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他怎麼能腳踏兩隻船呢？」姜小蕾只覺得自己三觀都被震碎了。
「現在只有一隻船了，半個月前，她把那個追了她三年的窮男友給踹掉了！」
「我的媽呀，那他們還真是物以類聚啊，真噁心…好啦我不跟你說了，祝你元旦節快樂！」
姜小蕾掛斷電話。
想到自己剛才一個勁兒的撮合姐姐和梁楓她就一陣後怕，自己不是把姐姐往火坑裡推嗎？
「姐姐…對不起…」
姜小蕾扁著嘴撲進姜淑然懷裡哭了起來。
姜淑然揉著姜小蕾腦袋安慰道：「這不怪你，是姐姐腦子短路了，認識三年也沒發現他有女朋友…」
「斯文敗類！」
「衣冠禽 獸！」
「胎神！」
「寶批龍！」
羅欣妍從普通話罵到蜀川話，又在周晨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
「嘶…」周晨抽了冷氣，趕緊把自己手抽回來：「我看你才是胎神，我得罪你了沒？」
羅欣妍這才反應過來，調皮的吐了下舌頭，撒著嬌道：「對不起嘛，哥哥～」
周晨翻了個白眼：「行了，趕緊去吃飯吧，我待會兒還有其他飯局呢！」
「周董要和我們一起吃飯？」姜淑然略微驚訝。
「不行嗎？」
「榮幸之至！」姜淑然輕笑一聲，隨即做了個請的動作：「周董請…」
周晨率先走在前面。
姜淑然在後面問姜小蕾：「你是怎麼認識周董的？」
姜小蕾把好閨蜜羅欣妍和周晨的關係告訴了姜淑然。
姜淑然知道周董去了京市二十天見唐婉，想必是找了個假身份，這個假身份又恰好是羅欣妍的哥哥，所以兩人就假戲真做，成了兄妹關係。
「姐姐，欣妍說她會一輩子拿周晨當哥哥，你說我有沒有機會撩到周晨呀？」
姜小蕾在姜淑然耳邊低聲問道。
姜淑然黛眉輕蹙，彈了一下姜小蕾額頭，「你給我收起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周董有女朋友，而且非常非常愛她，除了那個女孩兒，絕不會有其他異性走進他的心裡！」
她經常去周董公寓匯報工作。
周董的書桌上是唐婉的照片。
電腦壁紙是唐婉的照片。
就連公司里的辦公桌上都放了四個相框。
左邊兩個，右邊也是兩個。
左邊是唐婉的照片，右邊也是唐婉的照片。
由此可見，周董對唐婉愛得很深。
「嚶…人家就開個玩笑嘛！」
姜小蕾揉了揉額頭嘟著嘴撒嬌。
周晨帶著祁雲峰和姜武在姜淑然的包廂里喝了幾杯酒。
私底下，周晨拿兩人當朋友相處。
在外人面前，祁雲峰和姜武會也會很守規矩的充當保鏢角色。
和羅欣妍幾人慶祝完節日，周晨又帶著兩人去司鑫他們的包廂。
才剛到包廂門口，他又接到了陳曉龍的電話。
「晨哥，今天元旦啊，不喝兩杯？」
「來皇朝大酒店吧，我今晚有約了…」
「哎呀我去，皇朝大酒店過不去，我們在萬州烤魚這邊，人太多了，估計是走不開…」
「那就改天再聚！」
周晨掛掉電話，推門走進包廂。
剛推開門就是一陣香風撲鼻。
周晨定睛一看，心裡直呼好傢夥。
只見兩張巨大的圓形的餐桌，圍坐著大概有三十人左右。
除了司鑫，全是女的，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竟找不出一個難看的。
今天司鑫穿了一套很騷氣的紅色西裝。
雙手拄著下巴，手腕上的勞力士極其惹眼。
「周總好…」
眾人齊齊打招呼。
剛才司鑫已經給她們交代了等的人是誰。
及時雨創始人唐婉的男朋友。
也是婉晨控股CEO。
「大家好…」
周晨點頭示意，邁步走到司鑫旁邊坐下，同時嘴裡小聲說道：「鑫哥你這過得挺滋潤啊，怪不得這幾天看不到你人，天天待在及時雨公司是吧？」
司鑫橫了周晨一眼，沒好氣道：「你女朋友不在，兩個小股東又要上學，我這大股東不坐鎮，公司不得鬧翻天啊？」
周晨側目看向顧清雨，問道：「婉兒給你們分股權了？」
「嗯，唐總給了我和菲菲各百分之五的股份！」顧清雨低著頭有些心虛，司總當初投資三千萬才認購的股份，按照司總認購股份的股價計算，自己手裡這百分之五股的份價值七百五十萬。
「其實我們不想要的，但唐總威脅我們說如果不收下，就不和我們好了…」陸菲菲也是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嘟噥道。
兩人都出身農村，七百五十萬是她們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現在鄉村平均年收入還不到三千塊。
七百五十萬得全村人種幾十年莊稼才能賺夠。
周晨是唐婉的男朋友，在她倆看來，唐婉的就是周晨的。
所以面對周晨的詢問，她們有種面對被老師叫去講台質問的感覺。
「不是…我就順口問問，你們這是幹嘛？」
周晨哭笑不得，怎麼搞得好像自己要責怪他們一樣？
頓了頓，緩和了臉色，笑著說道：「公司是婉兒創建的，你和菲菲從一開始就跟著婉兒經營公司，將來都是元老，給你們股份於情於理！」
「行了，今天過節，別把氣氛搞得這麼緊張！」司鑫開口岔開話題，對李娟說道：「李經理，讓服務員上菜吧！」
「嗯，好的司總！」
李娟起身去了包廂外。
周晨這時候問道：「2004年已經收尾，你們公司去年營收多少！」
此言一出，顧清雨和陸菲菲都低頭不語，司鑫則是一臉鬱悶的喝了口茶水。
周晨從幾人臉上已經讀懂一切，淡笑著問道：「是不是有很多客戶逾期了？」
顧清雨抵靠著意義嘆了口氣：「目前我們公司有註冊用戶三萬左右，十一月份有一千五百位客戶貸款，我們共計放款兩千三百萬，都是短期借貸，但到了還款日期，大部分客戶都聯繫不上，還有小部分一拖再拖，還威脅我們如果漲利息就不還了，有的客戶乾脆直接了當的告訴我們不會還款！」
周晨瞥了眼在坐的女職員，「所以你們招這麼多人是為了催收？」
顧清雨點了點頭：「嗯，不過效果並不是很明顯…」
周晨微微皺起了眉頭，現在還沒有大數據這個說法，甚至連徵信系統都還沒有，要追回這些貸款恐怕有些困難。
這時，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
司鑫看出周晨也在為難，於是擺擺手，笑著說道：「今天是新的一年裡第一個節日，咱們吃好喝好，工作上的事就別聊了…」
周晨沒有理會司鑫，而是繼續問道：「你們唐總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