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貞典甚至想到了,怎麼誘捕那些野豬。
野豬聰明,它們鼻子很靈,聞到有不對的味道就會很警覺,而且身上也不能有一些響動的東西,防止驚擾了野豬。
它們一旦察覺到周圍有危險,就會馬上離開換一個地方住。
那這陷阱就白挖了。
所以用麻藤編很粗的繩子,做成了活扣,上面鋪上一層周圍的帶著地上青草的土,偽裝的和周圍的環境差不多,然後在周圍放置一些警示物。
警告人不要靠近。
而他們則先快速離開。
因為他們在這裡幹活後,這邊有人的味道,得等那味道散過後,再來的話效果會好一些。
等到所有人都回去後,趙國慶按照小舅的說法,得去弄一些玉米,這野豬最愛吃這些東西。
開始把那些野豬不喜歡聞的植物拿走後,就開始在那野豬常出沒的地方,撒一些玉米粒,慢慢開始誘導,慢慢用玉米粒往把野豬往陷阱那邊引去。
其實後面就是最考驗耐心的時候,雖然不用每晚上去守著,但是也得偶爾去看看。
幸好他們選的這地方,在二妹山那邊,距離朝陽大隊還有一段距離。
趙國慶就不辭辛苦,幾乎每晚上都會去看看,順便撒一點玉米。✌🎁 ❻9Ŝ卄𝓾᙭.cØм 👍💲
這一連著幾天,玉米都撒了小半袋子,這野豬毛還沒看到一個,弄得每日跟他一起的弟弟趙友慶都有些叫苦連天。
「哥,是不是方法不對,怎麼好幾天了,還沒抓到這野豬?看著天都要下雨了……」
「別吵,先去看看,方法沒問題,別急,輕點……」
趙國慶一邊安慰著弟弟,一邊也在放獸夾,隨著獵物減少,他放獸夾的地方距離村里越來越遠。
每日白天也得去村里上工,晚上還得放獸夾,早晨還得早起,其實也很累。
但是家底差了,得先攢點本錢才行,
「噓,有動靜……」
距離那陷阱還有一段距離,趙國慶就聽到野豬的叫喚聲,而且聽聲音還不止一頭。
這讓他又驚又喜,趕緊示意弟弟回去喊小舅過來。
等到劉貞典帶著劉貞財和趙貴他們過來後,這才發現趙國慶守在這裡,三個陷阱中,第二個陷阱和第三個陷阱,都有一頭小野豬,被繩子捆的結結實實的。
看到有人來,這兩頭野豬掙扎的越發厲害。
可是它們身上捆的是異常結實的麻藤繩,打的又是那種活扣,越是掙扎繩索收的越緊,等到幾個人找到樹幹子,幾個大男人齊心協力,把這兩頭小野豬弄回去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這兩頭都是黑豬。
嘴巴尖尖的,大約七八十斤的模樣,被放開繩子的時候,轉身就開始拱那豬圈。
一下,二下,三下,這兩頭野豬不住的對著豬圈的發起了進攻,似乎要把滿身的怨氣都要散發出來。
看的一遍的劉貞芳心驚肉跳的。
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掩飾不住。
啊呀,三頭豬呀,這,她做夢都不敢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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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兩頭野豬看著十分兇惡,牙尖嘴利的野性十足,但是那也是豬呀。
對於餵豬,劉貞芳特別的在行,她因為觀察入微,甚至知道什麼事餵豬喝水,什麼時候餵豬吃東西,什麼時候豬生病了,什麼時候該給豬加點輔料。
她雖然看這兩個野豬兇狠,但是卻不擔心,只是把豬圈的門再一次加固了,甚至想了想,把豬圈門上加了一把鎖。
因為此時,趙家最大的家當,就在於這個豬圈。
三頭豬呀,這二三百斤的豬,看著都讓人歡喜不已。
以至於哪怕到了半夜,劉貞芳也趕緊給大家下了一碗麵,每一碗麵上都放著一個金燦燦的雞蛋。
「大家都快趁熱吃,二頭野豬崽呀,你們可真有能耐……」
劉貞芳熱情的招呼著大家,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掩飾不住。
那邊趙貴也高興,嘴裡一個勁的嘟囔著,真沒想到呀,就這樣就抓住的野豬崽?
這還是娃他小舅有本事,在部隊裡學到了真本事。
「趕緊吃,吃完了,我們把繩子收拾收拾,有空在送到山上去,我看著這天好像要下雨了,要是下雨就好了,那陷阱那邊味道就會散掉,還有機會抓住野豬……」
劉貞典笑眯眯的,他挖的陷阱別說野豬崽,就是虎狼豹子啥的一樣會中招。
趙國慶也高興的答應了一聲,看著大舅眼饞的看著那些野豬崽子,也向大舅提議,讓他家也像自己家裡這樣,弄水泥磚頭砌豬圈,要做的又高有又寬敞又牢固。
要不然就是現在他們家裡的那種豬圈。
根本就關不住野豬崽。
「成,成,回頭我和你小舅把家裡的豬圈重新修寬一點,用石頭水泥磚頭來,再抓住了野豬崽,可得給我留一隻,你大舅媽也是個勤快人……」
大舅和二舅不一樣,他為人憨厚一些,就是有些愛面子喜歡交朋友。
大舅媽也是勤勞能幹本分人。
平日裡其實沒少受胡蘭的刁難,但她也總是躲一躲,儘量讓著胡蘭占據上風,讓她少鬧騰。
反正這種人,她是惹不起的,嘴巴笨。
但是正因為這樣,趙國慶他們有事就會喊大舅而不會喊二舅。
一個院子裡,趙國慶家裡這樣熱鬧,別人也有些睡的不安穩,有人就起來看熱鬧。
最先起來的是趙全兩口子。
陳紅梅最難的時候,都是劉貞芳偷偷的給她送吃送喝的,所以她對這個二嫂非常的親近。
這會知道趙家抓了二頭野豬崽的時候,無比的羨慕,那歡喜的眼神怎麼都掩飾不住。
「二嫂呀,你看你家真是有本事有辦法,連野豬都可以抓到,這可都是錢呀,一頭這麼大的豬,可得不少錢,你家一下子有三頭了,你看你家,日子是越過越好,越來越順了……」
陳紅梅是發自內心的羨慕。
都是趙家的兒子媳婦。
看二哥二嫂著日子,越過越有盼頭。
哪像他們,她都不想活,都有種窒息的趕緊,要不是二嫂那些話,讓她好歹有些盼頭,她都覺得生無可戀了。
為啥,人區別就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