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人呢?」王家偉問到。
「去釣魚去了,應該還是之前那,你有事找他?」王珊珊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
王家偉雖然嘴上還是家人家人的叫著,但他自己總覺得和王家人有一定的隔閡的。
在冀省當警察後,幾乎每次過年的時候都留在那,一年也不回來幾次。
即便是回了王家,也很少像現在這樣一上來就找王老爺子的。
也就是說,王家偉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想讓王友良幫他。
王家偉見老爺子不在這,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行吧,回頭我給他打電話算了,對了,跟二哥說一聲,車我開走了。」
緊接著,王家偉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郊外,王友良這才向兩個小輩講述了當年的情況。
「其實,你們體內的這個藥劑,我很久以前就見過類似的了,差不多,是三十年前的年末,那年我三十九歲。」
兩人都難以置信。
「您確定?」
「別看老頭子我都六七十了,可,我應該永遠都忘不了吧,那天發生的一切。」
「我記得當時,出於一些原因,我從 軍 官 被下調為普通戰士,之後跟著一個大部隊在北邊執行任務。」
「當時,我們臨時組成了三人小隊,去北邊探查地形。」
「在那裡,意外發現了一個低矮的密封遺蹟。」
「可能是藥劑殘留,或者別的原因。」
「最先靠近並進入到遺蹟里的那個人突然變得無比狂躁。」
「並直接朝我們衝來。」
「好在,我和另一個人手上都配備著武器和麻醉槍。」
「廢了好大力氣將其制服後,原本已經睡著的那傢伙突然叫了叫我的名字。」
「我趕忙過去,結果,他一直說自己冷,冷的快不行了。」
「檢查過後,我們並沒有看到他有什麼傷口,一時間,我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暴起,從行李包里翻找出了一個酒壺。」
「大口的喝完後,他這才算是恢復了一些氣色。」
「結果,還沒等著我們說什麼,他就像是交代遺言一般,讓我替他照顧好老婆和還沒出生的孩子,他還在不停的重複著,說自己沒救了。」
「我還想再問些什麼,想讓他冷靜冷靜,可就在那一瞬間,他拿起手 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魚上鉤了,王友良熟練的收線,結果釣上來的魚還沒巴掌大呢。
王老爺子也就隨手把它丟回了河裡。
老爺子重新甩杆放線,又坐了回去。
這時,蘇遲明開口了。
「那,之後呢?」
「之後,我們跟上面的人說了那件事,上面的,好像派了幾批人去調查。」
「那其中,就有你們蘇家的人,至於是誰,我就不清楚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我也只不過是從同事們口中聽到了一些皮毛。」
「又過了一段時間,過完年的幾個月後,我那兄弟的孩子降生了,幾乎是和我小女兒沒差幾天。」
「可,禍不單行啊,那小傢伙還沒一周歲,他母親也因病去世了。」
「最後,我帶著那兄弟的孩子,回到了江州市。」
「至於那藥劑背後的真相,我也就無從得知了。」
「不過,根據小周昨天的反應,我能確定,你們體內的藥劑,估計就是當年那個的改良版。」
「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
天黑了。
三人趕著黑回到了王家大院。
一進到屋子內,空氣中就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客廳內,王珊珊和唐婉正圍在安鶴飛身邊。
周晨等人見此疑惑不已。
「婉兒,你們這是在?」
唐婉見幾人回來了,連忙小聲跟安鶴飛說了些什麼。
而後,唐婉和王珊珊趕忙拉著周晨和王友良去了廚房。
蘇遲明有些不解。
「什麼情況。」
緊接著,他走向一旁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的安鶴飛。
「喂,你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就在這時,安鶴飛緩緩抬起頭,看向站在面前的蘇遲明。
蘇遲明這時才注意到。
「你?化妝了?」
是那種很精緻的素顏裝,妝造很自然,雖然也用了一些眼影和腮紅等添加細節。
不過在安鶴飛的臉上,顯得就是錦上添花的感覺,口號是偏粉色的,這也就不會顯得過於濃妝艷抹,也不會襯的膚色過白。
「好看嗎?」安鶴飛問道。
蘇遲明點了點頭,不過其實也沒在看安鶴飛。
「嗯,她們給你化的?」
「對。」
「你喜歡就好。」說罷,蘇遲明背上了裝行李的背包。
「下次再來玩洋娃娃遊戲吧,收拾收拾,咱們準備走吧。」
「走?!哪也不能去!」王友良突然一把推開廚房的門跳了出來。
連帶著其餘在廚房裡偷聽的眾人都摔了出來。
王珊珊被壓在了最底下。
「爸,你下次再這樣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啊!」
王友良先讓管家將幾人扶起,緊接著,他又跑到了蘇遲明面前。
「你小子!今天哪都不能去!」
「不是跟我說好了要喝個盡興的嗎?」
「我告訴你,你跑不了!」
蘇遲明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
這時,他突然把安鶴飛拉到一邊。
「喂,我不是跟你說了,提前準備收拾一下行李,咱們好跑嗎?」
「你怎麼給忘了。」
安鶴飛面無表情的說道:「因為,她們要給我化妝。」
「然後呢?」
「我就忘了。」
「你!」蘇遲明徹底無語了。
上次和王老爺子喝,差點沒給蘇遲明送醫院去,他被嚇得之後連酒都沒怎麼碰過了。
所以他才抗拒和王老爺子再見面,要不是王老爺子說有關於藥劑的線索,蘇遲明他肯定不會來找王友良。
原先他在車上都和安鶴飛說好了,他跟老爺子釣完魚,套完情報,倆人就趕緊跑。
這下可好了,安鶴飛忘了這件事,也就是說,蘇遲明這頓酒是怎麼著也逃不掉了。
蘇遲明現在怨念很深啊。
「你還是不是專業保鏢了,再這樣我可就去姑姑那投訴你了!」
「黑玫瑰集團好像沒有投訴這個部門。」安鶴飛冷冷的說道。
「不是,你!」蘇遲明被氣的不輕。
這時,王老爺子已經讓管家堵住了大門,他真的是插翅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