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上一世自己出嫁前那三天以及和時婉容出嫁的當天,心緒難平。
上一世,她被時彥昌關在家了三天,出嫁那天,家裡張燈結彩,處處紅。
卻有一半都是給她準備的。
畢竟是上嫁給上級領導,時彥昌處處都做得到位。
程越先來接的她。
她被摁著坐上了程家的車。
在她身後,時婉容究竟是怎麼嫁的,她一無所知。
如今想來,周霽之可能那天都沒有去接親。
她突然想到,如果上一世她嫁給了周霽之,她還會重生麼?
往事隨風不可追,諸多疑團已無法開解。
她現在只希望自己這一輩子能好好活著,和周霽之一起。
「怎麼醒了?」
耳邊傳來低沉又性感的嗓音。
溫熱的氣息直接激得她耳邊紅了一片。
時嫻轉過身,看著周霽之。
他還緊閉著雙眼沒有睜開,整個人有些剛睡醒的疲乏感。
「我做了個夢,夢到上一世你娶了時婉容之後哭了。」
她將頭塞進他懷裡,聲音悶悶地傳了出來,「我想幫你擦眼淚,卻只能穿過去。」
周霽之摟緊了她,一隻手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沒事,媳婦,我現在特別幸福。」
時嫻聽著伴著他說話而想起的震動感,一顆焦灼的心安定了下來。
「我也幸福。」
她的頭在他懷裡蹭了蹭。
「那就好,上一世的事,已經全部推翻了,就不想了,不如想想現在的我?」周霽之退開身體,拉開和她之間的距離。
一雙眸子裡滿是深情地看著她。
時嫻挑了挑眉,「想你什麼?」
周霽之握著她的小手,貼在自己臉上,「比如這張你喜歡的臉。」
時嫻忍俊不禁,低頭在他眼上親了一下。
「確實喜歡,尤其是你的眼睛。」
周霽之唇角帶著笑,握著她的手向別處移動。
「這副皮囊都是你的。」
時嫻來了興致,剛睡醒身體力氣也足。
她直接一個翻身,將被子掀開。
居高臨下地看著周霽之。
「以色侍人可不行啊老公。」
周霽之眼中滿是渴望地向上盯著媳婦。
「我也覺得,我還有別的。」
「什麼?」
周霽之一個翻身,兩人地位立馬變了過來。
「啊!」
時嫻驚呼。
「我還體能侍人,媳婦,滿意麼?」
時嫻一頭黑髮散開,如瀑一般鋪在白色枕頭上。
強烈的色差對比,衝擊著周霽之的眼球。
「那得看你表現不是。」
周霽之被這句話激得。
……
漫長的兩小時過去。
時嫻渾身無力地橫躺在大床上。
她的腳懸空搭在床邊,一雙腳直到腳趾,全都粉嫩。
周霽之一手將她從床上撈起,還能一手開門。
抱著她洗了個澡。
要不說喜歡能單手抱起自己的男人呢?
時嫻洗個澡腳都不用挨地。
享受著,一個澡就洗好了。
洗完後,周霽之從包里拿過兩人帶的浴巾把媳婦包裹起來。
動作溫柔地擦乾頭髮後,又拿起酒店小小的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時嫻眯起了眼睛,頭放鬆地靠在他的手掌上。
渾身不再濕潤後,她看著地上兩人亂成一團的衣服,眼角抽了抽。
她剛腦子一片漿糊的時候,好像聽到了衣服撕裂的聲音。
因為他力氣太大,給她脫衣服時太過急切,一不小心就把衣服撕裂了。
她撿起褲子,檢查一番穿上,完好。
最後看著從腋下整個裂開的襯衫,回頭看周霽之。
「這怎麼辦?」
兩人沒帶換洗衣物的。
周霽之撓了撓頭,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去買一套騎術裝回來,你等我。」
時嫻點點頭。
也沒別的辦法。
她看著他的背影,又躺回了床上。
就感覺到身下床單是濕的。
她嘴角抽了抽,都不敢想讓服務員換床單,這得多不好意思。
有些事是這樣的。
一個不小心就會很不好意思。
時嫻百無聊賴地等了十分鐘。
周霽之拿著一套還沒拆封的騎術裝回來了。
他拆開,取出白襯衫幫時嫻穿上。
「希望沒人問我為什麼換衣服了。」
時嫻說完,又指了指床。
「那也得換。」
周霽之安撫地摸摸她的頭,「沒事的媳婦,肯定沒人問。」
「我去說換床單。」
時嫻點點頭,「我先出去,去馬場溜達溜達,我還想再跑跑馬。」
如果明雪柳起來了,她正好也再教教明雪柳。
周霽之點點頭,沒讓媳婦陪他一起。
媳婦臉皮薄。
時嫻走出酒店後,看著天邊快要落下的夕陽,墜在山頂,將湖面染成一片金黃。
如此美景,令她心曠神怡。
可惜沒帶相機,不然這種景色必須記錄下來。
她四處望了望,沒看到爺爺和孫爺爺。
又看了一圈,看到了正在馬廄前的明雪柳。
她抬腳朝她走去。
這人起來了竟然沒來先找她。
想到這她臉紅了紅。
這一年的酒店隔音就很一般。
她恨不得鑽地下去。
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發生。
幾十步路她走得有些慢。
「選馬呢?」率先出聲。
明雪柳驚喜地轉過頭看她,「對呀,快來幫我選選。」
時嫻點點頭,正準備幫她選匹溫順的。
明雪柳的問題就緊隨其後來了,「你怎麼換衣服了?」
時嫻眼角抽了抽,「那件濕了,就換了一件。」
明雪柳看了看她,「這衣服還挺好看,我走的時候也帶一件回去。」
時嫻心中鬆了口氣,「沒問題,我給你買單。」
明雪柳猝不及防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句,「我前面醒過來去找你來著。」
時嫻臉刷的就紅了。
明雪柳笑得一臉燦爛,「你聲音真好聽。」
時嫻惱羞成怒,直接一巴掌拍到她胳膊上。
明雪柳趕緊認錯,「好了好了,時老師,我錯了,你快教我騎馬吧。」
她對騎馬還挺有幻想的。
在外國留學時,看那種英倫貴族騎馬遊街的場景,不要太帥。
氣質彬彬。
她也想在馬上這麼帥。
還從容。
時嫻替她挑了一匹最溫順的,身型最小的馬,一個響鼻都不曾打。
明雪柳身上已經換好了騎術裝。
時嫻先是裝上馬鞍,摸了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