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生言重了。」
姜武和呂家父子又聊了好一會。
這時他也知曉了最近關於阿達散播謠言的事。
提起這個,呂仲有一臉苦澀。
「他說的沒錯。」
「現如今,時代已經變了。」
「各個地方大大小小的工地也陸陸續續沒了礦石。」
「即便沒有有心之人的干預。」
「或許阿達也會離開吧。」
「我並不覺得他這麼做有什麼不好。」
「反而,感覺他能因為造謠這件事…得到一筆不小的報酬的話……」
「我反倒會替這個『老朋友』高興。」
「至於我嘛。」
「倒沒什麼所謂。」
姜武見呂仲有一臉憨厚的樣子,完全不對外面的傳言在意。
著實是讓他佩服的不得了。
當然,這就又說明了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解家在這方面確實撒謊了。
就想之前在討論會時,司鑫說的那般。
那份檢驗報告不足以說明呂家和邵成安之間存在著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所以,解家就只好編造出另一個藉口。
而目前唯一的破局之法,恐怕就是找到那個所謂的「失蹤」員工。
在來之前周晨都已經叮囑過了。
只要有線索,多少錢都無所謂。
姜武就不行了,他解家再怎麼計劃周密,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漏洞。
就在姜武思索之時。
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姜武?」
「老薑?是你嗎?」
姜武下意識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當看到來人的模樣後,姜武有些難以置信。
「是你?」
「老任?」
任槐見了姜武也是一臉激動。
「真的是你?老薑!好久不見啊!」
姜武上下打量著任槐,緊接著,目光鎖定在了他的右腿上。
張了張嘴,但又把心中的疑問壓了下去。
任槐見姜武欲言又止的樣子,哈哈大笑。
「你這傢伙,還真是一點沒變。」
隨即,他敲了敲自己的右腿。
「新裝的假肢,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聽到這話,姜武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那就好。」
「沒想到你居然在呂老闆這裡工作啊。」
任槐笑著說到:「工作算不上。」
「我也沒來多久。」
「都是呂老闆人好,收留了我,這才讓我跟著去干點輕巧的活。」
呂仲有見兩人認識,也笑著說到。
「看來咱們都挺有緣的啊。」
「走,這邊太吵了,咱們換個地方聊。」
「小任你也是,跟著一塊來吧。」
然而,任槐卻搖頭拒絕道:「那就不必了。」
「我,還是先把手頭的活幹完,之後再去找你們吧。」
「不然圖師傅那邊沒人幫著,他自己幹不成。」
見任槐此言,眾人也沒再阻攔。
姜武笑著說到:「得嘞,那我們就先去裡面等你。」
「對了,你隊長他也來了。」
任槐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嘴角突然抽搐了些許,但很快又露出了一副爽朗的笑容。
「祁隊長也在?」
「那太好了,等晚點,咱們可得好好聚一聚。」
……
另一邊。
祁雲峰收拾好心情。
這時才發現自己口袋裡的地址不知何時被小江順走了。
好在他記憶力還不錯,再加上那地址就在他家附近。
索性他就順著記憶里的那條路去尋找。
很快。
他就找到了那戶人家。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那間房子荒廢了許久。
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一般。
然而,祁雲峰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其中的異樣。
「小江來過,地上還有其他人的腳印。」
「人都跑哪去了?」
就在這時,幾個蒙著面的打手突然出現在了院內。
還有幾個拿著棍棒從屋內跑出,徑直朝著祁雲峰衝來。
祁雲峰不慌不忙,面對眾人圍堵直接迎著那屋內的打手衝去。
下一秒,祁雲峰一個過肩摔直接制服了眼前的蒙面人,並奪過他手中的鐵棍。
這群蒙面之人也不過是群小嘍囉。
面對得了武器的祁雲峰,自然是招架不能。
沒過一會,這些蒙面人就全都被祁雲峰解決。
等揭開一個男人的面罩,祁雲峰看清那人的臉後,他有些蒙了。
「你是?小艾?」
男人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我不是。」
祁雲峰有些難以置信。
隨即他又把其餘幾人的面罩一一摘下。
令他沒想到的是,在這設下埋伏想解決自己的。
居然全都是自己曾經的鄉里鄉親。
這下祁雲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一把拽住自己的髮小。
「小艾!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你先冷靜一下。」艾若磕磕巴巴的解釋道:「我們,就是收了這對夫妻的錢。」
「有人來這房子,就想辦法拖住。」
「你,你也看到了,我們可沒真下手啊。」
祁雲峰拽著艾若的衣領接著問到:「不對,還有個人呢?」
「在我之前,應該還有個人吧?」
「那小子人呢?」
「什,什么小子?我們不知道啊。」艾若也被問蒙了。
見他這樣也不像是裝的。
祁雲峰也知道,在這麼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拿錢辦事,估計這些人也不知道那對夫妻現在在哪。
見祁雲峰要離開。
艾若卻又追了上來。
「那個小祁,我……」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祁雲峰問到。
艾若沒有回答。
祁雲峰無奈的嘆了口氣。
「無所謂了。」
「下次再見到那對夫妻的話,你也可以通知我,我也可以給你錢。」
「價錢我給雙倍,就看你信不信的過我了。」
「但是,我也沒多想指望你。」
「沒想到你也會為了錢變成這樣。」
「是我看錯你了。」
說罷,祁雲峰離開。
……
憶里市的市首辦公室內。
小江靠在沙發上,那叫一個愜意。
這時,巴市首畢恭畢敬的端來一杯好茶。
「解公子,有失遠迎,還請您見諒。」
小江裝作有些不耐煩的接過茶杯。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
「收了錢,居然不辦事?」
巴市首一臉苦澀。
「您是不知道啊。」
「我們都已經竭盡所能了,那個呂老闆是真不好對付。」
「想從呂家挖出點什麼,可太難了。」
「我給了那個老員工錢,希望他能大肆造謠一番。」
「結果他可好,拿了錢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