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臉,你欺負我閨女,走,去生產隊,我要讓你們隊長評評理,你們朝陽大隊的人欺負人呀……」
胡蘭這一喊,張國慶就愣住了。🐚🐠 ☞🐧
因為朝陽大隊和八一大隊挨的近。
但是兩個大隊的人都特別團結,一旦碰到別的大隊的人欺負人,很多時候,都不用去派出所,直接一個大隊的隊員都會衝上來。
畢竟,不管是八一大隊,還是朝陽大隊,都是親戚連著親戚。
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這事可大可小,自己是被冤枉的,要是不鬧大,最多也就是說幾句軟話,再不濟稍微買點禮物請中間人,勸說一下胡蘭和劉莉就行了。
可是要鬧大了,他會被關起來,或者,兩個村子的人都聚集起來打架,那事情就大了。
這胡蘭這才是真不要臉的。
可越是這樣,張國慶心底越是明白,這絕對不能娶劉莉,他要是娶了劉莉,這輩子就算是完蛋了。
不但他,連帶他父母這個家,估計也完蛋了。
這,兩個女人太壞了,太多的算計,這樣的女人會毀掉張家幾代人。
「二嫂,有話好好說不好嗎?這飯菜都快熟了, 你們吃點喝點都消消氣,這張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們來試試……」
劉貞芳這會真的是急了。
心底的懊悔都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了,她其實已經喊趙友慶去找二哥劉貞志和母親黃秀蓮了。
胡蘭這心思,她懂。
最終的目的就是威逼這張國慶娶劉莉。
可是,這,哎,真是丟人呀!
早知道這樣,當初劉貞芳就是給自己兩個耳光,也不能管這個破事呀。
誰會想到胡蘭會來這招?
「妹子呀,我和你二哥就莉莉這一個寶貝疙瘩,看的跟眼睛珠子一樣珍貴,這張國慶不是挖我心窩子嗎?他要是不把這事處理好,我拿個臉盆到處敲打,讓人都看看這張家是什麼人?」
胡蘭這無賴的話語,讓劉貞芳頭大呀。
這,不要臉的人誰都怕呀!
劉貞芳只能勸說著胡蘭,讓先消消氣,並且表示,一定會讓趙國慶幫著處理這事,而且這都大中午了,這麼多人先吃飯吧。
本來今天端午節,是過節的好日子,劉貞芳家裡肉香早就飄出來了。
胡蘭和劉莉得到了劉貞芳的保證,這會也不鬧了,那邊趙國慶也把張國慶拉扯到一邊,兩人商量一下得出了結論。ඏ🍧 ☺👮
那就是劉莉想嫁給張國慶,只要他肯娶,胡蘭肯定不會鬧。
但是如果她不娶,這胡蘭和劉莉也不會善罷甘休。
至於最後要鬧到什麼程度,那就不好說了。
「趙哥,我就是去坐牢,也不娶這劉莉,娶了他我家都毀了,像這件事我沒動她家姑娘,說到天邊去最多拘留,或者倒霉點也就關一段時間……」
張國慶這話一說,趙國慶就明白了。
他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也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趙國慶壓低了一下聲音。
「這人呀,不要臉的怕狠的,不管是軟的,硬的不要臉或者狠的人,都怕一種人,那就是不要命的那種人,只要你堅持她們沒辦法訛詐你的,放心……」
趙國慶這一說,張國慶眼睛就亮起來了。
對呀,只要他寧死不干,這胡蘭和劉莉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隨後張國慶被喊進去吃飯。
不過這一次開了兩桌,廚房一桌女人在一起吃飯,廂房那邊是男人吃飯。
吃飯的時候,趙國慶的大姐夫周勇坐在最上面,然後就是錢壯,還有趙貴和趙國慶等。
那邊周勇就在勸說張國慶。
「其實,劉莉那姑娘長得不差,而且她家就那一個閨女,人家要是喜歡你,你反正也缺一個媳婦,這事點頭答應了,仇人就立馬變成親家了,多好……」
周勇說話笑呵呵的,這人比較善於言辭,腦子也非常的靈活。
前世的時候,這周勇後來做生意賺了很多錢。
是遠近聞名的大能人。
甚至還家外有家,除了大姐之外,還外面包了小三,小三還給他生了兒子和閨女。
那個時候,趙國慶對他這個人非常不待見。
曾經也勸說大姐離婚,但是大姐趙春蘭卻是不肯答應,說狗剩已經成了傻子,他不能沒有爹。
有這個爹,好歹狗剩以後還有點醫藥費啥的。
大姐那個時候寧願自己被人笑話,自己過的苦一些,也想著狗剩過的更好一些。
只是這輩子,狗剩還沒因為高燒變成傻子,周勇也沒去包小三,所以趙國慶也沒故意針對他。
他只是在觀察這個大姐夫,發現,這個大姐人腦子裡想的和別人,真的有些不一樣。
趨吉避凶,只要是對他有好處的事情,就是婚姻枕邊人,都可以隨便的。
這種性格摸透了,倒是好拿捏,說不定能讓大姐以後過的幸福一些。
因為大姐要是娘家夠強,就衝著周勇這性格,趨吉避凶那是說啥也不會得罪大姐,還會把大姐好好哄起來。
至於包小三呵呵呵,這性子估計也會算計的明明白白。
「張國慶呀,你就聽一下長輩的,長輩肯定不會坑你的……」
一直話不多的二姐夫錢壯,這會語重心長的說話了。
趙國慶也看了二姐夫一眼,二姐夫錢壯前世的時候,一直都很聽他媽的話語,二姐因為因為偷偷借錢給他娶媳婦。
回去後被婆婆刁難責罵,最後折騰的肚子裡的孩子都沒保住。
後來這錢壯對她也不是很好,她的日子過的,其實並不好。
當時趙國慶對於二姐夫認知,就是還是老實人,但是太沒主見了,也太聽他媽的話了。
此時想一想,這錢壯性子還真有點問題。
「兩個哥哥,你們雖然是結過婚的,但是你們也別勸了,這娶媳婦要娶賢惠的,劉莉這種算計的女人能娶回來嗎?真娶回來了,我家就完蛋了,一個家非被她攪的稀巴爛……」
這一次張國慶是難得的人間清醒。
一個沒結婚的,甚至比兩個結婚的男人都想得透徹。
只是他這話音剛落,就聽到哐當一聲,院子門都被人重重的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