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之把自行車推進院中停好。
時嫻興致勃勃地走到桃樹苗前,「它的芽長長了好一節!」
桃樹苗現在比她高一些,和周霽之差不多高。
「也不知道今年一年它能長多少?」
這方面就完全是她的盲區了。
周霽之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田姨好像和陳姨關係過年後近了很多,桃樹苗長這麼好,估計是她問陳姨,用心照料的。」時嫻若有所思地說道。
周霽之點點頭,「有沒有可能今年能吃桃子?」
時嫻瞥他一眼,「這很難吧?」
周霽之一手穿過她的腿,單手抱起了她,「這麼久不見老公,就忙著看樹。」
時嫻摟著他的脖頸,一雙桃花眸笑得彎彎下壓,「你怎麼動不動就抱我,我能走。」
周霽之坐在沙發上,把她放腿上,兩手扶著她的頭就親了上去。
「唔…」
他的唇總是火熱,溫度滾燙。
被親的時候,就像一團溫暖的火帶著適當的溫度不斷炙烤著她。
讓她整個人卸下所有的理智,逐漸沉浸在這個吻中。
吻到後面,已分不清是誰主動。
時嫻眼眸迷離,水光瀲灩地看著他。
她的衣服早已不知什麼時候被脫去。
他的體溫比她高很多,一雙大掌碰過的地方,泛起層層疊疊的漣漪,將她的氣息攪得天翻地覆。
就像是一頭被餓久了的狼,周霽之又凶又急。
時嫻只感覺自己招架不住地想逃。
卻被他固定得死死的。
細長的手指瑩瑩脆弱地抓緊了針織鏤空沙發墊子。
將墊子抓成一團。
「媳婦…」
一室升溫,一小時過後。
時嫻失神地躺在床上,她雙眼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終於不晃了。
周霽之親親她的臉,「媳婦你歇會,我去給你做飯!」
要不是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他才不會就這麼簡短地吃個快餐。
時嫻理都不想理他,連根手指都不想動。
周霽之又給她蓋上被子,怕她著涼。
時嫻把自己裹進被子裡,閉上了眼睛。
廚房響起了一陣一陣的聲響。
時嫻困頓地陷入了夢鄉。
一個小時後。
周霽之把菜在餐桌上擺好。
他坐在床邊,看著被子外露出她一個小小的頭。
她的黑眼圈有一些重,這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她又難過還累。
也沒睡好。
他看著心疼。
他抬手撫上她的臉,溫柔地叫道,「媳婦,吃了飯再睡吧?」
時嫻無動於衷,眼睛都沒動一下。
周霽之頓了頓,加大了聲音叫道,「媳婦?」
時嫻睡得很沉,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將被子直接裹在了頭上。
周霽之:「……」
這樣的媳婦好可愛。
但是餓久了傷胃。
他直接把她連著被子一起抱了起來,朝著餐桌走去。
時嫻在他走路的震動中,醒了。
?
她垂眸看著地,她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
周霽之把她放在凳子上,自己坐在一邊。
看著媳婦呆呆的模樣,他夾起一塊去骨的排骨餵進她嘴裡。
時嫻嚼著,整個人逐漸回神。
「好吃。」
一吃到東西,飢餓就涌了上來。
她看著餐桌上的四個菜,糖醋魚,土豆燒排骨,番茄燉牛肋骨,上湯番薯葉。
還配了個紫菜蝦湯。
她幸福地點點頭,「我又活過來了。」
周霽之給她剝著蝦殼,「多吃些,我看你又瘦了。」
時嫻拿起筷子,時不時往他嘴裡餵著菜。
他都為她服務了,她總不好完全不管他。
「吃完飯我們去看看爺爺吧?」她問道。
周霽之點點頭,「好,也不知道爺爺這會在幹嘛。」
「不知道在不在家,你這周怎麼樣?」她搖搖頭。
「我?提前了半小時完成任務,被教授誇了。感覺進步很快,這行的知識量非常大,感覺在飛速進展。」
周霽之說得有些自豪。
他越來越佩服王丘晉教授,也對巨型計算機越來越感興趣。
時嫻挑眉,計算機的信息量肯定大。
周霽之拿紙擦了擦手,從兜里掏出來一沓票還有一沓大團結。
「媳婦,發工資了,都給你。」
時嫻看一眼這沓錢,「你工資還漲了?」
周霽之點點頭,「對,漲了十塊錢,138了。」
就是這點錢在媳婦面前,太少了。
他真的盡力了。
各種有獎金的活動,他都特積極地參加,也就這點。
完全比不了媳婦做生意投資賺錢。
時嫻看出他的在意,拍了拍他的肩,「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就你的工資也完全夠撐起這個家了,別總是在意這個錢。」
周霽之搖搖頭,「我就是想我多賺一些,媳婦你就可以不操心賺錢的事,不想你累。」
時嫻豎起食指搖了搖,「不,你賺多少都不會影響我賺錢,一個人在任何時候有養得活自己的錢,會更有底氣。」
她又補充道,「我還挺喜歡現在房地產投資賺錢的,很快,也不累,不怎麼操心。」
活了一世的她可無比明白,錢永遠很重要。
如果不是錢,她可沒辦法擺脫程家。
如果不是錢,她這一世也沒辦法收拾時家和程家。
所以賺錢對她很重要。
周霽之看著媳婦,「好,有什麼我能幫你的,你就別累著,讓我去做。」
時嫻點點頭,她要和他說說媽的事,但不是現在。
她也要問問爺爺,因為她這幾天翻來覆去地想,都沒有任何頭緒。
一頓飯時嫻吃得很飽。
周霽之吃飯快,他吃完後一直坐著陪著她。
等她吃飽,停下筷子。
小廚夫又收拾起碗筷,把菜收好,擦乾淨餐桌。
時嫻把身上的衣服換好,也不想去看電視。
一周多沒看,早不知道放到哪去了。
她倒覺得還是自己老公好看。
看這寬肩窄腰,兩腿筆直有力,洗碗的手指骨節分明又靈活無比。
側臉更是線條明顯,眉眼俊逸。
周霽之雖是被媳婦略顯灼熱的眼神給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已經能穩住不摔碎碗筷了。
他自然是也想媳婦多和他在一起的。
時嫻挑眉,戳戳他時而鼓起又時而落下的肩胛骨,「你現在天天還在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