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見識了…」
姜武啞然失笑，隨後滿懷期待問道：「你知道的這類私人醫院有幾家？」
老吳回答道：「我知道的有三家，不過這三家醫院都是治療癌症的，這種醫院只會針對一種絕症進行研究，他們百分百不會接收唐婉心理病人，與其說是醫院，倒不如說是研究有成的實驗室…」
說完這番話，老吳又沉聲提醒道：「老薑，這些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這話說的，咱認識都快十年了，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姜武自然明白老吳話里的意思。
這種研究絕症的私人實驗室，多半都會找一些絕症病人做實驗。
雖然可能把病人死馬當作活馬醫，如果出了問題也會賠償其家屬一大筆錢，但終究有違人道，所以這些醫院才建立在那些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里。
……
萬州烤魚。
司鑫和周晨點了兩條烤魚。
今天楊叔沒過來。
但陳曉龍跟著司鑫過來了。
陳曉龍過來是有好消息告訴周晨的。
三人才剛坐下，周晨就盯著陳曉龍問道：「校友網做好了？」
陳曉龍臉上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哭喪著臉道：「晨哥，你就不能讓我親口說出來嗎？」
說完又看向司鑫問道：「鑫哥，是不是你提前告訴晨哥的？」
司鑫聳了聳肩：「我可沒那麼嘴碎…」
周晨開了瓶啤酒倒上一杯，雲淡風輕道：「半個月就做出來了，速度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乾的不錯…」
陳曉龍聽見周晨的誇讚，臉上這才重新浮現笑容：「晨哥謬讚了，你提供了功能內容，我們只是用程序把那些功能做出來而已，十五天我還覺得多了呢！」
周晨微微勾起嘴角，端起酒杯道：「恭喜你，大陳總…」
陳曉龍趕緊給自己倒上酒和周晨碰杯：「不負晨哥所望，不過你為啥喊我大陳總？」
周晨抿了口酒：「陳凱比你年齡小，他是小陳總！」
陳曉龍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陳凱以後就是小陳總了嗎？」
周晨笑了笑沒說話，看起來心事重重。
陳曉龍也已經知道唐婉的事了，開口安慰道：「晨哥你看開點，唐婉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周晨再次抿了口啤酒，拿起筷子說道：「吃魚吧！」
司鑫這時候忽然問道：「你們這個校友網是幹嘛用的？」
這幾天他一直待在龍騰網絡，只知道校友網是做網站的，雄芯是半導體，鴻鵠是做手機的，並未過多的了解，也沒那個時間，畢竟除了龍騰，其他公司和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陳曉龍把校友網給司鑫介紹了一遍。
司鑫聽完介紹，撇嘴道：「這玩意兒能賺錢嗎？」
陳曉龍信誓旦旦道：「只要有用戶就一定能賺錢，不過前期可能需要投入不少推廣費和宣傳費！」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曉龍小心翼翼看了眼周晨。
網站是做出來了，但伺服器機房還沒搭建。
加上後期宣傳和推廣以及維護，至少得準備五百萬。
這還是輕量級宣傳推廣的情況下。
周晨放下筷子，喝了口冰鎮啤酒，開口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宣傳推廣？」
陳曉龍說：「我們打算承包給那些專門做推廣的公司，省時省力，而且專業！」
周晨搖頭說道：「這就是宣傳部門的重要性，外包公司確實省時省力，但他們收費高，而且不一定能達到我的預期，我們現在才剛創業，該省的地方還得省！」
司鑫沉默著喝了口悶酒。
你還知道才剛創業呢？
手機公司。
半導體公司。
校友網。
遊戲公司。
還有投資了幾家手機硬體供應商！
哪個剛創業的起步這麼高？
陳曉龍為難道：「我們沒有合適的渠道去推廣，要麼就定製宣傳物料，然後從各大學校找人宣傳，但這樣會拖慢節奏，而且所需的人力物力也非常大…」
周晨想到了某多多，短短三年就把這個電商品台做到上市。
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半杯啤酒一飲而盡，隨後說道：「用拉新得獎勵的方式去推廣吧，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陳曉龍沒明白周晨的意思，扭頭看了眼司鑫。
後者也是直勾勾看著周晨。
周晨耐心解釋道：「舉個例子，你註冊校友網帳號，然後設定一個邀請碼，新用戶通過該邀請碼註冊帳號，那麼邀請碼的主人可以得到獎勵，拉的人頭越多，獎勵也就越豐富…」
「獎勵什麼呢？」
「錢！」
周晨淡淡說道：「拉一個人獎勵一塊，被邀請者學信網實名認證後，獎勵兩塊，每天登陸打卡滿一個月獎勵三塊…拉滿一千個人晉升為校園代理，每個月拿兩百塊固定薪資！」
貪婪乃人之本性。
這個時代，大部分農村都還處於貧困階段。
絕大部分大學生也都來自農村。
他們生活拮据，肯定不會錯過這個非常簡單的賺錢路子。
「高，實在是高啊！」
陳曉龍如醍醐灌頂，豎起大拇指連連誇讚。
就連司鑫都忍不住都抽一口涼氣：「我怎麼感覺你在搞傳銷？」
聞言，陳曉龍也縮了縮脖子：「晨哥，這麼搞不會出問題吧？」
周晨沒好氣道：「你見過那個搞轉銷的不收錢，還往外面送錢？」
「那我們怎麼給用戶打款呢？」
「點卡、話費、銀行卡，網銀…」
現在智付寶都還沒完全推廣起來，威信也還沒成立，很難實行自由提現。
「一個用戶能薅六塊，一萬個用戶六萬，十萬用戶六十萬，百萬用戶就得六百萬…」
陳曉龍表情木訥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司鑫笑著道：「六百萬不算多，我推廣鑫豪酒的時候，半年就燒了將近一個億…」
頓了頓，目光灼灼的盯著周晨繼續說道：「周晨的方案相當於花錢買用戶，一個擁有百萬用戶的網站已經非常不錯了，而且這些用戶還都是大學生，屬於潛力股，再過幾年，網站成熟，這些大學生也差不多畢業了，他們擁有一定的消費能力，到時候再把流量變現，利潤一定非常可觀！」
「還得等好幾年啊？」
陳曉龍如泄了氣的皮球，心情瞬間不美麗了。
他還打算大學畢業生就實現財富自由呢！
司鑫笑了笑說：「也用不著等好幾年，之前我一個朋友調查過一項數據，從2000年開始，鄉村大學生占比率是60％，也就是說還有40％是城市戶口，這40％大學生擁有一定的消費能力，但是這個群體不一定會為了六塊錢加入校友網！」
說著，司鑫看向正在吃烤魚的周晨，似乎想印證自己猜想是否正確。
周晨繼續埋頭吃魚，頭都不抬的說道：「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校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