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我姐姐被搶了3000塊錢。」
江林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有證據?」
江林點點頭。
「我從省城出發的時候,經貿局的朱局長臨上火車之前給我帶了3000塊錢的獎金。」
「可是這也不能證明你把錢借給你姐姐,也不能證明他們把錢搶走了。」
公安同志提出了他們的疑問。
「公安同志,湊巧的是當時因為我要上火車,朱局長的秘書是把錢放在了信封里,信封上面有經貿局的字樣。」
「我借給我姐姐錢之後,她就帶著信封一塊兒走了。 」
江秀華看到了弟弟曲起的小拇指。
「公安同志,你們到現場去看一下,說不準能找到信封和錢。
那些錢被他們搶走的時候,我怕搶走這救命錢救不了人,廝打當中那個信封被扯爛了。
在現場肯定有遺留。」
范建生驚呆了,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倆人當著自己的面栽贓陷害。
一下子跳了起來,
「公安同志,他們是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搶他的錢。
你們不相信去那巷子裡查,那巷子裡絕對沒有信封兒,他們是胡說的,公安同志,你們要相信我們。」
公安同志半信半疑,但是還是先把這兩個人收押,然後派人送江秀華和江林去她公公婆婆家。
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這個不能含糊。
他們肯定是要派人去現場勘察的。
兩名公安同志護送他們直接來到了江秀華的公公婆婆家。
范父范母這會兒已經睡下了,準確的說兩人知道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這會兒江秀華肯定落在范建生的手裡,他們要做的是明天裝作毫不知情。
如果江秀華責問的話,就說他喝了救心丸這會兒好多了。
可是范建生的目的是明天讓江秀華名聲掃地,起碼不得不嫁給范建生。
所以他們老兩口兒要做的就是安安穩穩的休息,等這件事情發酵。
發酵到某一個地步的時候,他們再出面。
他們才不管江秀華現在會遭遇如何悽慘的待遇。
有范建生在那裡,有人會教訓這個兒媳婦兒。
兩個人睡得很香,睡到半夜的時候被敲門聲驚醒。
范母披衣服起來猶豫了一下說道。
「老頭子,這大半夜的誰敲門啊?」
「你去看看是誰?」
范父也有些驚訝,范建生肯定不可能這會兒來敲門。
難道範建生那小子三分鐘就完事兒?
這也太不中用了。
范建生要真是三分鐘,那能不能給他們家傳宗接代呀。
范父有點兒焦慮了。
范母站在門後面問道,
「誰呀?」
「同志,你好,我們是公安,麻煩您開一下門。」
兩個公安同志自報家門。
范母一聽公安臉上立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看來是這麼早事情就爆發了,既然公安上門說明江秀華肯定已經出事兒。
不過這麼快就鬧到派出所是他們沒想到的。
范母顫著聲音問道,
「公安同志,你們這麼晚了。
怎麼上門兒來?難不成難不成是出啥事兒?」
范父一聽這話爬起來。
「不會是秀華出事兒了吧?
剛才我就說你別打,你別打我,吃個救心丸就好了,你還偏偏打電話。
這麼大晚上的萬一秀華要是出啥事兒,你說咱們老兩口兒這不是造孽嗎?」
「公安同志,是不是我兒媳婦兒出啥事兒了?」
范母顫巍巍的打開門,果然看到面前站著的兩個高大的身穿制服公安。
明明心裡都樂開了花,可是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焦慮又擔憂。
一把就抓住了公安同志的手,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你千萬別告訴我,是我兒媳婦出事兒了,她可不能出事兒啊。
都怪我這個老不死的,我剛才幹啥要打電話呀?
孩子他爹忽然心臟病犯了,我當時慌了手腳。
所以就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可是我拿成想孩子他爹吃了救心丸,現在好多了,我還以為她沒過來。
平日裡她也不待見我們老兩口兒。
我哪成想她真會過來。」
范母嗚嗚的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拉著公安同志說。
「公安同志,你說吧,我兒媳婦兒咋了?啥結果我也能承受得住。」
兩個公安同志無語的看著眼前的老兩口兒。
他們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還能看不出來這老兩口兒有多假。
再聯想剛才路上發生的一切,連他們都不由自主的把兩件事合二為一。
從這中間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兩人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兩位同志,誰跟您說您的兒媳婦兒出事兒了?」
范母的哭聲忽然一下子卡在嗓子眼兒里。
吃驚的睜大了雙眼。
「啥?不是我兒媳婦兒?
哦,那就謝天謝地。」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我剛才就是擔心的昏了頭。」
范母慌亂的垂下眼眸,掩飾掉自己眼神里的慌張。
怎麼會沒出事兒呢?
范建生那小子到底是怎麼做事兒的?
不是他說他只要出馬萬事都沒事兒嗎?
他不是說這種事情他可以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出岔子。
范父心裡咯噔一下。
「公安同志,那你們這是來幹什麼?」
「伯父,我以為你心臟病嚴重到要送醫院。
特意問我父親和弟弟借了錢來送您去醫院,卻沒想到你啥事兒也沒有。
我在路上反而被人搶劫了,您知道搶我的是誰嗎?」
就在這時從兩個公安身後江秀華走了出來,因為兩個公安同志身材高大,所以剛才把江秀華遮掩的嚴嚴實實。
看到江秀華臉上的傷,太明顯了。
「秀華,怎麼可能是搶劫呢?」
「秀華要是出了啥事兒你可得跟媽說呀,咱們女人家就是吃虧,你要是出來啥事兒你別不好意思說。
不然的話就讓親者痛仇者快。一定得把那幫流氓地痞繩之以法。」
范母一看江秀華的模樣立刻激動起來,還說沒事兒,這哪像沒事兒的事情。
「伯母,看來您很希望我出事兒?」
「的確出事兒了,我沒有想到大伯家的范建生居然帶著人在路上埋伏,從我這裡搶走了3000塊錢。
我聽公安同志說最低五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