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名長相威嚴的禿頭老者出現在了現場。
周晨對面坐著的三個法 官都傻了。
這位老者,不就是前一段時間才退休的鄭明亮老爺子嗎?
算起來,他可是場內這三個法 官的老師啊。
最中間的大法 官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很快就調整了回來。
「那麼,鄭律師,您確定代表被告周晨,為其在這次的審訊進行辯護嗎?」
鄭明亮語氣莊嚴的說道:「是的。」
「好,既然如此,請開始。」
鄭律師是最先被鍾靈他們簽下來的。
所以,準備的也比較全面。
「那麼,接下來我將對原告所提供的各種證據進行質疑。」
「首先,第一件事。」
「我的委託人旗下的搬磚遊戲工作室,確實存在違法行為。」
「然而,整場事件已經在江州警方的調查下宣布結案。」
「而且,被處理的嫌疑人也只有我委託人手下的員工吳強一名。」
「原告用已經結案的事件大放厥詞來進行各種惡意揣測,我們是否可以認為,這件事本身就是違法的。」
「接下來,就是有關史大柱的各種證詞。」
「由於我委託人被企鵝方告上法務司,委託人旗下的婉晨控股目前處於封鎖狀態,開發日誌無法調查。」
「關於征程遊戲是否抄襲了征途目前確實還無法證實。」
「但是,婉晨控股旗下,龍騰遊戲網絡公司在去年的十一月份就註冊了遊戲:征程的商標。」
「這是我們目前能找到的最有力的證據,證明龍騰旗下的征程遊戲要早於原告證人口中的征途。」
「通過網絡調查可以知道,目前,還沒有任何名為征途的商標記錄或在審核中。」
「原告證人只是拿出了類似的設計方案。」
「這種毫無說服力的證據,多少有些藐視公堂的意思了。」
「最後,是他們口中所謂的涉嫌將企鵝的投資轉到周晨自身名下這個說辭。」
「還是一樣。」
「就連原告也說了。」
「那張所謂存有一億九千萬的銀行卡目前尚未被找到。」
「我是否可以推斷。」
「這也是你們所捏造出來的呢?」
「而且,如果真的找到了那張所謂的銀行卡。」
「難道不應該先交給法務司查明那張銀行卡的交易記錄嗎?」
「原告所出示的那張帳單,是否為真實的,我方目前仍然處於存疑狀態。」
「所以,根據上面的三點所述。」
「企鵝方並沒有給出真正的決定性證據。」
「各種證據之間,依然存在著各種誣陷的嫌疑。」
「所以,我方覺得,原告這是在利用自身的影響力,對我的委託人進行抹黑、醜化,好實現他們在商業上的目的。」
「請法 官查看我所提供的這一份材料。」
「這是婉晨控股官方座機所接到的通話記錄。」
「是委託人的秘書提供的。」
「其中,早在一個月前,企鵝方就聯繫過我的委託人。」
「這是否可以表明,企鵝方早在一個月前就盯上了我委託人旗下的婉晨控股。」
「並在這一個月內製造各種事件來達成他們抹黑婉晨控股的目的呢?」
「我想請問,企鵝方,不知道你們是否了解。」
「在未得到確鑿的證據之前,對一方進行惡意的起訴、抹黑,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呢?」
「……」
剛退休的老法 官鄭明亮依舊寶刀未老。
每一層言語之間都透露著經驗和老道。
僅僅一個照面過去。
在場審訊的法 官以及馬天擎均被懟的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
最中間的大法 官,起身宣判。
「根據被告方律師的證詞,我司現做出裁定。」
「由於原告企鵝方存在缺少證據的情況。」
「判定被告方,周晨,無罪!」
整個房間內寂靜的可怕。
前來旁聽的眾人怎麼也沒想到,企鵝的必勝傳說,居然就這麼被一個毛頭小子打破了!
周晨簡單的伸了個懶腰。
從被告席中走出。
用帶著些許戲謔的眼神看著馬天擎。
馬天擎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別得意!這次只是個開始而已!」
周晨忍不住笑出了聲。
「哎,我多少有點可憐你了。」
「開始?」
「不,已經快要結束了!」
「你什麼意思!」馬天擎怒氣沖沖的問到。
周晨沒說出聲,但是口型很明顯。
「廢物。」
隨後,他就這樣在一眾人的注視下走出了房間。
法務司門口。
吳輝和吳斌等人早就在此等候多時。
不久後。
周晨和鄭明亮走了出來。
「老闆。」
「晨哥!」
二人立馬上前迎接。
周晨點了點頭。
隨後退了兩步,給鄭明亮讓出一條路來。
「老先生,您先請。」
鄭明亮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坐進了車內。
周晨隨後才跟著一同進入。
吳輝吳斌坐在主副駕駛上,眾人朝著一處五星酒店的方向駛去。
來到五樓,這裡基本上全被婉晨控股的人包下了。
周晨走進一個房間內。
一眾高層早就在此等候多時。
「晨哥!」陳曉龍激動的抱住了周晨。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行了曉龍,這麼激動幹什麼?」
陳曉龍尷尬的撓了撓頭,憨厚的笑了笑。
「我這不是擔心嗎?畢竟那可是企鵝啊。」
「聽鄭叔說,企鵝一直就沒輸過,我實在是心裡沒底啊。」
「哦,說到這個。」周晨看向身後的鄭明亮。
「鄭叔,謝謝了。」
鄭明亮擺了擺手。
「沒事,我也早就看企鵝不順眼了。」
「那些傢伙的常用手段就是這樣,一直製造各種輿論導向,給被告人帶上一些虛頭巴腦的罪證。」
「可即便這樣。」周晨說到:「他們也一直有著必勝的把握。」
「這其中,當然就離不開法務司里眾人的支持了,我說的對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企鵝就是有那種大體量。」
「周圍法務司的一些律師和法 官在退休或者離開後,基本上全都被企鵝簽下。」
「這其中緣由,實在是有些令人唏噓。」
「所以,鄭叔,真的謝謝你。」
「謝謝你,鎮住了那三位。」
「這才讓我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