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月冷冷一笑,轉頭看向戰亦寒,「你信嗎?」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前世那般毫無理由的相信她。
戰亦寒淺揚唇角,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我信你!」從頭到尾,他壓根就沒有信過宋伊人的話。
宋伊人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之色,一股怒氣在她的心中爆發,她極力壓制著。現在她必須保持冷靜,不然她就真的輸了。
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情緒,宋伊人看向戰亦寒,「戰大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這封信真的是瑾月寫的,我師父他剛剛都作證了,上面的字跡就是瑾月的。難道我在你眼中就這麼不堪嗎?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陷害瑾月嗎?」
戰亦寒沒有絲毫動容淡聲說道:「我相信我的判斷。」
宋伊人憤怒地握緊自己的拳頭,心中湧起一陣委屈,「事實會證明我的清白的,你看著吧!」憑什麼自己說什麼他都不信,蘇瑾月說什麼他都信,他就那麼在乎蘇瑾月嗎?她到底哪裡不如蘇瑾月了?
蘇瑾月微笑著看了戰亦寒一眼,看向宋伊人,「你真的確定信是我寫的嗎?」前世她建立公司後,為了提升自己,她開始學習各國語言,各種禮儀,當然也包括練字,所以她的字跡早就已經改變了。
「信上面的字跡是你的,不是你寫的難道還是我寫的嗎?」宋伊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是不是你寫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的字跡可不是這樣的。」蘇瑾月將信放在一旁的桌上,轉身走了出去。
王美珍收回目光,疑惑的看向徐天生,「徐醫生,這封信到底是不是蘇醫生寫的?」這件事她必須要弄清楚,如果蘇醫生真的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她可不敢讓亦寒娶她。
徐天生拿起信,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我也不是很確定。」信上的字的確很像瑾月的字跡,可是根據他對瑾月的了解,瑾月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伊人和瑾月是一起長大的,兩人情同姐妹,她應該也不會做出陷害瑾月的事。
蘇瑾月手裡拿著一本記帳本走了進來,將帳本遞給徐天生,「師父,這是最近我記錄的記帳本,你看一下上面的字跡和信上的字跡是不是相同。」
徐天生接過記帳本翻了幾頁,「字跡確實不一樣。」其實前幾天他翻帳本的時候,就發現瑾月的字跡變了,只是當時沒太在意。剛剛看到信上的字跡,一時也沒有想起來。
「不可能!」宋伊人上前搶過徐天生手中的帳本,看到上面的字跡,整個人呆住了。蘇瑾月什麼時候改變字跡的,她怎麼沒有發現?
王美珍轉頭問身旁的戰大豐,「徐醫生的意思是不是那封信不是蘇醫生寫的?」她不認識字,字跡什麼的也不懂。
「應該是吧。」戰大豐點了點頭。
「你還有話要說嗎?」蘇瑾月玩味的看著宋伊人。以她對宋伊人的了解,她肯定不會這麼就承認的。
宋伊人咬著唇,眼中閃爍著晶瑩淚花,「蘇瑾月,你好卑鄙!你為了陷害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就算你改變了字跡又怎麼樣,難道你敢說你以前的字跡不是這樣的嗎。」如果之前就知道蘇瑾月的字跡改變了,她是絕對不會寫這封信的。
「我學過甄別字跡,你們每人寫信上的一行字,我就能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為了公平,你們寫的時候我會出去。」戰亦寒開口道。就算字跡一模一樣,但是每個人的書寫方式,還有下筆的輕重都是不同的。
「好!」蘇瑾月爽快的答應道。
宋伊人手微微一顫,心中有些緊張,「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包庇瑾月。」
「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戰亦寒的語氣里有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蘇瑾月從宋伊人手中拿過記帳本,翻到後面空白的地方,撕了兩頁紙下來,將其中的一頁紙遞給宋伊人,「開始吧。」
宋伊人看著蘇瑾月遞過來的紙,心中有著一絲膽怯。要是戰大哥真的能甄別出那封信是她寫的該怎麼辦?
「不敢嗎?」蘇瑾月戲謔的笑道。
宋伊人心一橫,伸手搶過蘇瑾月手中的紙,「瑾月,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相信戰大哥不會計較這些的。不然等一下難堪的就是你了。」
「那是我的事。」蘇瑾月嘲諷的一笑,走到桌旁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兩支筆,將其中一支筆放在桌上,先在紙上寫了起來。經歷了前世後,別說她的字跡改變了,連書寫的習慣也已經改變了。
宋伊人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筆,看了蘇瑾月一眼,提筆寫了起來。
戰亦寒在兩人寫字的時候走了出去。
蘇瑾月寫完放下筆,走到一旁。
宋伊人停下筆,看了一眼自己寫的字,又看了看蘇瑾月寫的字,將筆放下走到蘇瑾月的身旁。她當然是用自己的方式寫的那些字,相信戰大哥不一定能看出來。
「亦寒,進來吧。」見蘇瑾月和宋伊人都已經寫完了,王美珍對著門外喊道。
戰亦寒走進門,直接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兩張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宋伊人看到戰亦寒盯著自己寫的字看,心中緊張萬分。他看不出來的,不要自己嚇自己,冷靜!一定要保持冷靜。
蘇瑾月嘲諷的掃了宋伊人一眼,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蘇瑾月端著幾杯茶走了進來,「戰嬸子!戰叔!你們喝茶。」那封信不是她寫的,她沒什麼好緊張的。
「你放著就好,我們等一下喝。」王美珍和戰大豐一瞬不瞬的盯著戰亦寒。他們現在只想知道結果。
蘇瑾月笑了笑,走到徐天生面前端了一杯茶給他,「師父,你喝茶。」
「嗯!」徐天生點了下頭。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戰亦寒看了一會兒蘇瑾月和宋伊人寫的字,放下手中的紙,拿起那封信仔細的比對了起來。
片刻,他拿起其中一張紙,看向眾人道:「我已經有了結果,寫這張紙的人就是寫信的人。」