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清看到夏若蘭,手裡摸了一把菜刀,寒光閃閃的看著就很滲人。→
「若蘭,你這是幹啥了,你別嚇我呀!」
這大半夜的兩個姑娘家,一個人手裡還拿把菜刀,難怪劉玉清心裡沒底覺得十分害怕。
「別怕,也許是我多慮了,記住,今晚上咱們都不睡覺,兩盞煤油燈都點著,這油燈雖然昏暗,但還是有光,要是有人猛然從黑暗中衝到有光的地方,眼睛會出現短暫的失明模糊,這個時候我就衝上去砍人……」
夏若蘭手裡握著沉甸甸的菜刀,整個人已經冷靜下來了。
這個黑影子既然盯上她們,一直都不肯放棄,而且鬼鬼祟祟的,這讓夏若蘭猜測,肯定是她們認識的人。
要是熟人作案,那就會擔心被暴露,除非,他有備而來,把臉給蒙上了。
沒有退路的時候,夏若蘭就打算拼一把。
「你,你不怕嗎?菜刀會砍死人的,我怕!」
「不怕,我以前跟著家裡人的時候,見過別人受傷流血,你要是害怕,就先進屋,在院子裡守著……」
夏若蘭此時要比劉玉清鎮定,而且她一直都在聽著周圍的動靜,突然對著劉玉清噓的一聲,讓她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劉玉清這會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很快她就驚恐的發現,門栓一點點在移動,像是外面有什麼東西在撥門栓,而且抵住大門的棍子,也開始動了。
「外面有人!」
劉玉清嚇的手腳冰涼,幾乎都不敢動了,她扭頭看到夏若蘭嘴巴在動,聲音低的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到。
此時雨下的大了,連帶著風聲呼呼的刮著,站在廊檐下的劉玉清,身上也被雨水打濕了不少,她看到夏若蘭在向她做手勢,示意她趕緊進屋。
劉玉清急了,也示意夏若蘭和她一起進屋藏起來。
卻沒想到夏若蘭直搖頭,裡面的房門用的門栓,是那種老式的門栓,稍微用力大一點,整個門都能被推開。
這種門根本就防不住小人。
人家能把大門打開,那這個小門在人家眼裡就跟紙糊的差不多。
這種情況下,躲在院中黑暗的地方,趁著來人從黑暗中進入油燈照射範圍的時候,那一瞬間是不可能馬上適應這裡的光線,那個時候自己可以衝出去,給他一菜刀。
或者現在立刻喊人,但是喊人有一個很大問題。
這種天氣下,別人肯定聽不到,能喊到的人大概就是王衛東,問題是劉玉清都不相信王衛東,總覺得他糾纏著自己,甚至懷疑這黑影子就是王衛東。
所以她們不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不會大聲喊人的。
「哐當」
這聲音讓夏若蘭心底一驚,聽這聲音就知道,擋住大門的桌子也動了,因為這是桌子上洋瓷缸子落地的聲音。
夏若蘭捏了一下手中的刀。
腦子裡想著曾經看到一些近身格鬥的招式,心底不住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
她是姑娘家,力氣肯定處於劣勢,但是她可以出其不意。
既然那黑影子一直想進這院子,那就讓他進來一次,吃個大苦頭,以後說不定就不惦記了,而且,她也想看看,那個黑影子到底是誰?
只有今天以身涉險,說不定能留下那黑影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把這人給揪出來。
要是一味的躲避,那是助長了這歹人的氣焰,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們。
想明白這些,夏若蘭就更冷靜了,而屋子裡的劉玉清剛想把門給栓好,又想起夏若蘭在外面,此時她覺得渾身都冷,想躺到床上去,卻又覺得就這樣躺在床上,目標太大太危險了。
所以最後劉玉清緊張的縮在角落裡,門沒有栓,一直緊張的注視著窗外。
黑暗中,門被推開了,木棍也被推開了,桌子也被推倒了。
一個黑影子竄進來了,只是在他推開這個院子大門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煤油燈,他驚愕萬分。
這,居然還有人,沒睡?
而黑暗中的夏若蘭,等的就是這黑影子發愣的一瞬間。
黑暗中夏若蘭沖了上去,直接就是一菜刀,那本來蒙著臉,還沒有適應院子裡燈光黑影子,等他看到衝上來的夏若蘭,嚇的臉色大變。
不過他蒙著臉,別人看不清楚他的臉。
他只知道慌亂中用手擋了一下,一陣鑽心的疼,讓那黑影子差點就嚇的魂飛魄散。
此時他才看清楚夏若蘭手種拿著明晃晃的菜刀,一副拼命的架勢,嚇的那黑影子腦子差點短路,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了。
外面還在下雨,院子大門打開著,夏若蘭也不敢追出去,只是有些虛脫的喊劉玉清快出來,說是那黑影子已經嚇跑了。
等到劉玉清跑出來後,她才發現地上有血,哇的一聲就哭,跑到夏若蘭面前不住的問她,到底身上哪裡受傷了?
「我沒事,我好像是用菜刀砍中那個人右手臂,至於那個人傷的重不重我不知道,那是個男人,年輕的男人,臉蒙著我不認識……」
夏若蘭看了一下地上還真的有血漬,不過不多,而且一直下雨,。
那血漬很快就沖淡了,院子裡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兩人把大門再一次關上,她們也不敢去睡,夏若蘭手裡還拿著菜刀,但只覺得有千斤重,而且她整個人都快癱軟下來了。
直到整個時候,她才覺得一陣後怕。
兩人一直相互依偎著等天亮。
趙國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在大隊的辦公室里,劉玉清還哭的眼睛紅紅的,非要大隊長趙順給她們解決這個問題。
說是昨晚上,她們兩人差點就被人弄死了。
還說要不是夏若蘭膽大,後果不堪設想。
趙順做夢也沒想到,昨晚上下雨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邊趙國慶也表示,上一次端午節的時候,劉玉清回到縣城的那個晚上,知青所的大門也被人破壞掉了。
那次夏知青是住到他們家裡的,因為當時只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
所以也沒有單獨向大隊反映,他只是幫著修理了門栓。
趙順聽到趙國慶都這樣說,覺得頭一下子就大了,這,要查,一定要查出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