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實點!還敢打人!

  陳姨聽著就朝王翠花身上沖,「我打死你這個背後捅刀子的小人,還敢在這編排我!」

  兩人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本來陳姨是要嫁給李思思的爹,結果被王翠花給從中作梗搶了去。

  但陳姨反手就嫁進了家屬院更好的一家。

  把王翠花氣得夠嗆,兩人一見面必吵架。

  陳姨的丈夫魏棟雙手抱住了陳姨,一臉不虞地朝王翠花說道,「大晚上送什麼菜,少搞事,趕緊回家去!」

  王翠花憋了憋,這人可比他家老頭子地位高多了,她不敢嗆聲。

  她又不甘心地看了看院門,這可是釜底抽薪的一招,絕對能讓時嫻那丫頭讓出位置,到時候周霽之就是二婚。

  自己丫頭配他還是低嫁了。

  有一個鄰居不耐煩地催她「趕緊回吧,吵吵吵的,我都睡著了被你吵起來!」

  王翠花狠狠心,直接坐在了地上。

  「不成不成!大晚上的,怎麼叫都不開門,霽之又不在家,誰知道她在幹嘛!」

  陳姨看了魏棟一眼,她男人已經提前退休了,魏棟安撫地看她一眼。

  一聲喊道,「你管人家呢!都散了散了,回去睡覺!」

  時嫻卻晃了過來。

  「怎麼都在我家門前呢?」

  陳姨一把拉過她,指著王翠花,「她非要給你送菜,還說不知道你在裡面幹嘛呢!」

  時嫻唇角勾起笑,瞭然地點點頭。

  「我剛去看了看爺爺,都沒關院門,王姨你用力就能推開了。」她善意地提醒道。

  王翠花眼皮一陣陣跳,她尷尬地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了。」

  陳姨這時候卻不放過她了,「不是送菜麼?嫻丫頭在這了,你又不送了?」

  時嫻應和道,「就是啊王姨,你這麼想進我家看看,怎麼能不讓你進去看看呢?」

  說著她和陳姨,一邊挽著王翠花一個胳膊,一手推開院門,往裡走。

  還沒來得及開房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尖叫。

  「啊!不是!」

  時嫻迅速打開了房門,一手還不忘拽著王翠花,衝進了臥室。

  身後一堆四鄰都是精明人,今晚明顯事情不簡單。

  也全都湊了過來。

  所有人,全都張大了嘴看著眼前這一幕。

  李思思上身赤裸,床上床單被子亂成一團,還有個男人正在急忙穿著褲子,上身啥也沒穿。

  李思思一看到王翠花,整個人就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撲進了王翠花懷裡。

  哭得撕心裂肺。

  時嫻冷冷一笑。

  陳姨率先反應了過來,開了口,「真是有會爬床的媽,就有放蕩的女兒!不要臉!」

  其他鄰居也紛紛罵道,「還到別人家來胡搞!」

  「你這種不檢點的,根本不配住在我們家屬院!」

  「偷漢子還到別人家來偷了!」

  陳姨又一臉關心地拉住時嫻,「嫻丫頭啊,這事不簡單啊!她李思思怎麼進到你家的啊?她怎麼會有你家的鑰匙啊!」

  王翠花聽到這些話,臉變得一片鐵青,怎麼會這樣?這和原本計劃的完全不一樣!

  她死死地盯著懷中的親生閨女。

  時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騎車從學校回來,就出去看爺爺了,回來就碰到了王姨。」

  李思思眼中怨恨地看向時嫻。

  這個女人好狠!

  陳姨趕著這對姦夫淫夫,「還不趕緊滾,都髒了別人家!」

  王翠花攬著李思思,像是過街老鼠一般,灰溜溜地跑了。

  至於這個姦夫,一張國字臉,年齡少說也有三十多,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認識。

  他也想跟著跑出去。

  時嫻卻伸手擋在他面前,「你是誰?」

  他一把打落了時嫻的手,就想朝外走。

  魏棟一看,迅速上前,直接擒拿下他。

  「老實點!還敢打人!」

  他又詢問地看向時嫻,「嫻丫頭,送警察局吧,誰知道還有沒有同夥,你快看看家裡丟東西了沒!」

  時嫻心中默默給魏叔豎起了大拇指,這魏叔真是好配合。

  她點點頭,「好,就送警察局!」

  魏棟得到準話,扭著他的胳膊,就朝外面走去。

  一堆鄰居又轟轟烈烈地跟著朝警局走去。

  這要是個賊,那每家可能都被他偷了,這可切實關係到了每個人的利益。

  時嫻在人都出去後,翻出了自己放錢的盒子。

  原封不動。

  從時家拿回來的那一盒首飾,也紋絲不動。

  她心中瞭然,也抬腳朝警察局走去。

  一坐進警察局,那人就全都招了。

  原來這人是王翠花的侄子,遊手好閒,王翠花說要給他十塊錢,還讓他能有個大美女陪他睡一覺。

  結果是李思思。

  他什麼都沒做,就黑暗中抱著李思思親了幾口。

  至於他怎麼進時家的,是王翠花給他開的門。

  於是王翠花也被警察抓來了警察局。

  她嚇得半死,一五一十地把心裡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吐了個乾淨。

  「我只是想讓我閨女嫁給周霽之啊,我什麼壞事也沒做。」

  「周家的鑰匙,那是我從兒子那拿的,他以為丟了…」

  「我沒從周家拿任何東西啊警察同志,我不是賊啊,你們明查啊。」

  「那可是我未來的女婿,我怎麼會偷他的東西呢!」

  「我只是想讓侄子和時嫻呆著,做個假象,什麼都沒準備干啊!再說了,這不也沒發生什麼嘛!」

  因為這事太大,晚上十二點,周霽之也被叫了回來。

  他從人群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婦。

  他走上前牽住她的手。

  「都怪我,媳婦你受驚了。」

  時嫻感覺到冰涼的手暖了起來,雖然這事確實是因為周霽之而起,但他什麼也沒做,不能怪他。

  她是個明理的人。

  於是她把手掙扎了出來,冷淡地說了句,「沒事。」

  轉頭就準備回家了。

  周霽之又急忙握住她的手,媳婦生氣了。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他回來得及,還穿著軍裝。

  時嫻看著他肩寬體闊的背影,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委屈涌了上來。

  很陌生的委屈。

  上一世她早已習慣,一切風風雨雨除了她自己面對解決,沒有任何人幫她擋。

  原來被人護著,就會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