓他們吵都沒辦法吵,好像他們有點兒欺負人似的。
可是江林不一樣,和何炳槐他們是同樣的出身,而且江林是對事不對人。
哪怕就是何炳槐都抓不住江林的一點兒毛病,更別說江林在學院裡現在那個名聲傳的那叫一個廣博。
所有人都形容江林就是天生的過江龍。
膽量十足,學習勤奮,而且敢罵人。
是那種戳你骨頭的罵人。
何炳槐的老鄉一看這情形不對,急忙陪著笑臉說道。
「老何,你看都是因為我的過反而讓你受累了。
你現在腰都受傷了,我也不能在這裡連累你,那我就先走了。
我這幾天找個橋洞住兩天。」
何炳槐一聽急了,自己現在傷成這樣,別說動一下腰,大夫說了,要是再亂動的話,腰部扭傷嚴重,可能以後就癱瘓了。
他現在需要人照顧,端屎端尿都不能離床,更不要說吃飯,喝水。
整個宿舍里的人和自己都不對付,王大成又和自己翻了臉,如果老鄉都走了,自己靠誰?
「老劉你可不能走啊,我都是因為你變成這個樣子,你走了我咋辦呀?
好歹於情於理,你也應該照顧我吧。」
被叫做老劉的老鄉,一聽這話臉一黑,沉著臉說道。
「老何,你這話就不對了,當初我說不要住到你大學來,是你非要說你那裡有一個同學老不回來,床位空著空著也是空著,讓我到這兒來住的。
我可是一開始說好了去住橋洞的,又省錢,也不容易被人攆走,你看看這事兒鬧到最後你咋還能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